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创世玉。”
男人摇头,“万古第一傻瓜玉。”
这么抱着不是个事,绍原深吸几口气,他分明能感受到纪晗的情动,于是他压低声音说道:“不如我们试一试,试过了,你就知道喜不喜欢。”
纪晗正打算问一句怎么试,就感受到有点不对劲。
他懵了两秒钟,“喂。”
绍原很诚实,“你看,我是喜欢的。”
纪晗脸一红,绍原突然笑了,“你看,你也是喜欢的。”
纪晗沉默了几秒钟,突然说道:“那我要做下面那个。体力活交给你,我懒得动弹。”
男人眸色一深,“一言为定,很公平。”
夜色漆黑,幽虚境外的小院里,一鸟一狗对坐无言。
屋里的床被纪晗睡了八十年,木架子终于不堪重负,开始吱悠吱悠地响。纪老板一生放荡不羁,毫不克制,在里面哼哼唧唧喘个没完。
凤凰眼睛都听直了,从雀形化成人形,对着哈哈喃喃道:“我看了人间界那么多小电影,从来没听过如此解放天性的声音。”
哈哈沉重地点了下头。
“你说,我们幽虚境外以后不会有两位老板了吧”
哈哈又点头。
凤凰长叹一声,席地倒下,看着夜空中不存在的星星,唏嘘道:“早就告诉过老板,这绍先生啊,没安好心。”
第41章他能日地
向来耳聪目明的纪老板已经听不见院里的窃窃私语了。新奇的体验围绕着他,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喘息,十分惬意地闭着眼。
一息过,绍原小心翼翼问,“难受吗”
纪晗压根懒得回答。
“我听说通常前几次不会很舒服,但是后面就”
绍原还没安慰完,纪晗就睁开了眼,黑眸蒙着一层水膜似的,格外清亮,看着他说道:“特别舒服,你别废话。”
绍原:“”
“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纪晗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幽幽叹道:“我真是睡了太久了,醒了八十年,从来没有真的快乐过。”
绍原:“”
“甚至比金钱更能让人愉悦,啊,美好”
男人犹豫了一下,“那你”
纪晗在黑暗中咯咯咯笑出了声,双手挽着男人的脖子,挺起上身在男人嘴唇上吧唧就是一口,笑道:“如果这就是喜欢,那我也喜欢你。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江河湖海。”
绍原在黑暗中长久地沉默了。
他有些怀疑人生,缓缓从纪晗身上下去,不忘把被子轻轻地给对方搭上。
纪晗却“呼”地一下把被子挥开,光着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满足地哼唧道:“热着呢。”
男人喉结动了动,又把被子一角轻轻搭过去,给他盖住肚子,说道:“着凉。”
纪晗哼哼两声,算是给了面子。绍原翻身过来,两人近在咫尺间对视,黑漆漆的房间里,彼此的眼睛却那么亮。过了一会,绍原低声道:“纪晗。”
“哼”
“天地间怎么会有你这种性格的家伙”
“你问我我哪知道”纪晗打了个哈欠,“别忘了,是你教育过我,做葫芦的,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男人闻言眼底蔓延出笑意,凑上前来在纪晗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说道:“是,你开心最重要。”
纪晗说,“这是你说的”
绍原认真点头,“我说的。只要你能开心,怎么着都行。”
“那我们再来一次。”
“”
凤凰才刚刚跟哈哈分头回窝睡觉,安静了没一会的小木屋里突然又传来了床架子吱悠吱悠的声音。凤凰一惊,差点一翻身从葫芦架上摔下来,它扇动翅膀勉强维护住了尊严,难以置信地望向那扇紧闭的窗户。
狗窝里的哈哈露出了个头,狗脸忧郁。
这一夜,绍原睡在纪晗的床上,睡了千千万万年来第一个无梦的觉。不再回忆起洪荒里纪晗化荒前的惨烈叫声,也不再回忆起刑架下那只圆滚滚的刺猬。不过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却睡得比任何一次都好。
他搂着纪晗,光溜溜的身体,细腻柔软的触感,让熟睡的人格外心安。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男人手动了动,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手感也未免太细腻了吧,细腻得过了头,有点不对劲
他猛然睁开眼,望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大葫芦惊呆了。
纪晗不见踪影,在他怀里的是一只碧色葫芦。跟纪晗平时把玩在手里的那只不一样,这一只成色更好,浑然一体的整块河图玉,在男人怀抱里散发着温润的光辉。
绍原懵了,“纪、纪晗”
下一秒,怀里的葫芦又化回了人形,少年洁白纤细的身体在他怀里放松地舒展,脖颈锁骨处还有片片红痕,清纯而香艳。
纪晗哼唧了一声,伸个懒腰睁开了眼,“早上好。”
“早上好”绍原懵着松开手,难以置信道:“你知道你自己刚才现出原型了吗”
“唔”纪晗睁了睁眼驱散睡衣,打着哈欠说道:“知道吧。昨天晚上太舒服了,我特别快乐,就想回到葫芦的形态爽快爽快。伏羲捏我时用了心,成年之后我大概很难化回原型了,八十年前大梦醒来又失去了记忆,我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本尊是什么,还琢磨了好久呢。这还是我第一次产生化回本尊的念力,可以,很爽。”
绍原哑口无言,纪晗拍拍男人赤裸的胸膛,说道:“你挺厉害。”
“谢谢夸奖。”
纪老板两眼一眯,笑吟吟道:“不客气。”
不知为什么,两人起床后穿好衣服,绍原却反而比昨夜更觉得难为情。他回避着纪晗的目光,下床替他做早饭。
纪晗倒是坦荡荡,晃着布满草莓的脖子,奇怪地问打水进来的凤凰道:“你脸红什么呢”
凤凰支支吾吾,“没什么。老板早上好。”
“早上好啊。”纪晗往桌边一坐,听着绍原在厨房里煎蛋的滋啦滋啦声,感慨道:“日子太快乐了。”
咣当一声,凤凰手没拿稳,把盆打翻了,里面的水从上而下直接泼在哈哈的狗窝上,本想躲在窝里装瞎的哈哈只好跑出来,没事狗一样蹲在桌子底下,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