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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海生又指着自己碟子上的那暗红的辣椒酱说:“这种辣椒酱是经过发酵的,算是半熟的辣椒,所以没有了鲜辣椒的那种强烈的辣味,如果用的是鲜辣椒,那强烈的味道就和这个酸菜的酸甜味道配不上了,吃起来除了辣椒的味道之外就没有别的。”

“小吃小吃,小小的吃食,但是这门道可大了啊。”周晴感叹着说。

赵海生同意地点头说:“没错,小小吃食大门道。你想一下,这种小摊子一卖可能就是十来年,如果没有点门道那是不可能撑得下来的。”

停了一下,赵海生就指着一旁的瓦煲里的牛杂串说:“除了这东西做得好吃,这做买卖的心思也要好。比如说这酸菜能开胃,吃了一碟之后,再来吃点肉正合适,所以这种牛杂串的摊子一般才会配着酸菜在卖”

周晴琢磨了一下赵海生的话,发现还真的就是这个理。先来一个开胃的。人的胃口开了自然就想吃肉,而这牛杂串正好派得上用场,这样一来生意自然会至少好上一两成。

胃口开了,吃得也就多。

“而且,这酸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去油腻,如果你吃牛杂串觉得腻了,那就吃一两片酸菜再接着吃,这样一来,可能就吃得更多了。”赵海生一边说一边扎起一片酸菜放里自己的嘴里。

“没错,这就是做生意的门道啊。”周晴知道赵海说的是事实。

“来,我们试一下这个牛杂。”十来年之后。当赵海生回到天溪县和朋友来吃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吃几十串甚至是上百串这样的牛肉串。

所谓的牛杂串,就是牛肉、牛肠、牛肚、牛肺、牛筋等等切成小块,然后用一个小的竹签串上,然后放到一个瓦煲里煮。

牛肉、牛肠等都是先煮熟的,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加什么调味料,而只是用水煮熟,调味主要就在这个瓦煲的汤之中。

这一瓦煲的汤的成份很复杂,不过主要是有八角这类的香料,主要的目的是去掉牛杂本来的一些“骚味”,然后增加香味。

赵海生曾经研究过这个瓦煲里的汤,也曾经试着出钱希望能买到这样的一个配方,不过都失败而回。

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瓦煲,那可能是小摊主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心血,是传家宝,是不太可能为了一笔钱而卖掉的,就算是这笔钱的数目不小也不可能。

更为关键的是,这一瓦煲的汤是从来也不会换掉的,一个和后世常见的电饭煲差不多大的瓦煲常年不断地加水加香料,然后煮牛杂串,这些肉香、香料的香都融入一瓦煲的汤之中,想味道不好都不太可能。

周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才摊主打开那个瓦煲拿牛肉串的时候,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看到那一个瓦煲里的那些汤,浓而且稠,虽然冒出的小小的水泡还在证明这是汤,但是那颜色深得看起来就象是一煲污水,她实在想不出这样的汤煮出来的牛杂串有什么好吃的。

看着周晴那皱起的眉头,赵海生很快就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了。这其实也是后世很多华夏的美食不能走向世界的最主要原因之一,那就是很多东西的煮法看起来不卫生

华夏人的饮食习惯和世界的主流不太一样,在我们看来没有什么问题的吃法如大家的筷子都伸到一个锅里夹东西在外国人看来就是很“惊讶”的一件事情。

还有现在的这个牛杂煲,肯定是通不过所谓的国外的卫生标准的,所以也就不可能推广得出去的了。

不过,赵海生对此却没有什么不适应,他笑着说:“你放心吧,难道我还会拿坏的东西给你吃吃坏你了,我也心疼啊。你试一下。一会小心别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了。”

“真的这样好吃”周晴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我什么时候会推荐错东西的”赵海生肯定地说。

周晴对此倒是很认同,如果说赵海生别的东西不懂,那还说得过去,如果说吃的,自己那可是再加几个脑袋也比不上他。

“可是这样子看起来不太卫生”周晴还是犹豫地说。

摆摇了摇头,赵海生说:“当然不会。这些汤就是这样子的,虽然都是同一煲,但是每天都煮,怎么可能会不卫生放心吃吧。”

“好吧。”周晴犹豫了半天之后,最后还是答应一试。

赵海生看到周晴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有点好笑,这牛杂串要吃的就是这种看起来不太卫生的才地道,如果是日后那些在大的便利店里做得很卫生的那种,就没有这种地道的味道了。

而且他也相信,只要周晴吃了第一口,那就不会再考虑这个卫生不卫生的事情了,美味足以秒杀所有的一切

牛杂串都是一竹签串在一起的,现在周晴拿起的正是一串牛肉。已经煮熟的牛肉切成薄片,然后串在竹签上,再放进汤里煮上十几二十分钟,要吃的时候拿出来就可以了。配酱还是和酸菜一样的辣椒酱。

轻轻的、有点畏缩地,周晴咬下了竹签最前面的那一小片牛肉。皱着眉头嚼了一下,感觉到嘴里的牛肉先是韧,似乎怎么样咬都咬不动,但是嚼了十来下之后,这牛肉似乎就开始“松动”而散了开来。

在嚼的过程之中,一股浓浓的香味一下接一下地渗了出来,同要的辣椒酱此时的感觉完全与吃酸菜的时候不一样,酸菜是酸甜与辣椒酱混在一起,而这里却是肉香、香料香与辣椒酱混到一起,更妙的是之前的酸菜是脆的,而这牛肉却是嚼劲十足,一下接一下的嚼动之间,肉汁、香料的香汁还有辣椒酱在嚼动之间充分地混合到一起。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口感,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味觉的刺激。周晴不由得下意识地再咬了两片牛肉,一起嚼了起来。

赵海生有点得意地拿起了一串牛肠大口地吃了起来,这些牛杂各有风味,牛内的韧、牛肺的软绵、牛肠的肥、牛筋的滑、牛肚的脆,这就看每一个人的口味怎么样了。

而赵海生更喜欢的就是牛肠,牛肠的那股“肥”的油香让他每次吃的时候都留恋不已

当周晴满足地停下手来望向赵海生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一会她先是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面前的那七八根竹签,然后又看了一下赵海生面前的桌面上那看起来已经有三四十根的竹签,不由得伸了一下舌头

这速度,这食量地太惊人了一点

看到周晴的这种眼神,赵海生手里的动作慢了一下,笑着说:“你放心,我很会赚钱的,不会把咱们的家都吃穷的。”

“哼什么咱们的家,谁和你一个家。”周晴小声地说。

“哈你和我的家,就是咱们的家。”赵海生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周晴只得再次败下阵来。

一顿海吃之后,赵海生才满足地和周晴离开了牛杂串和酸菜的摊子。

慢慢地和周晴走在天溪县的街道上,这个时候的天溪县其实和十几年后的基本格局没有多大的差别,最主要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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