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知过了多久,李飞所有杂念都消失,睁开眼来,只觉神清气爽,内息浑浑融融,无所不在,随心所欲。眼中所见一切都生机勃勃,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与自己是那么接近,那么亲切,就像是旧违了的朋友。
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步,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进步自己也分不清楚,大道无边,真正的大道本来就没有什么等级可言,没有什么境界可说。达到了就是达到了,没有达到就是没有达到,达到了也只有自己能清楚,没达到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也是不懂。
不过李飞可以肯定,同样的功力,现在施展出来与以前施展出来已经不一样了,以前使出来只是纯粹的自己之力,而现在使出来,却能够与身处的环境、空间、万事万物相互作用,产生更奇妙、更强大的作用。
他还不能“忘我”,不能“无功”,但已走向这条大道,有了一个影子。
看了看天空,李飞发觉太阳还是挂在那个位置,并没有移动,也许是他“入定”只有很短的时间,也许这儿的时间是停滞的,还有可能天上的根本不是太阳。
再转到屋后,母老虎和阿布纳还在呼呼大睡,但老者却不见踪影。
这老者已经到了玄之又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程度,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测,究竟是人、是妖、是仙还是神
李飞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母老虎的鼻孔里面捅了几下,母老虎连打两个喷嚏,猛地跳了起来:“哪个王八蛋往我鼻孔里钻咦,主人,我怎么了”
“你醉了。”
“我醉了”母老虎望了一眼还放在石台上的小葫芦,眼睛越瞪越大,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我总共也没喝上一口,也就喉咙有点湿而已,怎么可能醉了难道遇上开黑店的,在酒里放蒙汗药了”
李飞笑着拍了它的头一巴掌:“蒙你个头,就算让你吃三斤蒙汗药也不会这么快倒下。”
“那是怎么回事那老头呢,我找他算账去”
李飞忙按住了它:“别乱话说话,我们遇上真正的高人了这酒就像传说中天上的琼浆玉液,凡人喝上几滴就醉倒了,哪里能像你这样牛饮”
母老虎有些不相信:“这种这方,这样的老头”
“不,这人真正是博大如海,深不可测,深藏不露这儿也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太阳是不会落下去的,山谷之外连我的神念也感觉不到,他看似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其实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幸好他对我们没有敌意,否则这一次”
母老虎也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那么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他回来了。”
母老虎眼珠转了转:“他种的只是萝卜、白菜,那些野草他应该不要吧不吃白不吃。”
“野草”李飞望着那些天然长出的灵芝朱果、数千年的人参,哭笑不得,世上大约也只有这个地方仙草仙果当野草,萝卜白菜当宝贝那老头究竟是神圣到了极点,还是老到得了帕金森终合症了老年痴呆症
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儿随便哪个角落都能长出极品灵药,但特意种的菜却长得不是很好。
李飞想了想:“最好是不要吃,但你一定要吃我也不阻止你,反正我是不吃。偷吃了人家东西,等下挨打可别哭鼻子。”
“什么叫偷吃他种的是菜,这明明是野草再说我们是他的客人,吃他点水果也没什么大不了。”母老虎给自己找着借口,跳出篱笆外,拔起已成人形的何首乌、人参,连枝带叶,连土带沙往嘴里塞。
李飞在屋子附近走来走去,东看看西看看,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古怪来,除了灵气浓郁,遍地是奇花异果,其他东西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绝对没有什么绝世神器、惊天秘笈之类。
不一会儿阿布纳醒来,见母老虎在大吃大嚼,也知道这些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也冲进灵药丛中,左右开弓,不管是好是坏都往嘴里塞。
这些仙草灵药要是经过炼丹高手好好调配,能炼出大量世间罕见的丹药来,这时却被一个半兽人和一只野兽当成杂草来对待了。
这些灵药效力非同小可,母老虎有强悍的体魄和极高的修为,胡乱吃进去也没什么。阿布纳跟着吃,药性相冲,寒热交替,脸上一会儿红,一会一青,肚皮高高涨起,全身肌肉乱颤,骨骼“啪啪”作响,似要爆炸开来。
李飞暗叫不妙,正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从身后转了出来,手拿一根藤条,嘴里骂着:“好你个畜生,好吃懒做,叫你耕地就打瞌睡,我一转身你就偷嘴了,我叫你吃,叫你吃”
说着藤条便向阿布纳抽去,阿布纳转身就逃,不料脚下一个踉跄,一跤跌倒在地,藤条着着实实落在背上,打出一条深深的血痕来。
阿布纳惊叫一声,急忙滚出去想要逃,不料却一头撞在突出地面的石块上,撞得鼻血狂喷,眼冒金星,老者嘴里骂着,手里的藤条不停落下,打得阿布纳遍体开花。
高大强壮,面对几百个高手围攻都屹立不倒的阿布纳,这时在只有他一半高的瘦弱老者面前,却像一只笨水牛般任主人鞭打,怎么也逃不掉,眨眼就被打了十二鞭这正好是他偷吃的灵药数。
阿布纳痛得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母老虎嘴里咬着一片脸盆大的紫玉芝,吓得呆住了,老者又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藤条当头抽下,嘴里骂着:“不干活哪里来吃的你以为滚了一身泥浆,我就认不出你了,拿你没办法了打死你这大笨牛,打死你这馋嘴猫”
母老虎见藤条抽来,自然而然想避开,不料那藤条似慢实快,一下就抽到了头上。它只觉一股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震动传来,比被巨锤砸了还痛,头立即有些晕了,接下来藤条落下再也无法闪避,每一鞭都着着实实地抽在身上。
以母老虎的铜皮铁骨,宝刀宝剑都难以破开它的鳞甲,真正是水火不伤,刀枪不入。但这时老者手中普普通通的藤条,没有带着任何真气和内劲抽下,却打得它龙鳞碎裂,鲜血迸射,每一鞭都痛入骨髓,震得五腑六脏翻江倒海一般,全身筋骨和肌肉快要散开了。
李飞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不过他看出老者虽然打得阿布纳和母老虎很惨,但却别有深意,每一鞭的力量都正好将他们吃进去的灵药的药力震散开,分散到全身。这样一来,不同性质的灵药就不会在肚子里打架,也不需要长时间炼化,直接就吸收了。
虽然要吃些苦头,但母老虎和阿布纳都能得到不少好处,被打得越多越是合算。
母老虎被打了三十七下,摇摇晃晃也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老者打人的时候,嘴里骂的都是他的大水牛,所以李飞也当作不知道,既不求情也不感谢。等老者打完,偻步蹒跚而行往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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