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说:你怎么回事嘛,这也能摔?我都叫你少熬夜打游戏了,看看你的脸色哟,惨白乌青,年纪轻轻,才17岁,就搞得这样差的身体,你哥还让你去军校,去了这两个月也没什么变化啊
张妈絮叨不断,陆适的表情越发难看了。
幸好救护车来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涌到客厅,将陆适给搬到了推床上。
谁是家长啊?护士问。
常清没办法,站出来说:我是,我和你们去吧。
上了救护车,常清给陆怔打了电话,说清楚了情况。
挂断电话,面对陆适扭曲的脸,常清假笑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陆适咬着牙说:闭嘴,都是你的错!你他妈跟猪一样重!
常清假笑道:是我的错,就你没错,就算你把我推下楼梯让我摔个半身不遂,你都是没错的,你是举世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你最可怜,最无辜了。
陆适:
周围护士:
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豪门秘密。
陆适冷声道:就你嘴尖牙利,果然是狐狸精。
常清也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他。
陆适说:要是我半身不遂,你就死定了。
常清温柔一笑,真有那个时候,你可不就落到我手里了,是谁死还不一定呢。
陆适眼里闪过一丝恐慌,面上仍然色厉内荏,你还嘴硬,你又不姓陆!
常清被他吵得头疼,心里疲惫起来,他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提前下班去看电视剧的,结果又跟陆适来医院。
陆花嘴巴也坏,但和她说话其实也是有意思的,她好逗,指责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多怼一句她自己就慌了起来,但是陆适啊他自有一套逻辑,对他敌意也强,接他的话是自找不快。
常清懒得再理陆适了,闭目养神起来。
陆适还想说点什么,护士小声劝告:请不要再说话了,保持安静。
陆适还是给小姐姐一点面子的,所以也安安分分地闭上了嘴。
陆怔接到电话,本来不想来医院,想叫个人看看陆适就完事了,但思来想去,还是来了一趟。
他风尘仆仆来到医院,额头都冒出了些汗珠,他见到常清,问:陆适怎么样?
常清到现在其实也有点佩服陆适了,后脑勺磕破了缝针还是其次,这厮连脊柱都给摔裂了,就这,还有精力嚎呢。
和陆怔说清楚情况后,陆怔也有点诧异,无语道:他怎么搞的?还能把自己整成这样?
他现在十分怀疑这家伙要是离了陆家,生活自理是不是都成问题。
常清不知道该不该说陆适本来是打算拽他摔下去的这件事,本来想说,但现在也没了想法,反正陆适自讨苦吃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了,否则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找大人诉苦一样,怪不自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有一更
改了错字我就不该都取单名自己都经常搞混
第57章别受伤
陆适暂时不能回家了,医院直接让他住院观察,陆怔给他安排进vip单人病房,没别的原因,这厮精力旺盛,还是别让他祸害同病房的病友了。
安排好陆适住院的事情,常清和陆怔一块儿回去。
陆怔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让司机送,他给常清开后座的门,快上车。
常清上了车,又听陆怔开口:记得安全带。
常清不敢忘,他系好了安全带,才对陆怔说:开车吧。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路灯挨个亮起,将马路照的金黄一片,有一种奇异的美丽。
陆怔从后视镜看了常清一眼,他的脸也被路灯的光线照的清晰,连那双眼睛都是微微泛着晶亮的光彩,陆怔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低声问:会热吗?
常清说:有点,你开窗吧。
陆怔便将窗户摇了下来,夜风往车里灌,带走了那仅剩的一丝燥热。
常清对着窗户吹着风,感觉到脸上清凉的凉意,心底的那丝燥热与疲惫也消散了,他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洋洋地和陆怔说话:陆适伤了骨头,得叫张妈给他多做点骨头汤喝。
陆怔嗯了一声,说:他年纪轻,恢复得快,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倒也是,常清记得他16.17岁的时候摔断了手,讲讲一个月也就恢复了大半,但疼还是会疼。
常清想到这里,又想起陆适那张无时不刻不处于一种炸毛状态的脸,无语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念着让他恢复得慢些才好,否则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又得来找他的茬。
但想也只是想想,常清甚至是原主,对陆适都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也不知道陆适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
常清在深思着,陆怔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没说话。
常清回过神来,对陆怔说:叫你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想来?
陆怔有些诧异,他看了他一眼,坦诚道:的确,本来想叫秘书过来一趟
常清说:我和他隔了一层,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一过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到底是亲兄弟,你对他好一点吧。
陆怔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陆怔才开口:我对他好有用吗?
常清轻声说:起码比我有用,他就是讨厌我,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他这个年纪,对家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话,总会出问题。
陆怔沉默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稍微和缓了点。
他见到陆适的时候,陆适表情他没有关注,但是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陆怔要走的时候,又凶巴巴地嚎了几声,现在想想,怪可怜的。
常清的那句到底是亲兄弟在他脑海里又响了一遍。
亲兄弟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可切断的血缘关系和羁绊,他就算讨厌陆适,他是他的哥哥都是无法忽略的,是铁一天的事实,就算讨厌,烦厌,作为哥哥的责任他都得去管管他们,或者关心他们。
这些陆轩都做了,他做到了,也做得不差,虽然任由陆适陆花自由生长有些不妥,但他一直都是关心包括陆怔在内的所有弟妹。
陆怔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一开始就没能明白作为兄长的责任已经落到了他头上,他也根本没有爱护他们的自觉。
这也是和他感情阈值过高有关系,从情感上生出的爱护之心对他来说是难的,但是又责任延伸出来的爱护,他却是能做到的。
陆怔想到这里,心里已然开始动摇了,那些对陆适他们的坚持和不耐也慢慢地消散了。
两个人都没继续聊,过了一会儿,常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常清看了一眼,是乔振然。
他挂掉了电话,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似乎一定要他接电话。
陆怔开口问:不接电话吗?
常清面色正常地说:是推销电话。
陆怔却觉得不是,没有推销电话会一直打,他忍不住望向了后视镜,见常清低着头,滑动着手机屏幕,似乎将那个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电话再打过来。
陆怔若无其事地问:你和那个张新宇关系怎么样?
常清抬起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
陆怔说:他不是你朋友吗?
gu903();常清说:是啊,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