d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选了一条路疾驰离开,可途经的弯道上停了一辆红色豪车,正正好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后视镜里看去,身后又追过来几辆车,正是刚才替她拦住保镖的那些车辆。
难道是宴非白的人
她踩住刹车,不动声色的坐在车里。
如果是宴非白的人,那他那本人呢
他不可能不出现,既然不出现,那就说明,这些帮她的人不是宴非白。
他们或许是宴珏的仇家,或许是想抓住她向宴非白邀功,又或许是想用她来威胁宴非白。
唐晚看了一眼前面的红色豪车,再看看后视镜里已经堵在她身后的黑色车辆,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但唐晚一向很有耐心,连宴非白那种恶劣的性子都能容忍,更别说这群人想跟她耗时间。
就在两辆车的主人都在等着对方先下车的时候,红色豪车里的女人渐渐失去耐心,她把烟灭了,推开车门。
入眼是一双红色高跟鞋,接着是一双涂满寇丹的手指甲,从红色豪车里出来的贵夫人容貌很美,气质优雅高贵,大概五十多岁,保养得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唐晚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女人的眼眸很冷,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冷冰。
透过车窗,她与唐晚的眼神对上,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也很淡:“还不下车,是等着我来请你吗”
连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唐晚面无表情的拉开安全带,推开门也下车。
俞凝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视线接触到她身上的血时,女人的目光徒然变得锐利。
唐晚看得出,对方的眼神带着挑剔,好似她是商场上的某件衣服或是某件首饰,却独独不是一个人。
她不喜欢那样的目光,不尊重,不礼貌,唐晚简单的开口:“多谢夫人救我。”语气也并没有多么诚挚感谢,显得很是敷衍。
她们的对话,在这荒凉的山路里显得有点诡异,救命的人仿佛觉得自己救的是一件货物,而被救命的人也没觉得多么感恩。
俞凝不喜欢这姑娘,同样的,唐晚也不喜欢俞凝。
“上车。”俞凝上了自己的红色豪车,唐晚并不动,俞凝再次看向唐晚:“你想跟我闹脾气,你可真是找错人了。”
“当然不会。”唐晚淡淡的笑着:“我既不是宴非白,也不是宴星沂,既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呢”
没错,俞凝是宴非白和宴星沂的母亲,唐晚其实很失望,宴非白和星沂都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他们的母亲是这个样子只是一眼,唐晚就知道俞凝这个人是毫无感情的冰冷机器。
对于她直言不讳的话,俞凝果然没什么表情,甚至对她一瞬间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很聪明,是非白喜欢的类型。”
唐晚温温柔柔的笑着,她不说话,安静的样子像一个狼狈的洋娃娃,不带一分攻击性。
俞凝在车上翘起腿,微微抬起下颌睨她一眼:“不走,是想留在这里被宴珏追杀”
“我只是希望夫人让我独自离开。”
“你觉得可能吗”俞凝抽出一根细长的烟夹在手指间,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唐晚的后颈突然被被人重重一击,她晕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娘,俞凝点燃烟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女人的嗓音冷冰,不带一丝情绪道:“不自量力的东西。”
保镖把唐晚扔上车,一行人很快在山里消失。
宴非白找了唐晚三天,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可是没有一点唐晚的消息,也没有再收到任何邮件。
他的脾气和心理状态一朝回到最糟糕的状态,这三天内发病很多次,每一次都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吃药缓解不了,打针他不愿意,因为打了针会睡着,他不知道自己会睡多久,怕自己一觉醒来就会错过唐晚的消息,一切都跟他失之交臂。
所以他几乎硬抗,每次发病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唐晚成了他度过难关的唯一慰籍。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葛御带回来一些消息:“宴珏把唐晚关在渝水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宴非白听完后,突然暴戾地扫落桌上所有的东西,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吓得屋外的女佣胆战心惊。
男人用力的抓紧轮椅,低低的嗓音趋近嘶哑:“马上去渝水别墅,马上”
葛御和罗管家把一切都准备得很快,长长的车队气势磅礴的朝着渝水别墅飞驰而去,宴非白总觉得车子开得很慢,他整个人变得很暴躁:“快点开快点”
司机战战兢兢的点头。
宴星沂握住宴非白手,温声安慰道:“哥哥,晚晚会没事的。”
宴非白有些张惶失措的看向宴星沂,连忙点点头,急切的说:“她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眼眶通红,因为越来越靠近目的地而紧张的攥紧拳头。
星沂心里叹气,与周岩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蹙起眉。
宴非白的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差了,最近有点疯癫状态,总是时不时就发脾气,要不然就是自己嘀咕什么,嘀咕着嘀咕着,就莫名其妙的低声痛哭,然后就开始发病。
除了有唐晚的消息传来时他会听一听,否则他谁也不见,常常抱着唐晚的照片发一整天呆。
gu903();骆庭已经束手无策,住在宴非白庄园里的心理医生们都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