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老人为主的小区,睡觉的时间比较的早,相对而言喧哗也少了许多,这也是许子衿选择这里的最根本的原因。
不过当许子衿拐过了二楼的转弯的时候,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在这样的一个小区里面,许子衿很难的闻到酒的味道,作为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一般都很少喝酒的,特别是老年人,偶尔有一两次,也是过年,过节等日子,偶然有一两次,今天又不是过年,更不是过节,不知道是那家的人喝醉了酒。
作为男人,喝酒是家常便饭,许子衿对于酒来说,并没有恶感,扭身上楼,却看到在楼梯上,吐了一大摊,绕过这一摊,来到了他租住的三楼,却看到在他家门口,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女人斜靠在墙壁上,嘴角还残留着吐出来的渣子。
许子衿的眉头皱了一下,女人喝酒无所谓,但是喝的醉醺醺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吐的一塌糊涂,就太不应该了,看这个女人的年纪并不大,不晓得是这栋楼那一个的女儿,摇了摇头,就要绕开这个女人。
不过当他真正的走上三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躺下来的位置不对,在女人的旁边有一个大大的箱子,正是箱子和斜靠着箱子躺着的女人,把他的门口堵的是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把她给弄开,他是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自己的家里,许子衿看着嘴里呜呜啦啦不知道说什么醉话的女人,心中一阵的无奈。
不过家还是要回的,下午在豫园的工作量不小,连续的十几二十副的画,虽然都是普通的肖像画,可是无论是手和心都必须统一,耗费的心力着实不少,再加上仔细的研究桑切斯的操盘,耗费的心力更是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这会唯一的期望就是回到家,在舒服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正要动手把那个女人搬开,这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对面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妇,在日化厂退休之后,一直就住在这里,也算是比较和蔼了,许子衿来了之后,比较的低调,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王奶奶此时却皱着眉头,厌恶似的看了看了地上的女人,又把目光投向了许子衿,带着怒气说道:“子衿,你回来了最好,那个女的是来找你的,快把她弄回去吧。”说完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留下一脸愕然的许子衿。
“弄个女人回来也到罢了,还喝的醉醺醺的,真是的,都影响了我们休息了。”门虽然关着了,不过隐隐的老太太的话还是传了出来,还有就是她老伴劝阻的声音,然后就悄无声息了。
“来找自己的,这不可能。”这是许子衿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从美国回国,是他单方面的决定,甚至动用了某种的手段,让无孔不入的媒体都不知道自己的去向,更不可能给任何人说,回国一年多,他也很享受这份平静,在平静中慢慢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女人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让许子衿无法看清楚她的全貌,他轻轻的抬起手,抚起了她的长发,长发的下面是一张清秀的脸,即便是醉酒,也完全无损她的形象,反而让她充满了神秘的气息,极富诱惑力。
哎,如果她是在别的地方醉酒的,就麻烦了,这么一个大美人,绝对不会有人放弃的,不过许子衿只是稍微的一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讲过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的,他抄手的抬起那个女人,准备把她放到一边去,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耽误自己的时间,这不是他的风格,哪怕是美女也不行。
当他抬起来那个美女,正准备向旁边放的时候,美女突然的动了,似乎要醒来的样子,不过却没有醒来,仿佛感受到了温暖一样,向许子衿的怀里又缩了缩,她的身材很高,却非常的轻,像一只小猫。
没有任何的迟疑,许子衿把美女放在了一边,转身要把她的行李也放过去的时候,美女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不放松,许子衿脸色温怒,正要用力甩的时候,酒醉的美女突然叫道:“子金,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定住了他的身形,猛然的扭过头来,想要在醉酒女的身上找寻往日的影子,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去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可是刚才的那句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语调,都那么的相似,当年的场景和现在的情形交融在了一起,让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醉酒女握紧了许子衿的手,又向前挪了几步,仿佛在寻找一种温暖,许子衿的脸上阴晴不定的,不过最终恢复了平静,有一次的把她抱了起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许子衿的房间是一套两居室,里面给人的感觉同楼房的外面截然不同,更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且看房间装修的情况,布置的时间并不长,显然这是他入住之后,才装修的。
不管什么时候,许子衿都很注意生活的品味,以前操盘的时候,哪怕是有一丝的可能性,他都会尽量的满足的,这也是到了上海之后,他宁愿住在茶餐厅,也不愿意随便的找一个房间的根本原因。
把醉酒女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仰面的安放好,灯光下仔细的看这个女子,倒是黛眉入画,桃腮微红的,除了嘴角处的污渍有些大煞风景之外,算的上难得的美人了,不过许子衿关注的并不是她美不美丽,他关注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熟悉的感觉。
仔细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他索性把她丢在了沙发上,随便的找了一个单子给她盖上,看了一眼仍然在醉意中的美女,摇摇头,难道是认错了,两个人都认错了
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燥热,许子衿没有开灯,在对着窗口的椅子上坐下,随手的在旁边按一下,流畅的小夜曲想起来,在房间的一角,黑漆漆的一堆,居然是一套音响,音质非常的漂亮,纯粹的音符在空中飘舞了起来。
一点火光闪过,许子衿摸出来一根烟,抽了起来,烟,他会抽,不过不经常抽,烟酒这两样东西,对于大脑的伤害都比较的大,作为操盘手来说,在操盘的时间,需要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的头脑,故而应该远离这两样东西。
袅袅的青烟中间,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多少年了,三年,还是四年,似乎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他依然忘不了初见萱萱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智慧光芒的身影就这样刻在了他的心里,一年两年三年,醉心操盘,想要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操盘手的他忽略了对于萱萱的关心,最终
凄苦的神情慢慢的浮上了他的脸庞,许子衿清秀英俊的脸有些扭曲,专注的他连手中的烟熄灭了都不知道,月光透过窗口洒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石像,许久许久,一动也不动。
第二天清晨,当早晨的阳光再一次升起的时候,马安妮被宿醉后头部的疼痛痛醒了,她懊恼的扶着头,缓缓的做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及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在酒吧喝了太多的酒,然后就来找徐子金,似乎也见到了徐子金,可是后面的事情,似乎记不太清楚了。
这该死的酒,实在是不应该喝的。马安妮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种刺痛的感觉如揪心般的,让她痛苦无比。
gu903();连续的拍了两三下之后,马安妮才想起来她的处境,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底是在哪里,顾不得头疼,一下子坐了起来,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客厅,从装修,壁画,家电各方面都可以看出来主人的品味,徐子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品味了,震惊之下,她甚至失口的叫了出来:“不对啊,我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