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嗯。”他回答很平静。
说着就调转了方向,朝着许承洲住的别墅开了去,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再有任何的交流的欲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
而醉醺醺的许承洲随着时间流逝,酒意似乎消弭了些,咳嗽了声,眯着眼转过头直勾勾的望着谢挽,傻笑道:“挽挽,你都在我梦里了。”
这话说得糊里糊涂的,但又侧面暴露出了两人甜蜜的感情,在狭小的车室里尤为清晰。
她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承洲,睡会儿吧,不然难受。”
吴侬软语似得温柔,许承洲咧开一笑极为灿烂的笑意,又打了个酒嗝儿,晕晕忽忽的从谢挽腿上撑了起来,身子不稳朝谢挽扑了过去,刚好让她抵着车窗。
扑面而来就是他浑身的酒气和身体炙热的温度。
这动静,早就引起了前排深冷的男人的注意,他依旧是从镜子里观察。
他倒好就跟赶了巧一样,直接将带着酒味的吻烙在柔嫩的唇瓣上,还带着些撕咬的劲儿,霸道极了,谢挽复见他的眼神时,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情绪。
她动也不好,不动也不好,尤其是前排还坐着霍易琨,要是她过于跟许承洲亲热,像霍易琨这样性子的男人,应该不会想要女人有任何一丝孟浪。
猛地警铃大作,她一把推开了轻佻的许承洲,又柔声哄了会儿。
再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挪到了另外一边儿,而此时的许承洲也总算消停下来安静的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缓缓睡去。
谢挽再抬头时镜子里那双眼睛情绪很平淡,所谓视若无物。
车总算缓缓停在了别墅门口,霍易琨下了车后,开了后车门,此时路灯亮如昼,他刚把车门推开,居高临下,她微微抬头,光顺势而下将她整个人都照亮。
之前许承洲咬得唇瓣还嫣红,尤其是皙白的脸映衬得更为精致,那双水眸里还有些迷茫在看见霍易琨冷淡的脸色后显得有些害怕,直到调整好情绪后,才勾起抹笑。
“琨哥,麻烦你了。”
霍易琨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先下了车,紧接着他弯下腰,将沉睡的许承洲从后排扛了起来,走到了大门前时,谢挽愣了秒。
“这个,怎么进去”
霍易琨皱了皱眉,难道她都没有来过洲子家
“指纹锁,他的拇指。”
谢挽顿时有些尴尬,两人配合下,谢挽拉着许承洲的手开了房门。
“灯在左边。”
他的声音很冷淡,在夜色中看见她慌乱找开关的样子,又提醒了句。
“哦,好。”
随着叩的一声,整个客厅的全貌出现在眼前,简单的欧式风格,色调为灰,看起来很简练,跟霍易琨的性子倒是有些不太符合,谢挽想。
而霍易琨根本没有多作停留立马沿着不远处是弧形楼梯上了楼,谢挽立马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进了卧室才小心翼翼的将许承洲安顿好。
谢挽则是上去贴心的将他的外套鞋,全都脱了然后细心的为他盖上了被子,从包里掏出了两枚醒酒的药片,便利贴跟圆珠笔,迅速落下了几个字。
“记得吃醒酒药,不然不舒服哦。”
还化了个俏皮的桃心,用旁边的遥控器压好后,她才转过了身看着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霍易琨开了口。
“琨哥,我们走吧。”
霍易琨收回了打量四周视线,果然没有任何一丝女人的气息。
看来洲子对谢挽还真是用了心,想到这里不免对她态度好了些。
“嗯。”回答的很简单。
等再回到车上的时候,原本霍易琨准备为谢挽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没想她极为乖巧的坐到了后排去,似乎是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猛地他想到了之前对她的判断,似乎有些怕他。
到底怕他什么直觉告诉霍易琨有些微妙。
将谢挽送到了公寓门口,霍易琨才算放了心,毕竟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她微微一笑,似乎没有过多的惧意。
“谢谢你,琨哥。”到这儿就像有些熟稔了。
霍易琨点了点头,总算把字眼说多了些:“嗯,你早点休息,晚安。”
她脸色微微有些诧异,笑意更浓了些:“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晚安哦。”
连着语气都轻快了些,他又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转身回到了车内。
等着车绝尘而去,谢挽方才收回了目光,转过身的瞬间眼色显得有些复杂。
这个霍易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发生了黄汉林的事情后,谢挽便没有再踏足鼎晖了,仿佛是突然的销声匿迹一般,想要预约的客人们全被余向晴婉言拒绝。
离着最后考试仅仅只有月余的时间,为了巩固谢挽选择报了个半个月的基础班巩固知识,又报了个提高班冲刺考验。
总而言之谢挽开始忙了起来。
连着许承洲都有些抓不住谢挽的人,但是看得出很忙,忙到彼此见一面可能吃顿饭,谢挽就要匆匆离去。
神神秘秘的,而她却闭口不谈为什么。
第21章
谢挽接到陆景善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补习班上课,手机在包里振动了下,她原本想按关机的,但看到来电的是陆景善。
立马悄悄出了教室,在走廊的角落接起了电话。
“陆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陆景善站在医院走廊的深处,盯着不远处的护士台,挺拔的身姿很显眼,不少人来往人目光都往他身上瞟,不过此时的陆景善温润的脸上有些许的复杂。
“谢挽,我是来问你最近觉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那个药成分不明,可能会有后遗症。”
他的声线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淡,多了份关切,不过也只是像是主治大夫跟病患的谈话一样。
她着实没有想到,陆景善的这个电话只是来问这个的,勾起抹笑意,语气轻快。
“没有,我挺好的,应该没有任何后遗症。”
“嗯。”
他回答的很简单,正当谢挽以为要快要结束这通电话的时候,陆景善又莫名的问了句,他捏着包里刚撕下来的就诊记录表,表情越来越凝重。
就在昨天,申柔便来医院询问了,幸亏琨哥及时提醒,他早早将谢挽的就诊记录全都抹掉,连同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都清除了,还跟当天的医生护士打了招呼,保护病人隐私。
不然
猛地想起,申柔那些疯狂的行为,比如大学时期那个离他近了些的女生,就被她逼得退学患上了抑郁症,再回忆起申柔那张跟申玥几乎相同的面孔,内心对申柔有多厌恶,也就对申玥有多愧疚。
“对了,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
关心她
可是她觉得她跟他的关系,似乎也不到这个层面上,如果说之前在医院两人相互接触,他稍微关心些,还能够算顺理成章。
可这个提问,谢挽不免有些狐疑。
“没事了,是影响到您了吗”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