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叹了一气,“男耕女织,大同天下咱们大明再这些发展下去,指不定变成什么样,种地织布还不如经商开作坊,大家都到城镇里来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
沈碧瑶笑道:“相公不用愁这个,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人们在家里纺纱织布,要几天才能织成一匹您瞧瞧这个水力大纺车,用水力带动,一台就能装载至少八十个锭子,可不是省了人力,又省了成本布价降下来,大家都有衣服穿了不是。”
以前张问对这些作坊之道没有兴趣,这时在沈碧瑶这里看到这些神奇的图纸,不由得惊叹不已。
沈碧瑶说道:“读书人把这些东西称作奇技淫巧,其实不然,可以通过技巧管理好作坊,通过技术节省人力成本,何乐而不为这种水力大纺车在元朝时可以装载三十二个锭子,现在改进之后能够装八十个,以至于现在的布料价格跌的厉害,人人都衣穿,对朝廷平治天下也是有好处的。”
张问踱了几步,说道:“你说得不错,能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哪里是坏事现在咱们大明最缺的粮食,要是能把这些布卖到外邦,再源源不断运回来粮食,岂有饥荒之理”
段十六练棍
窗外冬光明媚,明朗无比,如此景象让张问心情大快,他便放下手里的图纸,说道:“这些东西以后再看,难得清闲一些时日,我出去四处转转对了,今天早上我还没练剑。”
“相公,要妾身陪你去吗”沈碧瑶看着张问说道。
“不用了,我要去练剑。”张问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来人,去把我的牡丹重剑取来”
他走出院门,迎面就是结冰的“借景湖”,冰雪洁白无瑕,冬日的阳光温暖异常,犹如一双小手抚摸着人一样,让人身上暖烘烘痒丝丝的。
张问沿着湖边散了一会步,只等奴婢把他的剑取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栋阁楼里隐隐传来骂声,他转头看去,那不是绣姑住的地方吗他一时好奇,便信步走了进去,只听得楼上传来绣姑的声音:“太过分了你在咱们都呆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不懂点规矩”
随即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袁夫人,你惩罚我吧怎么样都可以。”
沉默了片刻,绣姑道:“第一次就饶了你,以后你要学着懂规矩,明白吗”
张问心道:一定是那个女孩犯了什么错,被绣姑逮到了,但是绣姑天生性子软,忍不下心惩罚别人想来绣姑还是没能力管理我的后宫啊。
这时只听得那女孩说道:“袁夫人,您不能手软啊,您要是不惩罚我,下次我又会在您身上乱画。”
绣姑:“”
张问:
张问顿时觉得十分奇怪,便走上楼去想看个究竟。他走到阁楼,除了看见绣姑,玄月和几个女人也站在旁边;而地上跪着一个女孩,张问看了一眼,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方素宛吗张问因为太忙,好久没见过她了。
方素宛就是通政使方敏中的女儿,以前张问和魏忠贤争斗的时候,方素宛不幸陷进了权斗的漩涡,险些成了政治牺牲品,后来天启皇帝下旨让张问把她纳为妾,硬塞给张问了事。方素宛就是这样成为张问的小妾的,张问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后来因为太忙,差点把她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张问有些内疚,这女人嫁给了自己,却被冷落了这么久。
女人们见到张问,都向他屈膝执礼。张问指着方素宛道:“她犯了什么事儿”
绣姑满脸通红,口不能答,其他女人也是掩嘴偷笑。张问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忙又问了一遍。
“没事,相公别问了”绣姑拉了拉小棉袄外面的褙子。
这时方素宛仰起头说道:“妾身趁袁夫人熟睡的时候,在她的胸口画了一个猫猫,妾身是故意的。”
张问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时想起:这个方素宛喜欢受虐,难道是故意犯错想让别人体罚她
果不出其然,方素宛仰起她那张圆圆的娃娃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要是不惩罚妾身,妾身等袁夫人睡着再给她画个乌龟。”
“哈哈”众人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
张问顿觉十分有趣普通人觉得无趣的事,他就觉得有趣,比如大街上卖菜的、摆摊的,他要是空闲的时候就很有兴趣,因为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时他只觉得绣姑娇憨可爱,睡着了被人在胸口画了个猫猫都不知道,方素宛也是十分搞笑,像个小女孩一样还会给人捣乱。
张问便拉住绣姑笑道:“让我看看那只猫。”
“相公,你还取笑妾身”绣姑白了张问一眼。
张问故意拉下脸,“怎么,你不听我的话”
绣姑可怜兮兮地看着张问,因为男尊女卑,妻妾不能违抗男人的意思。绣姑只得涨红了脸走进珠帘遮掩的暖阁里面,说道:“相公进来。”
张问笑呵呵地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这时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奴婢给东家取剑来了。”
张问回头说道:“拿回去吧。”
那奴婢无语,只得又倒转回去。
张问又对屋子里的女人们说道:“今儿不练剑了,改作练棍。”她们听罢满脸绯红。
绣姑低着头解开袄子的纽扣,然后撩起亵衣和抹胸,低声说道:“这墨干了,不好擦,妾身还没来得及洗。”
“噗”张问立刻喷了绣姑一脸的口水,笑得肚子都差点抽筋了:只见绣姑左边那个姣好的乳房画着一个猫的脑袋,乳头正好变成了猫的鼻子,左右还画着几根胡须,真是惟妙惟肖
绣姑摸出手帕擦脸上的口水,无语地看着张问。
张问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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