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父皇不怕,是儿臣怕。”沈愿赶忙顺竿讨好,“不过若是此行阿殊并未应下,父皇觉得儿臣会执拗到与他不辞而别吗”
魏彦一愣:“你是说”
话音还未落,门外宦官的脚步行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魏彦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愿一眼,对那宦官道:“宣。”
宦官应下,便宣了魏殊进来。
魏殊走进门,便跪在了沈愿身侧:“儿臣参见父皇”
“起吧。”
魏彦坐回了位子上,掐了掐眉心。
前几日下朝之时,他曾数次探过魏殊的口风,他都表现的不知此事,却没成想,他担惊竭虑处处为他着想,他却这么轻易被自己媳妇说服。
哎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魏殊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愿,把他扶了起来,粲然一笑,转过头道:“儿臣听闻前线传来急报,我国军将受了齐国逆贼埋伏,元气大伤,需要拨军支援,儿臣请求挂帅出征,讨伐齐贼”
魏彦放下捏眉心的手,叹了口气:“允了。”
看着此事已无转圜余地,魏彦只能应了。不过想了想,指了指沈愿又道:“那”
“儿臣不才,前几日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天下第一谋士之徒。此人谋略过人,一心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若聘为军师,随同儿臣一同作战,定能如虎添翼。”魏殊插言道。
魏彦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且小心”
“儿臣领命,谢过父皇,父皇若是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一段话说的一气呵成,说罢,也不顾魏彦的自说自话,抱起方才故意引诱他的小妖精便三步并做两步迈出了门。
而皇位之上的魏彦,手还僵在半空,就见眼前的人影一晃便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有这一晃,他还当是与那日一般见了鬼呢。
不过说来那日,以殊儿这身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行军打仗,刻不容缓,何况大晋元气大伤,急需物资援军支援。
于是乎,点兵过后,大军休整一日,隔日便出发了。
沈愿此次出战,打的是军师的名声,自然要适当的与魏殊保持点距离。
况且,以防军中有人认出他,他还易了容,两人自是不能如往常般亲昵。
也就在夜黑风高之时,魏殊才会偷偷溜入他的房中,搞点动作,以慰白日里能见不能碰的相思之苦。
沈愿也都由着他了。
但大队的进程不能撂下,只能劝他适当着点儿,毕竟白日他还需要骑马,要是疼的时候坐在马背上,那酸爽,啧,真是想都不能想。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越不想发生的事越发生了。
他都尽量不让旁人察觉,可魏殊就不是个省心的主,每天都像米青虫上脑,终有一日,两人的行径被无意来寻魏殊的副将知晓了。
又见他白日骑马时动不动蹙眉的模样,副将敢断定两个人确实有一腿。
他就觉得,为何太子爷不住天字一号房,非要在军师一旁要了个房间,原来如此啊。
这个副将也是个大嘴巴。
于是,两人的事情很快便在军中将士间相传开了。
有人惊讶之余也在唏嘘太子妃的遭遇,听闻太子与太子妃情比金坚,太子爷从来不碰府中其余人,这才刚出城门不过数日,便在军师处流连忘返,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而对于此事,两人毫无察觉。依然玩“偷情”玩的不亦乐乎。
沈愿也成为了大晋史上唯一一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太子妃。
军队这边,经过几日的休整,大军终于恢复了点气力,但也不足以大患,还需要休养生息几日。
这些时日,燕国军队一直驻扎在大晋军队旁边,燕国皇上也不是吃素的,齐国他们找奇门遁甲之人,他也能找。
如此,他找人布了阵,如此平静了数日,可显然齐国那边不想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叫他们能安生的休养生息。
这一日夜晚,军队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它们不费吹灰之力,便通过阵法,来到了晋国营帐内,带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第73章
这几日的操劳,使司祺身心俱疲,刚入了夜,他便悄悄迷糊了过去。
此时虽已临近夏日,可他们驻扎的地方四面环海,即使是在这夏日也不显燥热,还时不时有凉风刮过,带起一阵凉爽。
营地的夜晚静悄悄的,帐外只有略有略无的风声,与几个士兵轮流巡夜的脚步交谈声徘徊,给睡梦中的人们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却倏然,风声混杂着某种与乐器之音颇为相像的声音,闯入耳廓。
那声音若有似无,如梦似幻,似半空风铃,似洞火玉萧。此乐响起,似有安神之功效,使睡着的人睡得越发安稳,使醒着的人也泛起困意。
司祺本就没睡熟,听着这声音,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却忽听帐外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家别睡,醒醒捂住耳朵,不要听”
那声音带着惊慌,混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倏然停步在营帐门前,不知在做些什么,须臾账帘被掀开,帐外的一簇光顺着缝隙映了进来。
光幕下有一个人影,越走越近,司祺想睁开眼看清他,却终究看不清他的面庞。
倏然一缕长发映入他的眼帘,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了前些时日中毒时,看到的那如厉鬼一样的人。
他皱紧眉心,手在被子中摸索了一番,直到手上一凉,他松了口气,握上了那把他用来防身的短刃。
他用手尖抵着刀鞘,慢慢把刀拿了出来,在那人临近之时,一刀击去。
那人飞快往后一退,可手臂上还是被划了一刀,疼得他微微蹙眉。转而惊慌的双眼瞬间带上了一抹冷色,可惜在这黑暗之下床上之人看不到罢了。
“你便如此恨我我来救你还要划我一刀。”
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颇有一丝打趣的意味。
两人在军中相处的这些时日,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关系自然更近了一步。
可慕晗看得出来,司祺表面看似不在意,可内心还是没有放下对他的芥蒂,甚至会对他若即若离,折磨的人苦不堪言,后来索性他也不犯贱了。
他明白,两人的关系也就是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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