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方腊大军细作,如何混入的我军乐平,更如何烧了我军军粮”
众将无声。折可求舔了一下嘴唇,站出来说道:“大帅。那方腊起身摩尼教,教中不仅有会妖法者,更有众多武林高手。今我见粮库巡视军卒,均是一刀毙命,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断定乃是武林高手所为,必是方腊遣来无疑。我军安排的哨兵虽多,可也止于路上,山林间,以我军军力,却也是无法完全警戒封锁的。而那些武林人士,却是专走山林,我军却是防不胜防。”
“混账什么叫防不胜防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我军防不住,那就是死路一条”折可存气地大骂,若不是桌案已经碎了,折可存身边找不到东西来扔这个折可求,折可存绝对一把拿了扔过去。
折可求暗叫晦气,可见大哥愤怒,也不敢回嘴,径直站在那里不出声。
好在,折可存虽然痛骂这个弟弟,可却也不是真的对折可求有意见。毕竟安置哨兵监视方腊大军的动向,那也是他折可存一手拍板的。若是说有防御漏洞,那也跑不了他折可存责任。折可存骂折可求,不过是习惯上的出口闷气罢了。
一旁的折可适连忙安慰道:“大帅,军粮已烧,再谈这些无用。当务之急,还是要严防方腊大军突袭。我观方腊大军,这几日缓慢进军,原本以为谨慎。乃是为了防范我军偷袭。可如今看来,却是这方腊大军早有准备。弄不好,我军意图半渡而击的策略,也被他们知道无疑。若是被其我军军粮已是尽毁,趁我军士气低糜,军粮短缺,军士无食乏力之时,强行渡河。恐我军就算是半渡而击,也难取胜。”
折可存闻言,当即连连点头。要知道,这折可适与折可求不同,那可是折家军中最能打,也最有谋略的本家子弟。曾领军八千,大破羌夏十万大军的联盟进攻。被誉为:陕北之虎。
而且,这折可适此时的发言,也正在点上。
粮食已经烧了,再追究前面的,那也是没用。而方腊大军出怀玉山脉虽慢,可要是快速行军,抢渡漕溪河,却也只需两日,而这两日就是关键。
提前早了,折家军绝粮的时间短,还能拼死作战。晚了,折家军从景德镇、潘阳催运来的军粮也就到了。军粮被烧的困境也就过去了。而这两日,却正是折家军军兵因为没有军粮饿的乏力,而后备军粮又没有运到的绝境。
折可存怒也就是怒在这里。这时机掐地太准了,折可存愤怒之余,都不得不佩服敌军对这时机的掌握是如此的地道。折可存万万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方腊大军接受的命令,那就是缓慢通行怀玉山脉,吸引折家军的注意力。即使出了怀玉山脉,那也是不会渡过漕溪跟折家军作战的。那种互相伤亡惨重的硬拼,可不是李民乐见的。都是同族兄弟,如此内耗,实在可惜。故此,从李民必须要保护商路,占领景德镇开始,李民就做好了亲自拿下折家军的决断。故此,方腊的十万大军,只是一个幌子,只是用以李民占领上饶之后,驻守上饶,不占据李民主力的用处。跟李民烧不烧折家军军粮,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只可惜,这个时代信息闭塞,折家军又是从信州突围来到上饶的,而且在上饶还很不得民心。自是万难想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李民军,已是扩大到了如此地步,更是在高俅暗中的帮衬下,彻底掌控了长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祁州乘船沿昌江的商运水道,奇袭了他们折家军自以为后方的景德镇与潘阳。
此却非是折可存与折可适等折家军将领的军略不行,实在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战略部署先天性就充满了破绽。
此时,一旁的折可复提议道:“大帅。我军即已绝粮,当行破釜沉舟之策,急速聚拢军兵,连夜突袭敌军。不胜则死军兵皆知生死关头,必然用命,当可一击而破敌军。彼时杀的敌军大败,抢得敌军军粮为我用,自可解此危机。”
折可复素来勇狠,逢此绝境,自然想此绝策。却是不知,他的妹妹已经成了李民新婚娘子,他折可复也已经成了李民的便宜大舅哥。
只不过,即使折家军众将令,此时还没有一个知道这个折可复已经凭空添了这么一个关系,可是还有老成之辈出言反驳。
折可规当即反驳道:“不可不可若是敌军近在眼前,行此破釜沉舟之策也是未尝不可。拼死一战,我军当有胜机。只是敌军如今尚在怀玉山中,就算我军全力赶赴,敌军也自迎头赶来,也是尚需两日才可交战。两日间,我军空腹行军,就算军心不怨,士气不减,空腹行军两日,众军士也绝对身乏无力。彼时碰上敌军,莫说破釜沉舟了,却是直接羊入虎口了。”
折可复虽勇,虽脾气爆,可在自家兄弟中,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折可规说的有理,当即闷在一旁无语。
而折可存也当即问折可规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折可规回道:“依我之见,而今军粮焚毁,火光映天,众军兵皆知,瞒是瞒不住了。军兵得知,必然军心恐慌,士气低糜。故此,这乐平已经是绝对守不住了。我军只能快速撤退,或往潘阳,或往景德镇。就地取食,而后再谋与方腊大军决战。”
要说折可规这计策,虽然不怎么样,可若是真被折可存采纳了,虽然还必将败于李民骑军的突击之下,可绝对也能正面与李民大军厮杀一番。即使不胜,也能极大增加李民主力的损耗。
只不过,折家军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景德镇和潘阳都丢了,更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基数庞大的方腊大军身上。折可规此言一出,当即就有不同声音出现。
刚刚被折可存骂了的折可求,立马训斥道:“胡说我折家军岂可一退再退。岂不见,我军于信州之战,就是因为分兵各地,最终一处退,处处退,直接退出了信州。若是不知那方腊大军因为何事耽误,恐怕在其追击之下,这饶州也站不住跟脚,继续后退。而今,我军好不容易得了先手,在这乐平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是再退,彼时方腊大军乘势追杀过来,而我军尚未恢复,士气低落,难道我军还要再退不成如此却要退到何方莫不是京都不成恐怕我军还没有退到京都,皇上就已经下旨要我等地脑袋了。”
折可求的这番话,却是戳中了折可存的心肝。要知道,折可存虽然统帅折家军,可他却是不如李民乃是最高统帅。折可存的上面可还有皇上呢,甚至就是原本的种家军的种师道,那在西北的级别都要比折可存高,折家军在西北作战时,都要受种师道的节制。当然,种师道也还要受童贯的节制。
故此,这折可存奉旨领一路兵马平定东南,收复失地,那是他的功劳,可是若在他平定之后,再由他手中丢失,那可也是极大的罪过。若是因此再把饶州丢失了,折可存活着也没嘛必要了,等着皇上的处罚,还不如直接战死,那还能给折家增加一个烈士。
故此,折可求一番话,当即就把折可规的老成之策,在折可存心中否决了。
不过,这个计策被否决,眼前的困境却依旧存在。折可存当即问折可求道:“若依你,又有何见”
gu903();这就是官场的惯例,提出问题者,那就要有解决之策,哪怕不行,那也没关系。不行归不行的,谁也不能说有什么计策就是完美无失的。可若是没有,那可就成了存心捣乱,恶意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