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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 水叶子 2387 字 2023-09-29

而张相文在经过前次与柳随风的打架之后,整个人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耍宝作怪虽然没变,但他办起事儿来比之以前更多了认真与坚持,而每日忙完公事之后的闲余时间,他也不再满大街乱串的去找热闹与凑热闹,而是一反常态的抱起法科的书看了起来。

某晚于无意中目睹着张相文抱着厚厚的大唐律疏挑灯夜战,眼前这震撼的一幕差点让唐成眼泪都下来了。自打接手司马张子山当日交代地任务后,从去年到现在,就为劝说张相文用心法科,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花了多少心思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却没想到那一架竟然把这个结拜兄弟给打醒了。

苍天哪,大地呀,你总算开眼了这天早晨,刚刚睡醒的唐成正虔诚的爬在李英纨肚子上听胎动的时候,外面丫头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闻声,唐成没动,依旧把耳朵紧紧贴在李英纨日渐隆起的肚子上。

正在兰草打开房门的同时,身后猛然传来“啊”的一声大叫,直把兰草扶着门框的手吓地一哆嗦,待她扭过头来时,就见唐成猛然从被子里翻了出来,嘴里惊喜地迭声道:“动了,英纨,他动了。儿子打老子了”。

唐成自打后世就养成了裸睡的习惯,这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改掉,此刻他惊喜之下翻身过来,顿时就将整个身子裸地露在了外面,李英纨及兰草还没什么,那刚进门的小丫头猛然看到这一幕。眼睛就跟触电一样闪到了一片,脸上也臊地跟大红布一样,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那儿好了。

见到这一幕,同样是一脸惊喜的李英纨先反应过来,“阿成”。

“真动了,英纨你不信”,虽说两世为人,但就是没当过爹,平生第一次听见自己孩子的胎动。沉浸在兴奋之中的唐成还没从惊喜中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是李英纨不相信孩子真动了,犹自特意用手指点着左脸道:“打的这儿。喏,他就是打的这儿,麻酥酥儿地,嘿嘿,这小家伙劲儿还不小”。看着手上比划个不停,脸上嘿嘿傻笑的唐成,本就在惊喜中的李英纨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笑着的同时,她已伸手撩过被子将唐成盖住。扭头向那丫头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急”。

“二爷来了,要请见大官人”,小丫头回话时根本就不敢抬头,“二爷说是修路的地方出了事儿”。

“什么,路上出事了”,李英纨一盖被子再一问,唐成总算是清醒过来,此时听到小丫头的回话后。刚才重又把耳朵贴回去的他猛然坐起身来,“兰草,准备水吧”。

快速穿衣梳洗吧,都已走到门口儿的唐成重又折回榻边。

“怎么了”,李英纨这话刚问出口,便见榻边地唐成已俯身在她肚子上亲了一口,“儿子,老爹要干活了,你在家乖乖的啊”。

感觉到肚子上的湿热。再听到唐成这话。李英纨猛然就觉胸中逆着冲上一口气来,这口气一直冲到鼻子上。随即鼻子就酸了,而后又到了眼角,再然后,这气雾便凝结成了滴滴晶莹,当唐成站起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后转身离开时,这莫名而来地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滴滴滑落。

“什么事儿”,出了内院儿,唐成径直向在院门口等候的张相文问道。

“大哥你看看这个”,张相文递过公文的同时,狠声骂道:“狗日的老马又在找事儿了”。

唐成接过来公文一看,上面的内容是要本州各县从即日起开始征召徭役以整修汉江江堤。而在这份公文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有三点,第一是全面征召;第二则是各县征召的徭役必须是成年丁壮,不得以老弱妇幼敷衍塞责;第三点则是征召的时间就定在半月之内聚齐。

“汉江江堤去年才大整修过地,今天便是要修,何至于要这么多人”,张相文手指着公文道:“大哥,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条条样样都是冲着咱们来的,他这一征调,现如今修路的人都得回去服徭役,还干个鸟蛋活儿”。

“嗯,别急,这上面具名签章的是马东阳,虽说这事儿是归他分管,但他上面毕竟还有个掌总的姚使君”,言至此处,唐成将那公文一收,“走,找老姚去,现如今我不急,他都得急”。

这时节同样在看着这纸公文的还有别驾府里的一个老人,因是年老眼花,这风干如橘皮般的老人纵然已将公文凑到眼前很近地地方,却依旧看不清楚。

最终,老人只能无奈的将公文递给了身边的下人,“念”。

一字一句将公文听了两遍后,斜靠在榻上的老人叹息着闭上了眼睛,“去把马东阳叫来见我”。

自打到老人身边服侍这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听他直呼姑爷的名字,那下人一愣之后应命去了。

马别驾进来时是一脸的不耐烦,自打孙使君走后他又没能顺利上位以来,老马对于这个老而不死的岳父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恭敬,“岳父大人,小婿还急着到衙,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

看着马东阳这样子,原本从榻上坐正起来的老人慢慢地又斜靠了下去,只用枯瘦着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公文道:“这是你的主意”。

“是啊”,马东阳点了点头,“岳父大人年纪也大了,这些个金州州衙里地小事儿就不要多操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老人闻言,抬起头用已显浑浊的眼睛将马东阳打量了许久后,摆了摆手,“你去吧”。

一大清早的把我叫来就为这事,那公文上不是有我的具名签章“真是老糊涂了”,走出房门时,马别驾啐了一句。

目送马东阳出房之后,老人喃喃自语了一句:“蠢货”,自语过后,他又向下人招了招手,“去,把小姐请来”。

“爹,您找我什么事

“来,到爹身边坐”,斜靠在榻上的老人一脸慈祥的将马夫人看了许久后,轻声道:“令月,你跟马东阳和离了吧”。

马夫人再也料不到老人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爹,你浑说什么”。

“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日不该心软,准了你跟马东阳的婚事”,老人的话里满是苍凉,“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我原以为马东阳还只是迂阔不长心眼儿,却不知道他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令月,爹活不了多少时候了,等爹一死,马东阳必定要出事,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对于他爹的本事,马夫人令月自小深知,是以根本就没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又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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