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难道您认为自己可以他被送来急救的时候,您还在国外呢。”
室内的仪器滴滴的响着,房间内很安静,对持的两个男人气场强大,不分仲伯,在很多年之前,薛引峰就已经是天之骄子,而那时是阮寒武还是个普通的学生。
但如今,同站在一间房内,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却难分高下。
薛引峰面色难看了些,却没有过分显露出来:“阮先生的意思是,出了事情后只要能及时赶到就好如果我在,小米他根本不会出事。”
阮寒武淡淡道:“您说的对,如果我是后来的那一个,我也会这么说。”
“”
三言两语之间,一场无声的硝烟战拉响。
两个人都不是善茬,你来我往的互讽也是家常便饭,最后还是阮寒武先离开的,留下被气的不轻的薛引峰。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面,简单坐在沙发上,看着保姆将保温盒里面的菜一样样的往外拿,没一会儿摆满了茶几。
参枣乌鸡汤,海参小米粥,熘肝尖,猪肝炒肉
不管怎么看,全都是补血的,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简单没什么食欲,但一想到似乎前两天才跟傅楼归因为吃饭这事闹过,决定一会儿还是要老实一点。
保姆放完碗后站立一旁:“老太太记挂着您,因为今天时间还早不便过来,便让厨房给您备了这些饭菜给您补补身子。”
简单受宠若惊,忙道:“替我谢谢老夫人。”
保姆一愣,迟疑的看了眼坐在沙发旁的先生,表情有些奇怪。
傅楼归原本在看着手机,注意到保姆的视线后无奈抽出神,他挑了挑眉挪揄道:“夫人,还叫老夫人呢”
“”
在傅楼归的注视下,简单悟出了点什么,他的耳廓红了红,支吾改口:“替我谢谢奶奶。”
保姆笑了笑,点了点头:“老太太明日会来看望您,我便不打扰您用餐休息了。”
明天会来
简单心里有点苦,他真的很害怕见到这位老夫人,每次都心惊肉跳,就怕自己哪里不合规矩惹得老人家不高兴了。
傅楼归倒是没什么,他道:“去吧。”
保姆得了吩咐,这才鞠了躬,将食盒放下,缓步离开了房间。
等确定人走了后,简单才松了一口气,他把自己跟前的碗推到傅楼归的面前:“一起吃吧。”
傅楼归瞥了一眼:“你吃吧,我不饿。”
简单的手一顿,他自然的重新拿了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把两个碗都放在桌子上:“你要是不吃的话,我也不饿。”
“”
傅楼归饶有兴趣的感受被威胁的滋味,他放下手机:“小朋友能耐挺大,学会威胁你老公了”
“不是威胁。”简单斜睨他一眼,带着点娇嗔:“我输着液呢,真不是很饿,可您这两天辛苦了,不能累垮了身体。”
傅楼归听他提到输液,目光在简单的手背看了一眼,简单的皮肤白皙细腻,但此刻手背的一块皮肤以及乌青了,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着触目惊心。
傅楼归揉了揉眉心,挑眉:“我累垮身体,你心疼了”
被忽然问话了,简单迟疑片刻点头:“嗯。”
“那你呢”傅楼归捏了捏那瘦削的脸庞:“你看看自己还有几两肉,快瘦成什么样了,难道哥不心疼吗”
简单眨了眨眼,无辜的望着他,傅楼归的手因为常年拍戏健身,指腹有薄薄的茧子,摁在简单有些嫩的皮肤上只消片刻就出了红印子,看着很是可怜,即使傅楼归根本没用什么力。
简单自知心虚,转移了话题:“正好这不是要开机了吗,雁导要求的体重也到了,能更好的演绎沈织云了”
傅楼归的眸子深沉了些,说不上来心里复杂的感情,想把人拽过来打一顿泄愤,又舍不得碰一下子,这祖宗让人又爱又恨。
他拿起桌子上简单盛起的饭:“吃饭吧,我陪你吃。”
两个并肩坐着,简单拿着勺子小口的喝粥,因为对食物的兴趣不大,所以他的兴趣就演变成了给傅楼归夹菜。
没一会儿傅楼归碗里的菜就开始成堆的堆砌起来,他问简单:“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啊”简单无辜眨眨眼,薄唇微启:“没有啊。”
傅楼归似笑非笑道:“没有”
从开头到结尾,总共没夹几口菜,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碗里了,简单也就吃了小半碗粥而已。
简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虚的笑了笑。
傅楼归放下手里的碗筷,给他盛汤,老太太年纪大了,最是养生的年龄,傅家的厨子在汤药这一块儿很有造诣,一勺汤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开。
盛着汤的碗被放到简单的手里,傅楼归先用勺子试了下温度才递给他:“小心烫。”
简单“嗯”了一声,他的饭量实在是小,喝了半碗汤就不喝了,桌子上还剩不少的菜,他道:“苏先生醒了吗,他吃饭了吗,”
傅楼归摇头:“还没有,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先不要惊讶。”
神神秘秘的
简单笑道:“什么事”
傅楼归接过他手里的碗,免得一会儿砸在地上:“简康和王然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
室内有片刻安静。
简单直愣愣的望着傅楼归,显然也比较吃惊。
就在傅楼归以为他会接受不了,或者对自己的话至少提出一些质疑的时候,简单很淡定:“嗯,知道了。”
傅楼归微讶,挑眉:“不好奇”
“说出来哥你可能不信,我跟父母感情算不上太好。”简单稍回忆了下:“以前也有怀疑过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不过没有真的去查过。”
傅楼归不置可否:“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吗”
简单见他这副模样,胸有成竹,应当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半开玩笑道:“难道是苏先生毕竟我于他模样有些相似。”
玩笑话音落后,简单等着傅楼归的反驳。
但没有,傅楼归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几粒纽扣散开,健硕的胸膛是长年健身的成果,即使不动声色,也在散发无声的魅力。
简单的心渐渐提了起来,还有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雀跃和欢喜,他迟疑道:“难道真的是”
傅楼归嘴唇勾笑:“誰知道呢”
太太坏了
简单被吊足了胃口,这会儿抓心挠肺,火急火燎,偏偏这个人还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
gu903();简单凑过来扑到他身上,压着他:“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