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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西风紧 2386 字 2023-09-29

gu903();张嫣看向张问道:“难道只有眼睁睁看着外敌入侵么。我又听王体乾说,洛阳的福王频繁联络各地文武官员现在内外交困,叫人如何安心”

张问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直视张嫣,张嫣被他那无畏的眼神看得心下一怔。张问镇定地说道:“先前太后问到朝廷是否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其实这件事我们一直都在布置,办法就是推出新政不管内忧还是外患,都不能阻挡我们推出新政,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藩王的事太后不必忧心,他们暂时没什么危险。藩王如果有所图谋,唯一成功的可能就是等待一个时机。那个时机,我想就是推出新政之始人心不稳的时候,那是一个点,在那个点会爆发出来、是对决的最后关头。

东夷入关也许会发生,但只要辽西走廊山海关还在我们手里,就无伤根本。就怕东夷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入关,那个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新政推出初始人心不稳之时,万一外敌在那时推波助澜,情况就十分危险。

所以,成败只在一举,就看我们能不能挺过那一关。”

第六折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三四辽东

熊廷弼身为辽东经略、蓟辽总督,负责明朝东北方向的安全事务,现在后金严重威胁明廷安全,他被言官猛烈攻击也在所难免。熊廷弼也清楚自己责任重大、脱不了干系,如果后金军队再次兵临京师,那他就更不好说话了,就算有张问保他也难以开脱。

所以熊廷弼很快向朝廷上书,提出了“三方布置方略”,奏章在冬月底到达了通政司,然后内阁、司礼监、兵部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三方布置方略”:一,在山东登莱地区与天津各设巡抚,派驻重兵,多置舟师,以备渡海;招集归附之众,拣团练,以图进取,“欲为辽东恢复计,必先收拾辽东之人心,而欲为人心收拾计,必从其心之所系望而伤情者,有以诱劝感发之。”

二,联络和扶持抗金的辽民义军,东山矿徒能结聚千人的,即授为都司;五百人者,授守备之职。

三,联络朝鲜。要求朝鲜发兵,助明兵声势;另外把逃到朝鲜的辽民组织起来,加以训练,别为一军,与朝鲜军合势,跟登州、莱州声息相通,遥相呼应,因而形成了从山东半岛与朝鲜两个方面对辽南的夹击之势。

这份奏章一改被动防御的观念、暗含攻击性,深得张问之心,张问立刻通知各部堂官集会廷议。

张问的骨子里有一种锐气,他更喜欢主动出击,所以当熊廷弼提出这种积极的战略奏章时,他心里是比较赞同的;张问还有点好大喜功,他认为熊廷弼这个方略还过于保守:朝鲜国这样赢弱的小国对后金毫无威胁力,扶持辽民义军也是个漫长的过程,暂时还是小打小闹。

如果条件允许,按照张问的想法,肯定会布置大军进入辽南直接打击东夷后方,打正规战、正面硬碰才是张问的一贯作风,他也只擅长这个。

问题就在于没有钱,组建京师西大营、负责政权核心的安全,几乎已经挖尽了朝廷目前最大的潜力,张问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办法组建出一支辽南军团。所以熊廷弼提出的三方布置方略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力度不够,但是完全是考虑到了实际状况。

其实张问一直就认为辽东问题的进取路线应该在辽南,这一点与熊廷弼不谋而合。所谓道同则至合,除了在倒魏过程中熊廷弼和张问战同一阵营时结下的交情,这种道同也是张问一直在朝廷里向着熊廷弼的原因之一。

腊月初,廷议通过了熊廷弼的“三方布置方略”,内阁票拟着熊廷弼即可施行,并象征性地追加军费五万两表示支持熊廷弼的主张。

对于辽南的局势,张问的二夫人沈碧瑶的到京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为沈碧瑶为张问生了长女,她在张府的地位应该仅次于正室夫人张盈。

沈碧瑶是腊月到达京师的,正赶上与张问团聚过年。张问叫管家曹安在张府园子里为她安排了单独的别院,别院在园子东北角西北角还有个别院,住的是韩阿妹,韩阿妹的表姐穆小青在西大营里拥有兵权;而沈碧瑶的到来,住处与韩阿妹遥相呼应,注定又是张府另一个重要的角色。

东北别院里小桥流水,环境清幽,正合沈碧瑶的喜好,张问专门抽时间去看了他两岁的女儿张瑾初。

张瑾初的乳名叫翠丫,皮肤白里透红、大眼小嘴十分可爱。翠丫看着张问咯咯笑了起来,张问顿时喜爱非常,越看女儿的五官越像自己,便要去抱她。

不料翠丫顿时回过头,去搂沈碧瑶的脖子,叫道:“娘”好像不想让张问这个“陌生人”抱。

“啊,翠丫会说话了”张问喜道。

沈碧瑶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都两岁了,会说一些简单的字。翠丫,叫爹。爹爹”沈碧瑶指着张问教她。

翠丫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问,半天不出声,张问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十分期待。这时沈碧瑶又教了一遍,翠丫突然咯咯笑了一声,开口学道:“爹爹”

张问第一次被叫爹,顿时高兴万分,他随即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穿着红线的玉来,挂到翠丫的脖子上:“上面刻着你的名字,瑾就是玉,翠丫就是玉。”

“爹爹。”翠丫新学会了一个词儿,又叫了一声。

这时沈碧瑶又说道:“翠丫的二姥爷也说她像一块玉,也送了一块。”

张问道:“二姥爷是谁”

“沈光祚,我称呼二伯,现在是户部侍郎,他的父亲和家父是堂兄弟。”沈碧瑶淡淡地说道。

“哦”张问恍然道,“沈光祚我知道,他好像是刚就任的户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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