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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平日里的温言软语,今日不仅一句没有,还得了一宿的冷脸,悟苫清说不憋屈是假的,明明是怀双书先骗人的,怎么最后倒成了自己的错

悟苫清性子本就犟的跟头牛似的,见怀双书不愿意理自个,他也别过脸,独自坐在这头生着闷气。

破晓的阳光像是在万物上都撒了金霞,露珠在草丛间莹莹发亮,远处看就像是闪烁的星海。

美轮美奂的景色却没打动这头正独自思忖的悟苫清,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率先开口的时候,却被一股猛力推进了马车里。

随后怀双书也钻进了车里,他站在车门处,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马车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悟苫清心口像是被压了重石,沉闷的喘不过气。

怀双书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心软的放下了帘子,在马车里亮起了灯盏。

心里的那团火越燃越烈,正准备冷着脸开口,怀双书却蹲下身来,把他的手给拉在手心里,开始查看起了悟苫清体内的经脉。

“你现在比不得以前,真气消耗太过,便会魂飞魄散”

听着他淡然却又温和的语气,悟苫清的那团火瞬间像是被水浇灭了,可面上却还是蹙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假惺惺。”

怀双书:“”

没理会他这没来由的怨气,怀双书开始给悟苫清渡起了真气,就算昨晚那酒没有全部吞下,但应该也足以让他昏睡到晌午,想必后来应该是看到自己离开了,便用所剩不多的真气冲醒了酒劲,再借着一股蛮力硬生生的追上了马车。

“是,我确实不想你跟我一起去。”

见他答得诚恳,悟苫清脸上闪过愤怒,想说什么,可看到怀双书一脸认真的侧脸,他又不想开口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他脸上的笑意让悟苫清有些不太舒服。

“不想。”

悟苫清直接冷冰冰的回了句,怀双书也不见生气,只笑了笑,又准备重新开口,悟苫清却不想听他的下一句话了,紧抓着怀双书渡着真气的手腕,心里似乎是察觉到了这句话恐怕会让自己难受。

手腕被抓的生疼,可怀双书却还是脸色未变,不过眼底却像是冻了寒冰,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冷意和阴霾,薄唇轻启,半响后,才缓缓道了两个字。

“累赘”

“闭嘴”悟苫清怒红着眼,沉声喝了句,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悟苫清呐喊,虽然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失望。

“现在你对于我来说,便是累赘。”

“明白吗三清。”

累赘虽然这俩字很难写,但悟苫清还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悟苫清这个累赘挂着怀双书身上就没下来过,这个事实谁心里都明白,可从怀双书嘴里说出来时,悟苫清还是难受的要命。

悟苫清没有再说话,在软塌上乖乖呆坐着,不知道是伤心了,还是根本没在听,出神的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怀双书的眼里越沉郁,面上的笑意就越泛滥,话里像是夹杂着诱哄,又像在沉声威胁,“乖乖回去,听话。”

悟苫清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以一种沉默的姿态来抗拒怀双书刚刚的哄骗。

怀双书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态度温和的等着他答复,不过周围恐怖的气压则代表他刚才的话并不是诱哄,而是下达的命令。

两人又开始诡异的沉默下来,安静的马车里压抑的有些沉闷,连空气都渐渐开始流窜不通。

“如果我不成为你的累赘,你便让我和你一起去”一直安静的悟苫清突然冒出来句答非所问的话。

怀双书脸上的笑意更甚,就在悟苫清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薄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不行。”

清澈的眼里闪过丝失望,随后又恢复了坚定。

“这样呢”手心里运起了一道赤红色的真气,悟苫清把它放在了腰腹前。

修仙之人都会有最重要的便是体内的这颗内丹,怀双书见他以命相胁,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血色瞬间爬上了眼眸,想要杀人的目光一下下的凌迟着悟苫清的那只手。

眼里有些挣扎,怀双书平日都是温雅待人,悟苫清从未见过他这幅要吃人的模样,不过凭现在的自己,若不让怀双书断了念头,恐怕还要想方设法送自己回门派里。

其实也不难怪怀双书生气,这条悟苫清不当回事的命,被怀双书视若珍宝的守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被他用来如此轻贱。

互相暗自较量了片刻,最后竟然是怀双书罕见的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好。”

听到他答应,悟苫清心里松了口气,把真气重新收回了手心里。

“可以是可以。”

“不过总要定个时限吧。”怀双书的眼里闪过丝隐晦。

悟苫清感觉有诈,不过好不容易让怀双书松了口,如果自己再多说,恐怕又要找借口让回仙崇派了。

想到这里,悟苫清也不再思忖,点了点头,爽快的道了声,“好。”

心思率直的悟苫清自然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思,不知觉的掉进了眼前这人的陷阱里。

见他点头,怀双书那些可怖的神色通通消失了,又露出了温和润雅的模样,温声道:“今晚子时可好”

时限很短,现在的悟苫清要是要单独一人想要出发的话,只能等到日落之时,所以只有两个时辰行动。

而且显然这些还不是怀双年的后手,只见他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带着笃定,似乎是早已看到了结局。

两人的气氛又和谐下来,悟苫清找到了和怀双书同去的办法,而怀双书想必也找到了把悟苫清送回山的办法,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不过两人虽然目的不同,可出发点却是相同的,配上这周围让人闲暇的景色,两人便也收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享受起了难得的安逸。

悟苫清坐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开始打坐,似乎是阳光太过热烈,透过帘布晒进来,隐在阴影下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若是平日里的怀双书恐怕早就心软了,但今日他只是看了悟苫清一眼,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半响后,车里的悟苫清突然感觉外面的那些阳光像被隔断了,身上再也没有那些难受的烧灼感,蹙着眉头,他透过门帘的缝隙看了看坐在马车外面的怀双书。

怀双书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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