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陆怔蹭了蹭他的脸,声音低沉起来,因为鼻音渐浓,而带上了几分甜腻的感觉,我也怕我不够好,做人丈夫也是第一次,你还能比我不习惯?

常清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陆怔说:别紧张,就算紧张也别这个时候紧张,晚上去床上,你想怎么紧张就怎么紧张,没准还能更

常清捂住了他的嘴,别说出口。

陆怔眉眼弯弯,闷笑道:不说。

常清感觉到手心的异样,瞪了他一眼,抽出了手掌,行了,我不紧张了,真的不紧张了,你快点出去。

陆怔确认道:真的不紧张了?

常清说:真的!

陆怔低头在他额头落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出去了。

陆怔后脚刚走,陆花前脚就进来了,她给常清带了一袋子的酸梅。

常清吃了几个,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陆花在旁边看着他,说:好点了吗?好点的话,我们出去吧?

常清点了点头,被陆花挽着手出去了。

陆家的亲戚其实不多,直系的亲属没有多少,倒是有不少隔了好几层的叔叔婶婶等亲戚。只是陆花陆适对他们态度都算不上热络,陆花私底下跟常清说:这些人很坏,我爸妈刚去世,连葬礼都没来得及办,就想着来我们家公司分一杯羹了,也是大哥人太好,还给了他们一个小公司打发他们。要是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他们。

常清明白了,小声说:希望不会来捣乱。

陆花竖起眉毛,他们敢!

他们敢不敢也不是陆花说了算,他们刚说了他们没多久,就有人碰上了常清,陆花在常清耳边提醒说:是我一个叫叔公的亲戚。

常清听陆花提醒,便礼貌地叫:叔公好。

这位叔公显然对常清很有意见,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清,撇了撇嘴,说:也是奇了怪了,俩兄弟都找男人当老婆也就算了,还都找一个人。

常清没说话,陆花便先开了腔,叔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了啊。

叔公板着脸说:这种小叔娶嫂子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家不知羞,悄悄领了结婚证也就算了,还摆在明面上搞酒席,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不想来呢!

陆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缺你,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

叔公生气,看你怎么说话的?你哥没教你?老师没教你?长这么大了,嘴还这么坏,没大没小,没家教。

陆花也有些生气,我哥结婚的日子,也就你来砸场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哥好,见不得我们家好?

她话刚说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你少说一点。

说着,常清直起身子,对叔公说:你要是觉得丢脸,就去和陆怔说,就算丢脸,也丢不了你们的脸,你也不必大包大揽,觉得我们给你们蒙羞。

叔公脸颊泛红,丢下一句不知所谓就离开了。

陆花掰开常清的手指,说:他才是不知所谓呢,大好日子,特地赶过来说这些话,谁爱听啊?真当他是长辈我们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常清说:算了,别和他们吵。

陆花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要和我哥说。

常清没有管她。

陆怔这次婚礼是在隔壁颇有名气的岛屿上举行的,一是离得近,二是有那个气氛,所以也就没怎么折腾,选定了这块儿开始筹备婚礼。

诺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气和微风,混合着食物酒水香气的空气,都在酝酿着一种甜蜜的气氛。

陆家没有长辈,常清也没有长辈,所以请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为伴郎凑不齐的缘故,陆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当伴郎,连陆适也没有放过,一排站过去,倒也十分帅气精神。

而常清这边,只有张新宇、乔振然两个人,剩下的名额,全被陆怔请来的人给占了。

乔振然对自己当了伴郎,还有几分矫揉做作的埋怨,谁能想到,我这个追求者还会有给人家做伴郎的一天。

旁边的张新宇当做没有听见,乔振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见了前老板怎么不说话?

张新宇诚实地说:和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乔振然不悦道:你去了陆氏,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张新宇说:没有。

乔振然哼了一声,谅你不敢。

过了一会儿,乔振然仔细地看了看张新宇的脸,忽然说:现在才发现,你长得挺精神的。

张新宇:我是直的。

乔振然哑然失笑,妈的,去你的,把我当什么人了?

张新宇没说话,他对这个老板还停留在见一个爱一个、为人轻浮的印象上,除了业务能力,他实在有些看不惯他。

乔振然转移了话题,这样看,陆怔这小子,早就对常清有意思了啊,早他妈好几年前就找我宣示主权也是我那时候眼拙,没有看出来。

张新宇没有说话。

乔振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闷葫芦一个。

张新宇忽然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人,那个是您新对象吧?

他手指指的人,是一个挺精神帅气的青年,个子挺高,身材也好,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俊美活力。

张新宇说这个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他虽然远在陆氏,但还保留着天星的工作群,所以知道不少八卦,包括这个前老板的新欢,三年了,这个新欢次次不落地接乔振然下班,也是格外厉害了。

乔振然看见了他指的人,脸色微变,简直阴魂不散了。

张新宇耳朵动了动,脸上流露出八卦的表情,乔振然却及时地住了口,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那个青年也看见了他,调转脚步朝他们走了过来,很快,张新宇便眼睁睁地看着青年将乔振然拉走了。

看来花得要死的乔老板,也有人治了。

张新宇有些唏嘘,转眼一想,他们一个个gay找对象倒是比他容易许多,又不免有几分惆怅,他长得明明不差,工作又好,偏偏没有异性缘,单身到现在,身边朋友倒是一个个都结婚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强求不得。

十点整,婚礼开始。

穿着洁□□致小礼裙的陆花入座,开始弹奏适景的钢琴曲,她现在弹一些高难度的曲子也能弹得很好了。

陆怔站在无数鲜花织成的拱形门后,目光期待温柔地看着鲜花点缀的红毯尽头。

不一会儿,由请来的世叔作为长辈,挽着常清的手出现了。

此时他穿着和陆怔一个色系的西服正装,头发剪短了,露出了饱满白皙的额头,眼眸温柔,泛着如水一般的光彩,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了浅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