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久的摸索和试验,柯默已经初步找寻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路子,暗黑类魔法由于与自己本身修炼的魔力相适应,自然是柯默的不二首选,而元素魔法中柯默更倾向于火系魔法和雷系魔法,当然像被视作旁门左道的傀儡魔法和召唤魔法由于自身精神力修炼突飞猛进,也逐渐让柯默开始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摸索阶段。凯尼弗三世不愧是绝代天才,在他庞大的记忆宝库中,几乎每一种魔法他都不仅仅是有所涉猎,甚至达到了精通的地步,柯默无法想象以一人毕生之精力如何能够达到这种水准,在柯默眼中纵然是天才只怕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而术业有专攻,像许多明显相悖的魔法技能是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做到的,但凯尼弗三世做到了,而且凯尼弗三世也曾经在梦魇中告诉柯默,他一样也可以做到。
想到这儿,柯默不由得摇头苦笑,魔力转换,这句话说起来轻松,但真要越过这道门槛,却不知道又多难,有多少自诩为魔法精英天才的魔法师就是倒在了这上面,要想随心所欲的改变魔力的属性,尤其是互不兼容的魔力属性,柯默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天赋。正如现在的自己,要让自己施展一两式普通的白魔法或者光明魔法,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大型的或者高阶的光明魔法和白魔法自己却无能为力,如果要强行按照凯尼弗三世在记忆中留下的方法进行所谓的魔力转换,按照柯默的看法,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柯默不想冒这种毫无来由的险,还是安心修炼自己的黑暗魔法是正经。
“大人,各位先生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您了。”半兽人卫兵粗重的喉音在门外响起。虽然这些半兽人在凡人眼中面目狰狞,粗鲁不文,但见惯了风花雪月和欺骗背叛的柯默对这些头脑简单但却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粗鲁汉子更欣赏,英俊潇洒替代不了实用可靠,卫队的作用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至少这些从奴隶到卫士身份的巨大转变足以让他们绝对忠于自己,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身旁人的突然背叛。
“知道了。”整理了一下衣冠,柯默站起身,今天是高加索联合银行成立运行一个月后的第一次会议,也是确定高加索联合银行运作方向的一次重要会议。
柯默接受了普柏的建议,在从巴霍蒙屠魔回到乌格鲁之后就邀请了部分已经逐渐融入到高加索工商界的各方工商精英们商讨建立高加索地方银行的可能性,出乎柯默的意料之外,无论是本土商人还是移民士绅,抑或是包括卡夫利在内的赤足社商人们都对组建银行充满了极大的兴趣,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入股参与高加索第一家银行的组建,各方的热情让柯默再一次感受到普柏话语中的正确性,金融机构,尤其是有当权者参与的金融机构,永远是商人们的投资首选,高利润,低风险,这种投资如何不让早已习惯于商海沉浮的商人们垂涎三尺。
按照普柏的建议,占了高加索联合银行一成股份的领主府派出了普柏作为股东代表,而并不出柯默的意外,齐普和霍泽尔以及墨尔本三人作为新移民的股东代表,赫斯、马克希米甚至连那个粮食商人库丹都以原住民股东代表身份出现,而卡夫利、巴勒莫、皮洛费勒以及卡夫利在赤足社的一个朋友和卡姬雅公主的一个利益代言人则成为外来商业势力股东代表,作为一个只有一千五百万金盾本金的地方性银行就这样破土而出了,而长期在苏索尔从事金融行道的墨尔本成为了新组建的高加索联合银行的新老板,毕竟他一个人的出资就占到了整个银行的三成,四百五十万金盾,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新移民股本更是占到了整个银行的一半,这些来自梅茵和苏索尔两地的商人们富庶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高加索联合银行的成立极大的刺激了整个高加索地区的工商业发展,商人们更加醉心于兴办产业,伐木场、木材加工厂、家俱工坊、手工艺品作坊、铁器作坊、皮革作坊、石材加工厂、马车工坊一系列基础性的工场工坊不断涌现,这不但吸收了大量闲散劳动力,也极大减轻了高加索对外界物资的需求,毕竟高加索有的是资源,木材、石材、铁矿、煤矿都已经开始投产,而柯默早已向高加索联合银行贷得一大笔款项通过巴勒莫再次输入了大批粮食以防止其他意外的发生,应该说柯默和普柏的先见之明起到了未雨绸缪的作用,当最后一批粮食刚刚通过布鲁斯,来自赛普卢斯的消息证实,与高加索毗邻的布森平原和加莱地区都大幅度提高了粮食的交易税和过境税,尤其是在布鲁斯,粮食的过境税竟然提高了两倍,这中间的关节让柯默暗自警惕。
徐徐暖风掠过原野,青油油麦苗如同的绿毯一般随风起伏,连片的灌木林零零散散越乔木林间或相杂,青翠混合着苍黑,或稀疏或浓密,放眼望去,阳光下起伏的山丘背阴处黑黢黢的,似乎有什么野兽在蠢动。几只毛发耸立的猎犬从林中窜出,喉咙深处低沉的咆哮声在林间流淌,一溜烟的直奔前方左冲右突的黑影而去,从黑影发出的声音来看,那应该是一头野猪,一群侍从紧随着两匹从树林中驰出,但那为首的两骑却似乎莫名其妙的慢了下来。
“怎么,戈菲,今天你怎么好像提不起多少兴致啊,究竟是什么打扰了你打猎的心情啊?”居左的老者红光满面,宽大的面颊上闪动着活力的光泽,不过额际和眼角处的皱纹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一笑间满口洁白耀眼,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已经年过五十的老人。
“唔,罗尔,看不出你还真是豁达啊,我还以应该是你比我更操心才对呢,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瞥了一眼放慢脚步并驾而行的同伴,一脸清癯的老者捋了捋悖风吹乱的发梢,淡淡的道。
“呵呵,戈菲,你是说高加索那个小子?”耸了耸肩,宽面老者神色微动,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抖便回到手中,胯下健马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平稳的前行着,“怎么你那么看重那个小子?”
“罗尔,并不是我看重他,不过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的确相当出彩,我很难相信,这就是他向我介绍中的那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有如此之大,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能够作出那种事情,怎么说也不大可能鱼跃变龙,但现在他的表现,嘿嘿,可当真是可圈可点,不能不让人为之侧目啊。”目光终于重新回到前方,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连续几天的春雨将地面浸泡得发软,天气方晴,本不是打猎得最好时节,但老窝在猎庄里人都快发霉了,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也算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