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故茶欢则是在两拨人争抢的路上突然消失了,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宴星沂不敢想象,如果唐晚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哥哥会变成什么样。
两个小时后到达渝水别墅,这120分钟里,分分秒秒都是对宴非白的折磨,他焦急的下车,保镖们在别墅周围搜了一圈后回来,有些不敢说话。
宴非白低声问:“怎么了我的晚晚呢”
他已经等不及了,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要进别墅里,保镖在他身后说:“先生,别墅里没有一个人,他们应该是昨天就离开了。”
宴非白猛地看向那保镖,眼神凶悍阴寒,吓得保镖缩了缩脖子。
宴非白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摇头,一边推着轮椅到处找,一边厉声说:“不会她不会离开我你们都在骗我”
说着说着,他的嗓音带着哽咽,因为他真的找不到唐晚了,别墅的里里外外每个角落他都认真找过好几遍,可是根本就没有唐晚。
星沂红着眼上前,蹲在他身边柔声安慰:“哥哥,没关系,我们继续找,晚晚一定还在的,她在等你。”
“对,对对”宴非白把眼角的湿润擦掉,他怎么能哭呢他哭就说明晚晚真的不在了,他忙说:“她在等我对不对她还在的,还在的。”
男人的瞳孔失焦,有些疯狂的喃喃低语着。
星沂鼻尖一酸,握住他的手:“对,她还在,她一直都在,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所以你不能放弃,你要等她回来。”
宴非白连忙点点头,期待的看向宴星沂,像是要得到一个答案:“她还活着,对吗”
宴星沂的眼泪一下子滚出来,宴非白突然推开她,厉声吼道:“不准哭我的晚晚没死”
周岩忙把星沂扶起来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宴非白半疯半癫的模样:“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捏住宴非白的衣襟,低声吼道:“你给老子振作起来唐晚还没死宴珏等着用她威胁你,所以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的去死。”
宴星沂赶紧擦掉泪,连声安慰:“哥哥,周岩说得对,晚晚一定没事,你是最不能乱的,因为宴珏就是想看到你变成这样。”
宴非白听进去周岩和星沂的话,怔愣了半响,最后煎熬的闭上眼,慢慢点了点头。
周岩松开他的衣襟,因为怕他再耍疯病对星沂做什么,默默把星沂拉开一些。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结果都没有查到,也是因为如此,宴非白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好像一头困兽,在酝酿着毁天灭地的暴风雨。
唐晚醒来的时候忍不住自嘲一笑,刚刚出了一个狼窝,马上又进了另外一个。
不过俞凝的品味比宴珏好很多,唐晚并不是在阴冷潮湿的小屋子里醒过来来的,相反,她躺在温暖的床上,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雕花典雅的天花板,这是一间华丽漂亮的卧室。
唐晚从床上坐起来,俞凝正在窗边抽烟,知道她醒过来,倒也不急着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抽着烟。
唐晚下床走过来,她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现在穿着精致的黑色吊带短裙,俞凝回头看她一眼,被她的美貌惊艳了一下。除了自己的女儿宴星沂,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唐晚坐在她身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楼下的树梢,风吹得树叶莎莎响动,阳光落在绿油油的叶子上,枝叶晃动间有星光灿烂,是夏天又来了。
俞凝懒洋洋开口:“说说你和宴非白吧,我想听听你对这段感情的看法。”
唐晚看着女人,轻声说道:“我猜想夫人今天特意等在这里,不是想听我说说看法,应该是想让我离开宴非白吧。”
俞凝再次看向她,眼中带着点欣赏:“你真的很聪明,星沂跟我提过很多次,说她很喜欢你,能让我女儿和儿子都喜欢的姑娘,果然不一样。”
唐晚笑了一下:“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我很喜欢您的儿子,不会离开他。”
俞凝开始觉得这个姑娘有趣了:“你不离开他你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唐晚太了解这一套了,电视剧里和小说里都经常出现,有钱有势的母亲拿着几千万砸在女主角头上,轻蔑的让她离自己儿子远点,还声称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她倒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夫人是不是还想在我脸上甩几个亿,然后让我离您的儿子远远的”唐晚笑着说。
俞凝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你想过的桥段不会出现在你我身上,我说你没资格跟他在一起,并不是说你配不上他,真要说起来。”她的眼神从上到下,很快将唐晚看了一遍:“你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你很优秀,很有能力,也很聪明,你配得上我的儿子。但配得上,也并不代表有资格跟他在一起。”
这话唐晚倒有些不明白了:“夫人想说什么”
俞凝灭掉烟,抬起眼,尖锐的眼神看着唐晚:“我知道,十多年前你们也算一对青梅竹马,可这段孽缘也始于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们狠狠伤害了宴非白之后,他险些死了。”
唐晚皱起眉,一言不发。
俞凝看她的神情就猜到宴非白根本什么都没说,她想起那段时光,对唐晚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冷了很多:“非白的精神状态从小到大都很糟糕,我们不得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虽然他还是会经常发病,但是也能在药物的控制下好很多。可就是你自从他遇见你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变得不再听长辈的话,变得不再好好接受治疗,变得更加叛逆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一身伤痕的回到英国,精神状态变得前所未有的糟糕,药物已经控制不了。他随时都会发病,发病的时候甚至会伤人,我们不得不将他关在屋子里,但他又开始自残,所以我们用手链脚链捆住他,将他困在轮椅上,没想到”
女人突然沉沉的闭上眼,涂着寇丹的手捏成拳头:“他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唐晚浑身一颤。
俞凝睁开眼睛,满眼冷冰的瞪着她:“都是因为你他的双腿会废都是因为你”
唐晚木然的愣住,失神的摇着头,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俞凝抓住她的双肩,尖利的指甲掐进唐晚的肩膀里:“你不知道吧,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叫着你的名字,他为你疯狂,为你哭泣,为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爱他他在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他的腿被废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每一次煎熬得用刀子伤害自己身体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享受他给你的爱”
这些话如尖刀利刃刺在唐晚的心上,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她猛地推开俞凝,扶着桌角用力的喘息,却每一下的呼吸都堵在嗓子眼让她难受:“那么你们呢”
唐晚红着眼盯着俞凝:“儿子生病了,可你们当父母的只在乎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你们将他关起来的时候他才五岁,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被关了两年之后,非但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反而被送进精神病院做活体研究,那十一年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哪怕只是看一眼他也会很高兴的。你说的对,我是有错,我错在没有留住他,错在让他再次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接受你们非人的折磨。你们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要拷住他的双手双脚为什么要把他困在轮椅上是你们害了他是你们”
她拼命的吼,吼得嗓音都有些嘶哑了,泪水落得满脸都是,俞凝摇摇头:“不是,我们都是为他好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他生在宴家,作为宴家的后代,他必须优秀,不能犯任何错,哪怕是生病,也绝不允许”
唐晚抹掉泪,冷冷的笑了起来:“是啊,你们都是冰冷的机器,你们都没有感情,你们发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宴非白,所以你们慌了,你们怕他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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