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来的案子。
这时候大胖子管之安走了进来,肃立在一旁说道:“禀堂尊,有里长带村民送了一对奸夫淫妇上县里来,龚典史已经先行收押在县牢,这是交上来的供词,请堂尊过目。”
张问接过来一看,这案子竟恰恰是后娘和儿子通奸案,在村里就被人逮个正着,已经招供画押。
“好了,本官知道了。”张问看了一眼门外的跟班来福,心道不如给来福点提示,希望他脑子够灵敏。
张问回头问黄仁直:“只要招供就可以定案了么”
黄仁直点点头。
“通奸罪怎么判”
黄仁直道:“这个好像是杖刑,打多少老夫记不得了,大明律有条文,大人翻来看或者问刑房书吏。”
张问翻开大明律,找了一会,看见一列字:凡和奸,杖八十,男女同罪。便读了出来,后边的黄仁直道:“是脱了裤子打,女的受辱,没打死一般也要自尽。”
“打八十,不是早打死了”张问明白杖打在身上可不是轻易受的,一般都是打鞭子,不容易伤筋骨。
罪犯都认罪了,张问自然依法判杖八十。并且特意叫来福去传话,吩咐行刑的给他们留口气。
张问并没有收到任何好处,却法外容情。只想来福能想到点什么,比如吴氏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后娘。
第一折乘醉听风雨
段十三敲诈
到得酉时,敲钟下班,张问走回院子时,发现那丫鬟素娘已经在院子里来往干活了,他不动声色,也没出去溜达,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坐在案前看书,吴氏自然知道他心里边想的什么,也拿了件衣服坐到灯下做针线活。
一更榜响不久,吴氏便站起身来,说道:“我得去睡了,大郎也早些休息。”
素娘忙到吴氏房里给她打水洗脚。张问听得隔壁素娘说道:“奴婢要睡在屏风外边侍候夫人么”
吴氏道:“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回房去睡吧。”
张问心下顿时会意。
素娘道:“谢夫人。”
过得一会,隔壁吹灭了灯。张问也吹了灯,在床上躺了许久,听得外边没有了声音,便悄悄爬了起来,走到隔壁轻轻一推房门,门没有闩,“嘎吱”一声轻响便开了。张问刚刚进去,突然身上就是一沉,一个柔软的身体搂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嘴上一软,张问闻道一股清香。
“小冤家,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吴氏喘着气轻轻说道。
张问反手将门关上,入手处,竟然柔滑一片,吴氏的身上早已不着片缕,看来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等了许久了。
二人走入屏风后的暖阁,张问往吴氏的长腿上一摸,手上顿时沾了一手的水。他心道,连什么都省了。
两人一番折腾,不出一炷香功夫,张问只觉得有种趐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吴氏全身抽搐痉挛,不断的颤栗抖动,一阵压抑的呻吟急喘。
张问大张着嘴喘了一会,月光从窗户上撒进来,他看见吴氏星眸微闭檀口轻开,面部表情媚浪无比,肌肤如雪一般,胸前两个嫩白的柔软,颤巍巍的直抖。即刻就有一股灵魂上的燥痒难耐罩到张问全身。
两人顾不得许多,又紧密地搂在一起。吴氏紧紧地抱住张问的肩膀,一身绷得老紧,眼睛里一阵迷乱,大张着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大郎大郎我”
正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门被人掀开了。吴氏顿时大惊,急忙停下所有动作。她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张问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怕,有我。”
这时屏风外面闪了几下火花,有人吹着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东家,小的打搅您了,恕罪恕罪。”是来福的声音。
张问沉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么”
来福提着一根棍子端着灯走进了暖阁,跟着进来的还有素娘,张问已抱着吴氏用被子遮住。
来福指着旁边的素娘说道:“就是她给小的开的院门东家可千万要冷静,别动,否则我一声喊,大伙来看这会儿还没别人知道,东家别急。”
张问故作毫不知情的口气说道:“素娘为什么给你开院门你又如何知道这事的”
来福笑道:“很简单,素娘的爹不就是东家打死的吗嘿嘿今天东家判那通奸案,故意手下留情,小的就猜着恐怕东家这里面有腻味儿,就吩咐素娘注意着点,不巧还真是那么回事。”
张问道:“你想怎么样”
“二百两哦,不,三百两”来福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我这里没那么多银子。”
来福道:“小的早想到了,这里有一张供词,东家只需签字画押按手印便可。东家明日到帐上支三百两银子,给一张牌票,让小的和素娘远走高飞小的走了之后绝不会泄漏半句,东家要是铤而走险,这事儿让管主薄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三百两银子和东家的仕途比起来,孰重孰轻东家自己掂量掂量”
张问冷冷道:“你不是不识字”
“谁说的”来福笑道,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给素娘,“拿过去赶紧画押,否则小的喊一声,这三更半夜的堂尊和后娘光着身子在一间房内”
张问毫不迟疑地便提起笔签了字,心道这供词,今晚肯定就会到沈家的人手里,把柄算是拿稳了。
“请东家按手印。”来福说道。
张问又按了手印。来福拿到纸,小心折好放进口袋,脸上一喜,说道:“告辞。”
过了许久,吴氏紧紧抱住张问,身体颤抖,心惊胆颤着说:“大郎,这可怎么办才好”
“只有给他银子,稳住他再想办法。”张问沉声道,“明天我找人跟着他,把供词夺回来,后娘别担心。”
第二天张问走到签押房,屏退左右,来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问,说道:“东家,昨天您要差小的办的事”
张问哦了一声,坐了一会,提笔用朱砂写了牌票,又开了单子让来福去帐房领银子。
到了下午,衙门里一切如常,黄仁直走了进来,拿着一张名帖,说道:“大人,沈家的人邀大人去沈府一趟。”
“什么事”张问道,“本官堂堂知县,他们家有事不会自己到衙门来”
黄仁直摸着胡子,想了想皱眉说道:“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沈家少东家说,是大人派了来福去的来福不是大人的奴仆么”
gu903();“哦,我想起来了。”张问站起身,想了想,又换了一身便服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