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活下去的机会都很小,我怎么顾得上她”
张问道:“我不是带着她出来,而是在福建遇到她的。她救了我的命,我不愿意让她因为救了我、反而送命,我想让她去沈碧瑶那里,能好好活着。”
韩阿妹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道:“张大人,沈碧瑶和你既然是一家人,你也算我们自己人,我并不情愿逼你,只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我能为你做到的事一定做到,既然你担心绣姑,只能现在送走。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一个女人分心,影响大局”
绣姑紧紧抱着张问,声音哽咽道:“相公,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
张问搂着她的肩膀好言道:“绣姑,你听我说,刚才圣姑也说了,你跟着我在战场上不仅危险,而且影响我。而我不打赢这场战争,就必死无疑,你是想和我活在一起,还是死在一起”
绣姑柔声道:“绣姑想和相公长厢厮守。”
“这就对了,你让我无牵无挂全力以赴,打赢了我就能回去见你。让圣姑的人送你到杭州,有个叫沈小姐的人照顾你,沈小姐也是我的女人,她会把你当自己人,你好好和她相处,等我回来,明白了吗”
绣姑想想张问说的有道理,她这才说道:“嗯,绣姑全听相公的,你一定要回来如果相公去了,绣姑马上下去陪相公。”
张问急忙说道:“不行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答应我,必须好好活着。沈小姐那里要什么有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我不愿意你陪葬,最希望看到你好好地生活。”
绣姑道:“没有相公,世上再美,对绣姑来说都毫无意思。绣姑只想永远和相公在一起”
就在这时,韩阿妹咳嗽了两声,有些恼怒道:“你们究竟有完没完张问,我们是去调兵打仗,不是卿卿我我游山玩水要让我帮忙,现在就可以让人送她走,最早她越安全。”
张问无辜地说道:“很抱歉,我知道圣姑一心向佛那个道,明教是道还是佛”
白莲教明教这些教宗,一会信弥勒佛,一会信无生老母,还信玉皇大帝观音大士,各路神仙都被崇拜,张问也搞不清他们究竟是道还是佛。
“总之我们肯定是污了圣姑的视听。这样吧,明日一早让绣姑去杭州,现在天黑了她也害怕。让我们换一辆马车,说说话,以免污圣姑视听。”
圣姑哼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后来冷冷地说道:“兵贵神速,停下来换乘又要耽误时间。本座六根清净,绝不会受你们的干扰”
张问听罢也无奈何,只好和绣姑悄悄说话,各自对着耳朵说,分别在即,自然少不了甜言蜜语恩爱万分。两人互表衷心,张问在绣姑的耳边说话,口里呼出的热气吹得绣姑的耳朵痒丝丝的,她的胸口又被张问的不安分的手搅得发涨,忍不住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绣姑长得漂亮,但并非绝世佳人那种等级,只不过算中上姿色,但是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张问爱不释手,或许是因为她让张问再次明白了爱,于是张问的心里很依赖她;又或许绣姑的身段曲线虽不算妖娆,但是很有诱惑力。总之张问很感觉,忍耐不住那根玩意又竖了起来,他十分渴望和绣姑缠绕在一起,心火难耐。
可恶这韩阿妹坐在旁边,不然张问就可以和绣姑在马车上放心地缠绵。什么六根清净,就是搅和别人的好事张问燥热难耐,转头看向那韩阿妹,光线很暗,只能看见一个人影,而且还是因为她穿的是白衣服。张问心道:她应该看不清楚我这边。
但是就算绣姑忍住别出声,韩阿妹就坐在对面,肯定能觉察出来。张问害怕把她给激怒了,毕竟左右全是她的人。张问又想:现在她们得靠老子出谋划策打仗,不会为了一件小事就动刀动枪吧再说是她自己不愿意换车,关老子何事
张问已经急不可耐,完全顾不得许多,便悄悄把手伸向了绣姑的腰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弄出声了。”
第四折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四五冷热
马车上的光线昏暗,颠簸中,只有车轴的叽咕声和车缝哗哗的声音,大伙都没有说话。张问的手已经伸进了绣姑的裙中,摸到了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向下就是微凸起的小馒头。张问小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绣姑的翘臀上,慢慢地拉下她的布裙。两人的呼吸声都沉重而急促,却都没有出声。张问和绣姑无法自控,就当着韩阿妹的面干那事,光线很暗,她看不清,不过她肯定知道张问他们在干什么。
一开始两人除了呼吸沉重,都比较小心,但是到了后面就难以控制火候了。甚至绣姑到了紧要关头,已经难以自控地发出了憋屈的闷哼,其实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忍耐,但是在那段时间里,绣姑几乎失去了意识,不知身在何处。人的头脑和思维是很重要的,但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不是想让自己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绣姑的指甲在车厢壁上抓得嘎吱直响,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样的声音绝没有痛苦的信息,相反传达着相反的意义。这个声音是个成年人都能感觉其中包含的感受。实际上他们这样折腾到了天亮。随着天边泛白,光线转明,张问和绣姑终于停止了下来。他们一脸的疲惫,绣姑甚至软得坐都快坐不稳了。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疲惫。
绣姑缓过神来之后,不敢去看对面的韩阿妹,她羞红了一张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待太阳露出头之后,天地之间明亮起来,张问注意到韩阿妹冰冷的一张脸也全是疲惫,恐怕一夜没合眼。有一对男女在旁边折腾,应该很难睡得着。这女人,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时马队停了下来,韩阿妹分了部分人马,让绣姑换乘马车改道去杭州。张问不放心地交待了一番,韩阿妹说这条道上她们都有眼线和路子,大可不必担心。
绣姑自然十分舍不得张问,但是迫不得已要分开,眼泪婆娑。韩阿妹冷冷道:“当此关头,时间紧迫,还婆婆妈妈地作甚张问,我对你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张问与绣姑分开之后,复上了马车,韩阿妹依然自己跑上来和张问同车,一行人继续向西行进。韩阿妹恼怒地对张问说道:“张问,我看你是一点做大事者的样子都没有,你和叶枫比起来,真是差了一大截居然为了一个村姑神魂颠倒,她就算救了你的命,你张问还没有办法报答她犯得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