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啥。”在她脑门上用力香了一口,仔细看一会,笑道:“其实你剪短发要比长发好看。”
陶红云骇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家可不敢剪,求老爷高抬贵手。”
“看把你吓得,我就是随口说说,不剪不剪。”忙是宽声安慰了一阵,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
这陶红云之前是一副自信活现的精明形象,让他有种面对后世女白领的感觉。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她却变成唯唯诺诺的一副小女人样,画风简直三百六十度大变,实在是让他遗憾。
这种转变不能说是不好,但却非所希望的那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早,陶红云还要忍着下体的酸痛,早早便起来去跟潘金莲请安问早,指挥着丫头们操持家务做早饭。等起来后,她便伺候着男人漱口刷牙洗脸,束发扎璞头,像小蜜蜂一般勤快。
潘金莲也是这般熬过来的,都习惯这么有人伺候了,只叫她平时不用守太多规矩,在家里就随意点。
一连几天,在家坐等张主薄他们出招,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前来搞事,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
这一日,七月刚过四天,张主薄却稀罕地叫小厮请过府一叙。
这几天正是照例给分红的日子,让人抬了六百两银子在马车上,带着石秀、曹宝和金大升前去赴约。到了张家大宅,果不其然,县尉押司都在。
见到,这些人脸色都笑呵呵的,毫无违和感地二郎长二郎短的一阵寒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客气地指着活计抬进来的银箱道:“正好哥哥们来请,小弟便把分红也顺便带来了,一共六百两。”
押司揭开箱盖看了一眼,关上笑道:“二郎还是这般守时守约,你办事我们放心,来来来,快请入座。”
落座,对张主薄抱拳道:“前些天得罪了主薄和县尉,还望两位哥哥不要怪罪,小弟也是无奈之举啊。”
“哪里哪里。”张主薄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莞尔道:“那几日衙门里公事忙,没能抽空去吃二郎一杯喜酒,甚是遗憾。”
“哥哥这般有心意就好,小弟心领了。”
张主薄笑了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叫下人开席,酒菜一溜儿地端上桌来。
吆喝之余,气氛看似融洽。
这些人越是如此,愈能感觉到他们的祸心包藏。被人横刀夺爱地抢了小妾这样丢脸面的事都能隐忍,对方只会是在酝酿狂风暴雨。
他懒得和这些人墨迹,于是开门见山地试探道:“布行和食行都已是形成稳定的运营,只要守住这些代理商和分铺,每月都有一千三四百两的纯利,每年赚一个万贯家财是妥妥的。小弟这些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亏待哥哥们,若你们有意思,小弟愿意把这些产业低价转让出来,只当是赔礼。”
话音落下,气氛陡然压抑了下来,三位阳谷县官吏的脸色俱都沉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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