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们的事,怕他给你们丢脸,所以就把他囚禁起来。现在他逃出了牢笼,你们却还是见不得他好,甚至想剥夺他的温暖,逼着他心爱的人离开他,你们想从心底击垮他,想让他再次跳入你们的陷阱,等得到他全部的资产之后,你们会用金钱麻木自己,告诉自己,你们只是为他好,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住口你住口”俞凝维持了很久的冷静自持终于有些崩坏的趋势了。
其实刚刚生下宴非白的时候,夫妻俩还是很爱他的,只是自从他生病后,他们就很少见他,自然而然,感情也就淡了。
等感情淡了,这份微薄的血缘关系就被利益所取代。他们当然也知道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是错误的,可是时间太长了,长到他们渐渐都麻木了,只觉得宴非白应该受自己的控制,因为他的生命是自己给的,因为自己是他的父母。
但是当唐晚犀利的说出这些话时,俞凝像一个气球突然被人戳得漏了气,像是自己的野心被窥见,像是自己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急需拉一个人下水,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卑鄙无耻,于是,她再次指着唐晚:“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想宴非白,想想你每次在娱乐圈谈笑风生的时候,他正在为你受苦你在享受的时候他可能在痛苦的呼喊着你的名字你在饮酒作乐的时候,他或许正在发病发狂这十年,他每一分钟都在思念中煎熬度日,而你呢,你摇身一变成了唐制片,忽略着他这十年是怎么度过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给你的一切,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她在恶劣的指责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别人,唐晚忽然觉得累,她看着俞凝急促喘息的模样,轻轻开口说道:“你口中饮酒作乐的唐晚,她这十年并不好受,她也在煎熬,她也每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会每天认真的写信寄到信箱里给他,她学习关于心理疾病的相关知识,拒绝一个一个的追求者,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这份沉甸甸的喜欢。”
唐晚低下头,眼泪掉下来,她擦掉,轻轻的说:“宴非白想了她十年,可是她也等了他十年啊。”
俞凝忽然安静下来,盯着唐晚看了很久,她摇着头:“可惜,真是好可惜。”
唐晚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俞凝看着窗外:“如果你听我的话离开宴非白,兴许你还能活下去,但是”
“砰”唐晚突然又被人敲晕。
她倒下那一瞬间,身后的宴珏笑起来:“但是没有如果。”
俞凝看着趴在桌上的唐晚,淡淡道:“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
宴珏拎着唐晚的胳膊将她翻过来躺在椅子上,随意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眯起眼看着昏迷的唐晚:“你可真够心慈手软的,故意演一场戏让他逃走,你以为你是唐僧呢,还能把她劝退这小妞还挺厉害,竟然随身带着凶器,我原本还打算假装被她抓住让她逃走,没想到她倒有点真本事。”
唐晚的逃走不过是俞凝和宴珏的一场戏,这是俞凝要求的。
不过她可不是宴珏说的心慈手软,她故意做出这场戏,假装救了唐晚,是想让她对自己心生好感,然后再劝她离开宴非白。
等宴非白知道之后,她会告诉他,是唐晚抛弃了他。
俞凝要宴非白尝尝被心爱之人抛弃的痛苦,等他幡然悔悟之后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像五岁那年一样做个乖孩子。
谁知道唐晚根本不为所动,甚至险些让她情绪失控,不得不说,她是挺难对付的。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俞凝淡淡问道。
宴珏抽出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审视着昏迷的姑娘,尖锐的刀锋从她优美纤细的脖颈滑落到胸口,宴珏阴鸷的道:“当然是杀了。”
他提起刀,准备刺下去
第40章天堂鸟
就在宴珏即将刺下去的一瞬间,枪声突然响起,宴珏拿刀的手腕被打中,他立即抬起头查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子弹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俞凝小心翼翼拿过他的手,疼得他低声闷哼:“快走,我们暴露了。”
“那唐晚呢”
宴珏不甘的看了一眼唐晚:“一起带走。”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唐晚,他对付不了
俞凝担忧着宴珏的伤,让守在外头的保镖进来帮忙,保镖拽起唐晚的胳膊时,别墅外已经枪声四起了。
宴珏和俞凝皆是神色一沉,看来是他们的人和对方打起来了,至于是谁,除了宴非白还能有谁
俞凝不能让宴非白发觉自己和宴珏的关系,果断让人把唐晚扔在一边,扶着宴珏准备从暗道离开。
宴珏回头看唐晚,咬着牙道:“把她带走,我死也不会留给宴非白,她是我的”
“清醒点,她不是你的”俞凝警告的看他一眼,打开暗道的机关,暗道里立刻跑出很多持枪的保镖将他们护住,这些都是他们事先藏在这里面以防万一的。
离开之前,宴珏突然推开俞凝站直身体,他垂着的手腕还在流着血,一滴一滴快速的砸在地板上。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唐晚,拿过保镖手里的枪上膛:“不是我的,那就只有杀了”
枪口对准唐晚,宴珏扣动扳机。
“砰”
在宴珏开枪之前,他的手腕再次中弹,手上的枪掉落在地,两只手都中了枪的他再没有力气站直身体,俞凝赶紧扶住他双肩,俩人都朝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开枪的人正是宴非白,他坐在轮椅上,手里举着枪对准宴珏,视线一下子就锁在地上的唐晚身上,瞳孔紧缩:“晚晚”
罗管家赶紧推着他的轮椅过去,他们身后带来的保镖也同样举枪与宴珏的人对峙。
两拨人都将自己的老板护在身后,虽然都举着枪,但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大家人数差不多,装备差不多,一旦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
所以人群后面被护住的宴珏和俞凝并没有冲动,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宴非白的轮椅停在唐晚面前,他俯下身,小心的把唐晚抱进怀里。
可哪怕她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宴非白摸摸她的脸颊,指腹的触感冰凉,让男人心疼得眼眶发红。
他痴痴凝视着她的容颜,嘴唇摩挲着她的嘴唇,落下一个个急切又温柔的亲吻,低柔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我好想你,好想你。”
失去她的这些天,他无异于行尸走肉,现在才终于找回一丝丝的人气,可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哪怕是把唐晚抱在怀里,却还是有些疯癫的模样。
他好像已经忘记这是在什么地方,好像已经不在乎两拨人正在生死对峙,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颤抖的指尖一次次抚摸她的眉眼,他觉得她好冰,急切的看望罗管家:“绒毯,拿绒毯”
罗管家连忙点头,这些唐晚的东西他们来之前都备着的,还好吴女士细心觉得会用得到,否则先生又会发怒了。
宴非白一把抓过白色的绒毯,小心翼翼把唐晚裹紧,宝贝般的亲亲她的脸,宠爱的道:“没事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男人的手臂再次收紧,下巴摩挲在唐晚的额角,低柔的道:“晚晚,我会给你报仇。”
gu903();似乎是怕惊扰到唐晚,他的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