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心下猜测陶红云应该不至于这般没脑子,这事十有是陶老头自作主张做下的。
他不禁怒火澎湃,这陶老头是不是个二笔,真当老子是泥菩萨好捏吧
只是眼下又不好说个不是,若他把话说死了,陶红云被张主薄纳妾的事就板上钉钉了。他不能为了生一个沙比老头的气,看一个女人活生生跳入火坑里。
廖县尉见他沉默不语,拍拍他肩膀,笑道:“二郎你若是真对那陶小娘子有意思,应该早点告诉哥哥,也好为你做主。现在弄得张主薄那边面上难堪,你这里也讨不了好,何苦呢是不是”
一时难以解释,也解释不了,只好喏喏地拱了拱手,继续沉默。心道张主薄逼婚陶小娘子是假,想插手他布行财账是真,这事你这县尉心里没点b数
他琢磨着用词,缓声道:“现在小弟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县尉哥哥不若帮小弟出个主意”
廖县尉坐下,老气神在地喝了一口茶,慢慢地道:“这俗话说,一棒子打不出个对错来,二郎你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主薄帮忙。我这里有个主意,就怕二郎不愿意。”
“哥哥请说”
“好,那我就明说了。咱们之间为了个女人闹起来,不划算,名声也不好听。不若你把布行的总账分出两成,作为赔礼,哥哥帮你去跟张主薄那边求个情。”
求你马卖批啊
听得怒火中烧,好啊,以前只是分红上面的事情,张主薄那边要把手伸进财账里管事,这廖县尉直接就提分家的话了。
老子辛苦在外打拼,就是给你们这些傻鸟当猪养肥了宰呢没这么欺负人的
他压下暴脾气,一字一声地道:“县尉哥哥莫非忘了,当初咱们几个可是说好的,你们只管分红拿钱,布行生意全由小弟一人打理。”
廖县尉不悦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布行上个月的分红和五月份的分红相差不多,按理说至少每人多五六十两才对。这分红没增加,但铺子也没扩开,二郎不妨告诉我,这流水账都去了哪里”
这资金本该用于投资创造效益,但钱都被感受到危机意识后兑换成金子了,所以收益变化不明显。正是因此,才引起了张主薄和廖县尉等人的极大不满。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心中豁然开朗,笑道:“小弟既然负责这布行,当然心里是有计划的,只要不少了几位哥哥的分红,哥哥们也不该过问才是。”
廖县尉也笑了笑,语重心长地道:“二郎是聪明人,该不会也学高员外那样吧”
高员外见势不对,断尾跑路,白白损失了将近两千五百两银子。若是下决心跑路,丢下固定资产,少说要损失两千两银子。
至于卖房屋地产,有张主薄几人的威胁,阳谷县里谁敢接手
当初高员外的狮子楼找到头上,只出到一千两的便宜价格,他都没敢买。
现在想想,他真庆幸没买
从廖县尉宅院里出来,只觉得心里头在飘,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打拼下的基业,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吏眼中,只是一头养肥待宰的猪。
不甘心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势威慑下自己的弱小,对着黑暗政治下的商业生态有了一个全新的深刻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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