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华云龙顿了一顿,又自接道:“再说,龙儿纵然莽撞无知,也不致于不知自量,到时候果有其事,龙儿自会多方求援,决不会让那隐患坐大,以致为害武林,损及华家一草一木。
好外公,您就依了龙儿吧龙儿究竟能不能独当一面,您老也让龙儿试上一试啊”
他先是分析事不可言,继而软语相求,作出小儿之态,白啸天缠他不过,暗暗忖道:这孩子的雄心固然大了一点,但年轻人没有几根傲骨,也就暮气沉沉了。也罢我且告诫他一番,让他去闯,说不定凭他的身手智慧,也能闯出一些名堂来。
转念至此,状作无奈道:“也罢暂时不讲,可以,但得依我几件事。”
华云龙暗暗欢欣,口中应道:“是是外公吩咐,龙儿洗耳恭听。”
白啸天容颜一整,肃然道:“第一,你要戒除自大自狂的习气。须知武林之中,能人辈出,你那一点武功,并不可恃。”
华云龙连忙点头,道:“是龙儿自当戒慎恐惧,不敢大意。”
白啸天又道:“第二,为人要力求正大,不可自恃聪明,行险施诈,妄图一时之侥幸。
这一点外公与你父亲,就是你的榜样,你要牢牢记住。”
华云龙恭声应道:“是龙儿实事求是,先求稳当,再求变化。”
白啸天沉声说道:“第三,你母亲只生你一人,无论居安处危,你要时时想着你母亲,不可妄自菲薄,为你母亲招至非议,作下有违亲心之事。”
华云龙漫声应道:“是龙儿记下了。”
白啸天忽然起立,道:“好了,多讲也是无益,这三点你能遵行不悖,大致也差不多了。尤其是第三点,凡事若能不违亲心,便担得忠孝两字,所谓忠臣出于孝子之门,其仁其义,那是余事。我走了,愿你好自为之。”
华云龙凛然一惊,这才想到“不违亲心”四个字讲讲容易,做起来却是难而又难,但白啸天已朝门外走去,他已不及寻思,急忙随侍而行,惶然问道:“如此深夜,外公还去哪里”
白啸天道:“我去白马寺,先将司马夫妇的灵柩妥为处理一下,然后便去云中山。你回去吧既然决定南行,那便尽早动身,不必在洛阳多耽搁了。”
华云龙连声应“是”,一直将白啸天送出店门,始才怅然作别,回房休息。
第二日,华云龙结清账目,取道南阳,循荆湖南路,策马而行。
一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日黄昏时刻,到了荆门,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转脸望去,只见身后尘头大起,八九匹长程健马,驮着几个长幼不等、身着劲装的人急奔而来,转眼疾冲而至,到了背后。
他谨记母亲的吩咐,不愿多惹是非,当下缰绳一带,避过一侧。
但当马匹拨身而过之际,见到马上之人所着衣服的颜色,不觉大吃一惊,暗暗忖道:怪事这几人身着紫色劲装,各佩长剑,为首之人年纪不大,也是海青服饰,肩披短氅,难道是仇华一行么
由于尘土蔽目,未曾看清几人相貌,但那仇华自称是杀害司马长青的主谋,又是“玄冥教”教主门下首徒,这一线索,岂肯放过,当下手缰微提,急忙策马跟随,远远盯在几人身后,进了荆门西城。
那几人进了西城,仍是策马不停,弄得满街行人鸡飞狗跳,四下趋避。
华云龙大起反感,暗暗咒骂道:“哼什么东西就凭你们这等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模样,纵然不是玄冥教的属下,华二爷也得惩治你们一番,如若不然,市井小民还有宁日么”
咒骂中,到了一座颇为堂皇的客栈,那身披短氅之人将马缰一舒,将头朝门内一探,顿时纵身下马,大声叫道:“在这里了。”
丢下马匹,大步走了进去。
其余之人见了,各自纠纷下马,牵着马匹,也走了进去。
华云龙赶到门口,只见门内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那马车金碧辉煌,小巧玲珑,显然是妇女专用之物,几名店伙计,正在那里照科马匹。
适才进店之人,早已不见影迹了。
一名伙计迎了出来,打躬作揖,道:“公子爷要住店么咱们这里高洁雅致,荆门城再也没有第二家了。”
华云龙暗暗忖道:适才几人必是未存善念,想打这辆马车主人的念头,我不遇上便罢,既然遇上,怎能容他们为非作歹
当下将头一点,纵下马背,大刺刺地道:“好生照料我这匹马,明日加倍算账。”
平日侍候他的人多,无形中养成了华贵的气度,那伙计以为财神临门,连忙将缰绳朝另外一名伙计手中一塞,颠着屁股紧随而行,将华云龙让进了大厅,阿谀逢迎道:“嘿嘿公子爷爱热闹还是爱清静爱清静,咱们后院有精舍;如果爱热闹,咱们中院有上房,茶点酒席,咱们这里一应俱全,公子爷”
华云龙不耐其烦,将手一挥,冷冷的道:“刚才几个疾服劲装之人住在哪里”
那伙计微微一楞,道:“他们在中院,尚未住定,公子爷”
华云龙道:“门口那辆马车的主人呢”
那伙计恍然大悟道:“哦公子爷原来与那位小姐是一路,她住中院,小的这就领您”
华云龙道:“那便中院吧我住那位小姐隔壁。”
那伙计又是一楞,忖道:怎么又是一位要住隔壁的
只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脆声问道:“谁啊哪一位要住奴家的隔壁”
原来这客钱的前厅乃是兼营酒食之处,两边排列着帷帘深垂的雅座,华云龙恰好经过一间雅座的门口,那银铃似的声音便是由那雅座之内传出。
华云龙是天生的情种,那银铃似的声音带有磁性,令人听了全身骨骼都要发酥,当下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欢声应道:“是我,在下在下”
他本想自报姓名,倏然间心生警惕,结结巴巴的一时竟接不下去。
那伙计掩口窃笑,雅座之内也是“噗哧”一声,道:“在下是谁啊云儿,你去看看,谁是在下”
帷帘掀动,一个十四五岁的俏丫头走了出来,朝华云龙瞥了一眼,脆声道:“回小姐,是个少年公子。”
银铃似的声音“咭咭”一笑道:“少年公子吗那便不要另开房间了,咱们外面那明间大可歇用,云儿啊你就请他进来一叙吧”
华云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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