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说什么好,因为院子里很明显地听见了那无比销魂的呻吟,这不是明摆着吗,原本佛门净地只有念经木鱼之声,却弄出这样的动静来,人家当然愤怒了。
张盈红着脸道:“主持带这么多人干什么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罢把手伸进袖子,摸到一张银票。
“干什么贫尼倒是要问问你们干什么这里是佛门净地,不是藏污纳垢之地,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闹得满寺皆知,贫尼如何面对佛祖”
里面那两个人正在兴头上,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除了那主持和几个老尼姑,一些中年尼姑甚至年青的尼姑听得那声音,已是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只让主持一个人在那里发怒。
“给我进去,把里面的人赶出本寺”主持喝道。
几个老尼姑率先要走,张盈跨了一步,拦在前面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稍等片刻我们自然就走,主持何苦动怒”
主持冷冷道:“现在就走你们没听见我的话吗,去赶人”
旁边的玄月伸手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主持人老眼却尖,见罢说道:“怎么,你们还敢在这里杀人有没有官府,有没有王法”
张盈冷笑了一下,主持见状怔了怔,看来今天真遇上了硬茬。不过张问随即又回头给玄月递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冲动。就这么点事,犯不着闹大了,张盈从小在江湖上走动,毕竟比玄月要沉得住气一些。
张盈等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明显有些来头,让主持和老尼姑们都犹豫不决。她们可没什么背景,尼姑平时也不和外人来往,就连香客都很少,不过平日也没人吃饱了没事干来欺负尼姑,杭州一带毕竟还算太平。
主持现在是骑虎难下,既然义正辞严地带着人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吧那她的威信何存、佛理何存她一咬牙说道:“佛祖在上,何所畏惧走跟我进去把人赶出梅花庵”
玄月看向张盈,张盈摇摇头,都是些尼姑,犯不着太过分,再说相公真是风流荒唐,让他吃吃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众尼姑冲进房间,年少者顿时失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年老者倒还沉得住气,大声喝骂,要赶张问二人。
只见两人的衣服仍然在身上穿着,不过吴氏的小衣已经褪去,长衫也撩了起来,这样才能跨坐在张问身上,雪白的翘臀暴露无遗。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吴氏又羞又急,吓了一大跳,顿时张问的腿上就感觉到一股滚热。吴氏忙从张问的身上下来,长长的缁衣落下去,这才遮住了不雅的地方,她还算细心,从张问的身上下来时,没忘记帮他遮住那依然硬邦邦的活儿。
张问满脸怒气,不过他也不想没事找事,更没有故意欺压百姓的习惯,渐渐才压住火气,镇定道:“主持恕罪,我并未有冒犯贵寺之心,只是我与她本就有婚约,多日不见,情难自禁,这在俗世并不犯法,只是这地方错了,我们这就走。”
都搞成这个样子了,吴氏不能不走,只得低着头躲在张问身后,跟着他离开。吴氏在梅花庵已经住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庵里的尼姑都认得她,一些平时和她相处得好的尼姑都忍不住好奇偷看张问,只见张问长得仪表堂堂,虽对他的所作所为极为反感,但奈何张问那副臭皮囊让任何性取向正常的女性都讨厌不起来。女人不是女神,尼姑也不例外,俗完全是本质,又帅又有钱,无疑道德败坏一点、坏一点也没关系。
一些人看吴氏的眼神,竟然充满了羡慕。张问今天干的这荒唐事,不慎又勾起了许多出家人尘缘未了的心思。
张问要走,老尼姑们倒是没有难为他们,毕竟今天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传将出去对梅花庵来说可谓麻烦,大明这个社会,女人生存总是比男人难一些,尼姑就比和尚要难做一些。
张问拉着吴氏走出院子,张盈低声说道:“老尼姑怒气冲冲,我拦也拦不住,没办法,玄月还想动武,当然没有必要。”
“咱们快走,平白被一帮尼姑看见那事,真是晦气。”
四人一路出了梅花庵,上了马车,急冲冲就离开。吴氏低着头,靠在张问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问道:“不用担心,认识蘅娘的人就几个,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沈碧瑶、曹安、淡妆,他们都是我的人,外面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以后你就叫蘅娘,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不用操劳家务了,过过好日子。”
回到梅家坞,张问把吴氏交给沈碧瑶照顾,他的这些女人还得过段时间才接到京师去,因为现在局势还不太稳定,张问有些担心。而他准备北上京师献孚了,带队官兵的将领张问选了叶青成,他手下比较靠得住的两个将领,一个就是叶青成;一个章照,整合之后的温州大营还得让他统率,以便保证这支军队是张问的人马。
行期已定,沈碧瑶找来张问,对他说了一件事:苏杭书院的学生们要为张问设宴践行,沈碧瑶希望张问抽时间参加。
苏杭书院张问从未听说过,因为大明各地的书院实在太多了,还有些书社、诗社、文社等等,数不胜数。不过这个苏杭书院能得到沈碧瑶的引荐,让张问产生了兴趣,他忍不住问道:“苏杭书院是干什么的”
“里面都是秀才,不过是研习经义,有意走科举之路的人。”沈碧瑶的声音清脆纯净,她的语气很淡定,随时都露出教养很好的气质,毕竟沈家几代富裕,有钱更容易有教养。没钱的人要做点什么事,就得低三下四求爹爹拜奶奶、啥也没有还装个屁,长期这样不可能有沈碧瑶那样的气质。没得办法,大明社会,越在上面越有尊严,完全有尊严只能当皇帝,只跪祖宗和上天。
张问哦了一声,静待下文,研习八股、经义的书院遍地都是,但能得到沈碧瑶引荐的只有一个,所以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沈碧瑶又说道:“江南有几家商贾与沈家交好,有的是世交,有的是家父的朋友,苏杭书院就是我们几家一起建立的。万历朝时,矿监税使横行,商人朝不保夕,所以我们就办了这个书院,选拔一些缺少门路但才学优异的士子进入书院学习,提供食宿和科考费用,寄希望于他们得中举人进士后进入朝廷,为咱们说话。
为保证共同的利益,对书院的士子进行了不同资助,高中举人、进士之前,只提供生活费用;等其中的一些人做了官,便按照功劳和官位进行利润分成,我们赚得多,他们就分得多。
后来万历皇帝驾崩之前,召回了矿监税使,到新天子继位,再没有派过矿监税使到地方。但是我们发现,书院除了对付矿监税使之外,还有其他好处,双方都有好处:实际上那些得到利益分成的人,为了更多的利益,一直都在暗中相助,无论是国家政策还是地方应急,都有个照应;而官员们除了得到利益分成,从同一个书院出去,相互也结成同盟,多了依靠。于是苏杭书院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相公此次回京,朝局复杂,搭上书院这层关系网,对仕途有利无害。所以妾身就让相公去一趟酒宴,表明一下态度。”
张问听罢对这个苏杭书院产生了兴趣,在野在朝,要做事须得有关系网,而书院出来的一批官员无疑是个比较庞大的关系网。现在张问非常容易就可以多一个关系网,何乐而不为
gu903();他当即说道:“好,这个宴席我一定要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