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垠。”
“母亲”
杨晓悚然一惊,杨垠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满眼茫然。
宋斐雅不理他们,只是对身后的杨家人斥道:“还不快把家主扶下去,给他疗伤”
那杨家人上前就要扶起杨垠,却猛的被杨父挥开了。
“混账我父亲何时立下遗嘱”
杨父道,“家主之位要继承也是我来继承,何时轮得到他”
宋斐雅浅笑道:“遗嘱在此,今天在场之人皆可作证。你要是不信,验一验就是了。”
杨父劈手夺过那份遗嘱,展开上面刻着杨家独一无二的符文,隐约有金光闪烁。字迹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杨老所写,甚至盖下了除了杨老以外谁也不知存放在哪的家主印章是绝无可能伪造的真遗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杨父震惊道,“爸他怎么可能不把家主之位给我我才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啊”
宋斐雅听到他后半句话,嘲讽地扬起了嘴角,轻声道:“谁说你是前家主唯一的儿子了。”
杨父一天之内连遭几次打击,此刻脸色已经灰败如死人,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宋斐雅微笑地牵起杨晓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这是我和前家主的孩子,如今前家主已死,我身为他孩子的母亲,自然是杨家的主母。”
宋斐雅细声细语,在杨晓极度惊恐的眼神中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丈夫身上。
“在新家主继任之前,杨家由我做主杨济,你该喊我一声主母了。”
第四十一章风雨欲来
“杨济”是杨父的名字,他从妻子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一时间如雷霆当头浇下,惊得他不知天南地北,大脑一片空白。
“母母亲”
杨晓猛的挣开宋斐雅的手,踉跄一下,双腿剧烈打颤。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母亲”
宋斐雅低头摸摸自己小儿子的脸,叹息一声道:“你以前可是喊我妈妈的。”
扑通。
杨晓没支撑住,直接跪在了地上。而杨父好像也终于回过神来,忽然朝杨晓扑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私通出来的怪物”
杨父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神情狰狞如同恶鬼。他把杨晓扑倒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掐住了自己妻子的孩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给我去死”
“放肆”
宋斐雅厉声断喝,立刻有几个杨家人冲上去摁住杨父,将他和杨晓分开。
“滚滚开”
杨父钳制住,却仍疯狂地挣扎着,死死盯着地上不断咳嗽的杨晓,“我要杀了这个怪物”
“他是前家主的亲生儿子,不是什么怪物”
宋斐雅冷冷盯着自己的丈夫,道,“你侮辱生父,顶撞主母,是大不敬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去”
杨父还要挣扎,却被几个杨家人直接堵住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了出去。
他的嘶吼声隔了很远都能听到,而其他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一时间没人说话,都看着宋斐雅这位杨家新主母接下来会如何动作。
宋斐雅倒又恢复了平静,吩咐了人把精神崩溃的杨晓送回房间,又让人治好了杨垠身上的伤,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走。
“楚道长,”
宋斐雅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看向了一旁的楚原,“七日之后小垠继任家主,按照杨家的规矩,家主身边需要一位外人做观礼小垠性格内敛,也没什么朋友,不久前的捉妖师大会全靠楚道长您照顾。因此我想替他拜托您,来给我们小垠做个观礼。”
楚原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把目标转向自己,语气平静,无波无澜:“可以。”
宋斐雅于是笑着对杨垠招了招手:“小垠,快过来和楚道长道谢。”
杨垠:“”
杨垠还完全没有从刚才一连串惊人的转折中反应过来,愣愣的,甚至怀疑眼前一切都是梦直到宋斐雅拉住他的手,感受到那真实的体温,他才猛然一个激灵。
“谢谢楚道长。”
在这之后,宋斐雅又柔声请楚原在杨家住下,毕竟离家主之礼还有七天。楚原看着她那完全挑不出什么错处的笑容,淡定地应下了。
杨垠恍恍惚惚,被人送回了房间。直到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卧室后,他才忽然流下两行眼泪,意识到自己的爷爷已经不在了。
新任杨家家主在房间里放声痛哭,而外面那些被邀来参加寿宴的客人们则很尴尬寿宴突然变成丧礼,还经历了这么混乱的杨家事变,一时间不少人借口离去,只有一些与杨老有交情的不得不留下来,参加三日后杨老的葬礼。
外面一片乱糟糟,楚原抱着小白狐回到了住所。小白狐觑着男人的脸色,一进屋子就变了回去,坐在楚原腿上,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
楚原不为所动:“我记得我只给过你十分钟。”
“又不能怪我,”
苏独道,“宋斐雅和杨老房间里有条暗道,我花了好久才走通。”
楚原眉头一抬:“你还挺有理由”
“楚道长”
苏独轻轻晃着狐尾,柔软的脸颊轻轻贴上楚原,又在他耳边低喃着撒娇。
“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嘛。”
楚原没有反应,苏独便轻笑着勾过楚原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领口间。
掌下肌肤如丝绸般细嫩光滑,楚原触到他精致的锁骨,领口微敞,再往下就是一些隐秘的痕迹
楚原:“”
苏独修长的眼尾弯起,在楚原唇角轻啄一口:“给你。”
“”
楚原完全拿这只小狐狸没有办法,当下收回手,又揽住苏独脊背:“下不为例。”
苏独高高兴兴地甩尾巴,道:“好呀。”
他的五条狐尾蓬松漂亮,像盛放的白牡丹。楚原看着看着,伸手摸了一下。
苏独拍开他的手:“下流。”
楚原:“”
明明刚刚还被勾引,现在又被扣上个“下流”的帽子,楚道长再次高高挑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
苏独道,“要是在狐族,你这样就是性骚扰。”
狐狸可宝贵自己的尾巴和狐耳了,哪像他这样,天天给楚原摸来摸去。
苏独虽然没说,但那小表情就是“你看我平时多宠着你”,楚原忍不住低笑一声,捏了捏他的下颌。
gu903();男人的笑声低沉磁性,震得耳膜微微发痒。苏独懒洋洋地黏在他身上,隔了一会道:“杨垠是被人打晕放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