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gu903();“啪嗒”,一滴汗珠从祁衍的下颚滴下,落到连棠的唇上,她抿了抿嘴,唇瓣得到一丝润泽。

可是,还想要。

她倏然抬头,烧熟的面魇,美得惊心动魄,一双含烟水眸氤氲着一层雾气。

朦胧中,她感受到祁衍锐利的目光自上而下的射过来,她顺着望过去,模模糊糊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俊美的脸部线条,以及沿着下颌线不断汇集在下巴间的汗珠,硕大一颗,晶莹剔透。

她靠过去,接下,咸咸的,涩涩的,味道不好,却解渴,嘴角不自觉弯起。

她又想靠过来,却被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男人的声音阴沉暗哑,“不可。”

连棠疑惑的仰起脸,看到一双桃花眼,闪着艳艳的红光,仿佛沾满了这红尘的暴戾,还有隐隐的欲.念。

她浑身一个激灵,同样的眼睛她上一世也见过,虽只是一眼,却两世难忘,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够那双眼睛。

她攀着他的脖子,抬高了身子,视线和他齐平,她仿佛又变回了法恩寺那个放肆的小姑娘,去摸他的眼睛。

乌云滚滚而来,遮住了天光,车厢更是晦暗不明。

雨滴顷刻就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车篷上,带来清凉。

车厢里温度却更高了。

她穿着烟粉色的薄绢,层层裙摆逶迤落在软塌上,穿着绫袜的玉足从裙摆下露出来,小巧秀雅,玲珑可爱。

她眼神晶亮又迷离,吐息很烫,一双小手摸了他的眼睛,又去拨动他的长睫,唇瓣翕张,声音带着孩童般的稚气,“真好看呀,像桃花瓣一样。”

像桃花瓣一样——

这几个字在他耳膜回响。

这么多年,她从天真的小姑娘长成成熟的少女,对他这双赤目的观点却从来没变,没有恐惧胆颤,却是诡异般的欣赏。

他心里颤栗,眼里的血光红的刺眼,理智几乎要被疯狂和偏执侵占,他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分,又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却愈发喜欢那双桃花眼,小脸一点一点落下,唇瓣一下就印在他的眼皮上。

车外一声惊雷,大雨倾盆砸下,苍茫的天地间,有什么挣脱了束缚。

周边仿佛突然静下来,什么雷声、雨声、马车麟麟声统统消失不见,甚至天地都只剩这一间车厢,耳边只剩两个心脏在跳动鼓噪。

连棠慢慢沾染着他清冽的气味,这气味像解药,一点一点熨平她心里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连棠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厢外,常福一动不动的缩着脑袋,像个被风雨肆虐摧残的鹌鹑。

陛下若是没生病,多好。

连棠在一间禅房里醒来,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飘着梵木香。

她坐起来,揉揉昏沉的脑袋,看到窗外一颗高大的梵木树。

京中只有一个地方种有梵木树,她怎么在法恩寺?

记忆的碎片乱遭遭的袭来,她原本在志物馆翻资料,忽然眼中一黑就没了知觉,而后是陌生的小院,刀疤脸,接着她看到了祁衍,再然后是车厢...

啊啊啊!!!

她都想起来了。

窒息,想死。

再低头看身上的衣服,差点羞晕过去。

她穿着秋装,内里一件齐胸襦裙,外面套着比甲,如今比甲被撕的七零八落,破破烂烂,襦裙上的飘带已不知去了哪里,前襟少了一大片布,内里的抹胸也被扯的松松垮垮。

......索性裙子还保持着完好无损。

她想起和祁衍在马车里亲近,眼中浮现惊惧,这都是他做的?

她意识模糊,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当时对她有这么狠么?

他明明克制的很好。

她依稀还记得他重重的呼吸和落在她身上细细的啃噬,现在口中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是干净清冽男人的味道。

虽然过了两辈子,这也是连棠第一个和男人口齿相交,还是不近女色的元宁帝,是她先主动的吧。

羞死了!

连棠的脸又烧了起来,忙用手捂脸。

这一抬胳膊,她又发现了问题,她肩上的骨头好疼,好像被捏碎了似的,大臂也疼,后脊也疼。

拉开衣服后,见雪白的皮肤上红斑点点,红斑之外还有一片一片的淤青,正隐隐作痛。

她心里疑惑,或许是她记错了,祁衍真的...失控了?

她越想脑子越乱,索性不管了,抬头看窗外那棵已长成参天大树的梵木。

这里是法恩寺的后山,建有很多院落供香客留宿落脚,她住的这间是最幽静的一间,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在法恩寺常住,吃素斋嘴馋了,偷偷抓了野味,就来这边烤着吃,左右这间屋子常年无人入住。

后来好像有一个人住了进来,但无聊的很,话也不说,给东西也不吃,那个人长什么样,她早已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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