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
大猫扭头式挑食.jpg。
暗中观察的袁奕典心下有数,这应该是只大型肉食性凶兽。
小崽崽不该挑食,但他喜欢皇子挑食。
袁奕典洗洗手,好心情的盘坐在地毯上捧着小碗吃,不忘观察站在厨房大快朵颐的皇子。
这真是最节俭的皇子,家里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忧愁的看看家徒四壁的皇子‘寝宫’。
说起来,老猫留给他的戒子里有不少好东西,可他不能拿出来用。
吃饱后,袁奕典泡了一壶枣杞补气茶:“殿下,您失血过多,这茶有助于补血。”
拿着叉子的手一顿,蔺景枭鹰隼的眼眯起,嘴抿成一条直线。
压迫感扑面而来,袁奕典指尖微白,为了不露怯,努力将注意力投到皇子绒呼呼的尾巴上。
果然毛绒绒的,袁奕典的眼神下意识亮起来。
蔺景枭:“…………”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放肆的植人,居然还在觊觎他的尾巴。
“殿下,我晚上睡在哪儿。”袁奕典轻咳一声。
蔺景枭身体一僵,神色不自然的瞟向中央的地毯,佯装淡定的啜了一口茶,热流顺着食道进入身体,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淡金色的兽瞳不由得眯起。
袁奕典:“…………”
搓搓脸颊,袁奕典小心试探:“殿下,真的只有地毯么?家里没有客卧,床?哪怕一张被子……”
都没有。察觉两道略显幽怨呆滞的目光,蔺景枭撇了头。
皇子殿下自闭.jpg。
“殿下,我们再去一趟超市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只是随口一说,袁奕典没想到,皇子殿下垂眸凝思两秒,煞有其事的颔首应允。
已经晚上八点,星际的夜晚依旧繁华如白昼,先进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七彩路灯悬浮在空中,远远看去就像是璀璨神秘的星河,非常绚烂。
现代是没有这样荧亮的夜景,袁奕典被深深吸引,由衷感叹:“真美!”
蔺景枭困惑的看看天,看看他。与那双盈满笑意的碧眼对视,他发现夜色的确更闪一点。
一路上,袁奕典看到不少兽人牵着小猫崽小狗崽或者其他种类的小崽崽们。
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星际真是个充满绒毛的梦幻世界。
进入超市,皇子安静站在一旁,袁奕典对比后选了两套星际蛛丝被:“可以么?”
蔺景枭懒懒抬眸,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
“殿下,我想买件睡衣……”琢磨再选些生活用品,袁奕典一转头,身后早空荡荡,找了一圈果然在食物区找着了皇子小火车,蔺景枭面无表情,可塞食物的动作娴熟且轻快。
袁奕典:“…………”
难怪这位殿下欣然同意,这是还惦记着美食呢。
皇子动作快准狠,他赶过去时,最后一截小车的货物也冒尖了。
蔺景枭眉头皱了皱,不甚满意的准备再开几个悬浮小车过来,袖子被一只小手揪住。
“殿下……”袁奕典额头阵痛,握着殿下的小手指轻轻摇晃:“家里没地方放的。”
蔺景枭垂眸,定定看握住他的小手,小植人白皙柔软的手贴在他偏黑的皮肤上,微凉滑嫩的触感令他怔了怔,半晌,他艰难吐出一个字:“……有。”
“我们下次再买,放太久不新鲜,口感就不好了。”袁奕典眸光莹莹。
可以都吃掉……
蔺景枭嘴唇蠕动两下,眉头紧锁,不满的绷直尾巴,沉吟几秒“嗯”了一声。
一趟超市下来,大部分都是吃的,皇子付钱很爽快,袁奕典心酸的搓额头,总算有被了。
在地毯上铺好被子,袁奕典猛地一僵,想起了这一通忙活下来忘了什么。
他偷觑一眼训练室里咔嚓咔嚓捏石头的皇子,轻咳一声:“殿下……”
蔺景枭侧目,凉凉一扫。
“殿,殿下,您可以借我一套换洗衣服么?”袁奕典软软开口,见二皇子沉默,立即奉送了个毫无芥蒂的娇憨笑容,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小牙,一脸诚恳的拜托:“我会给您洗干净。”
眉头叠起,蔺景枭嘴唇蠕动两下,到底几不可见的点了个头。
他抬了抬下颚,示意太会撒娇卖萌的小植人跟上。
袁奕典颠颠追在魁梧的皇子身后,眼珠子止不住左顾右盼,四处偷瞄,一会儿看看空荡荡的皇子寝宫,一会儿觑一眼煞气十足的大龄皇子的圆耳朵。几分钟后发愁的拧起秀眉。
别墅空旷的叫人叹为观止,他站在衣帽间门口观察连通的主卧。一张地毯外就都没有了。
他忽然很感动殿下能匀给他一张地毯。
这么艰苦朴素,厨具还能一应俱全,殿下是吃货的吧。
蔺景枭硕大的衣帽间只挂着三套相同款式的衣服,他找出一套递给小植人。
袁奕典双手接过比划了一下,指了指洗漱间:“我想借用一下。”
庆幸,他没忘记买洗漱用品。
调节成凉水,袁奕典抖了抖头上的青翠小芽,雀跃的迎接漂漂洒洒的水滴砸在身上。
好舒服。掉到没有阳光、水资源匮乏的f级植人星球,他差点枯萎,否则也不会被袁家抓住。
舔了舔嘴巴,被水滴润养的身体舒展开,他忍不住变成一颗小苗,努力伸展枝叶吸个饱。
训练室内,忍受着脑袋的剧痛,蔺景枭动作停下,鼻翼耸动几下,神色微变。
勾人心弦的香甜气息从浴室传出来,撩拨的人心神不宁。这股气息并不浓郁,相反很清淡。蔺景枭烦闷的眯起眼,敛住眼底刹那迸射的汹涌骇浪,这种味道……
忽然,随着年龄愈发困扰他的焦躁感减轻大半,从未停息过的头痛有所缓解。
蔺景枭按压轻松许多的太阳穴,惊疑一闪而逝,若有所思的抿紧嘴巴。
洗了个澡,袁奕典心情极好,双颊红扑扑的:“殿下,谢谢您。”
他喜欢被水润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兽人身材高挑健硕,两米出头。蔺景枭的衬衫被袁奕典穿出了及膝长衫的感觉,就像是小崽崽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白皙纤细的双腿下是一双小巧精致的脚丫,脚趾粉嫩圆润,踩在地上留下两排小脚印。
真小。蔺景枭伸出手掌,暗中比量了一下。
水滴顺着小植人的发丝滴落,在地上印染一圈水痕。蔺景枭瞥了一眼,眉头隆起小山丘。
袁奕典长而卷的蝶翼颤抖:“对不起,我,我马上擦地。”
蔺景枭眉头的褶皱更深,他进入浴室嗅到更香甜的气息,瞳孔微微收缩,拎起毛巾不动声色的嗅一嗅,便将之挂在簌簌发抖的小植人脑袋上。
袁奕典张张嘴,受宠若惊的睁大绿莹莹的双眼:“是让我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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