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扭头很正式的对我说,“宁天佑,我要你一个承诺”
我不知道他汉语跟谁学的,换做是我,就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好像求别人娶他似的,但他心里的意思我却能明白。
我也停下身问他,“你要我做什么”
拉巴次仁担忧的抬头看看,又把他那五色腰带卸了下来。
我脸色不自然起来,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尤其较真的说,他这动作也有暧昧的嫌疑。
拉巴次仁没理会我的反应,反倒把腰带一端系在我裤带上,另一端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指着我俩之间这段“桥梁”强调道,“记住,一会不管发生什么,没征得我的同意你都不要擅自行动,更不要试图揭开腰带,一定紧紧跟随我。”
日期:2013031320:32
我啊了一声点点头,可心里却对他这种做法有些不满,不能怪我多想,牵牲口也是这种架势。
仍是他在前我在后,我俩闷声赶路,不过拉巴次仁把砍树枝的范围再次扩大,甚至只要折叠刀能碰到的地方,都会被他清理干净。
不能说我偷懒,我合计着自己只有一把弹簧刀,想帮忙也缺趁手的家伙事,最后只好把眼睛瞪大,算是当个哨兵。
古怪的沙沙声响起,我顺着看去,发现五只黑红相间的大蚂蝗正在一个树枝上费力爬着,而且这树枝长得也真挺操蛋,不当不正挡在我们去路上。
我是头次见到蚂蝗爬,不过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它们一拱一拱的动着,跟一般虫子没多大区别,可怪就怪在这五只蚂蝗分布的很协调,四只在外,按照正前正后、正左正右的架势把中间那个蚂蝗包围住,像卫兵一样。
日期:2013031320:32
我忍不住叹了一句奇葩,可拉巴次仁却脸色微变,还停下身嗔怒般的扭头看我一眼。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打心里却不明白这爷们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蚂蝗也不是他家闺女,还不让我说道说道么
拉巴次仁显得很小心,对我摆手示意,那意思我俩不进反退,先远离这五只蚂蝗。
等我俩退了一段距离后,他又指着我说,“一看你就从乡下来的,没见过新鲜玩意,我要贸然带你从蚂蝗王眼皮底下走过,弄不好你小子还真能惹出事来。”
日期:2013031320:32
我真想反驳他一嘴,心说那么奇葩的五只蚂蝗也别说我这种住在小镇的人没见,就算大城市、平时走南闯北的人也不一定知道,而且我也隐隐觉得,教拉巴次仁汉语的老师弄不好才真从乡下来的。
尤其拉巴次仁后半句话也一下吊起了我的胃口,我不想跟他此时斗嘴,拉着他衣角问道,“你说那五只蚂蝗是蚂蝗王这怎么解释”
“那五只不全是,只有中间那只才是王,这也是蚂蝗谷最恐怖的所在,林芝和墨脱附近,每年都有背包客来探险,如果他们没遇到蚂蝗王,贸然穿过蚂蝗谷也没生命危险,顶多被吸吸血,但真要遇到的话,保准他们客死他乡,咱俩今天就点背,遇到了。”
日期:2013031320:33
第8节
我听了有些沮丧,缓缓神又问,“爷们,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拉巴次仁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古怪的木制乐器来,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假吹的动作,“这叫里令,门巴族特有的一种东西,也叫双音笛,音量比喇叭小但音色特殊,既可以吹曲子又可以模仿动物的叫声,而且不同的里令模仿的叫声也不相同。”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琢磨,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过与此同时疑问也来了,我微指着远处的蚂蝗王不相信的反问,“爷们,你的意思蚂蝗也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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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次仁摆手否定我,“蚂蝗怎么会叫我一会要做的是吹出一种怪音来,这怪音也是根据原始苯教中的一段咒经改编的,或许你听着很刺耳,但蚂蝗王听着会觉得很舒服,而咱们就用怪音跟蚂蝗王借路。”
我发现拉巴次仁真的不简单,连这种奇术也会,在他一说完我就认同的连连点头说好,尤其为了表示自己的配合,我还特意打手势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拉巴次仁把大背包推给我,又踏着一种古怪的步伐吹起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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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再次被拉巴次仁给“忽悠”了,里令发的怪音根本就不能拿刺耳来形容,给我感觉,这怪音有点像锯木头,又有点像哑巴在哭,甚至其中还参杂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噪声,让我刚听之下心神就乱作一团。
不过好在我俩之间有腰带做桥梁,拉巴次仁往前一走就会带着我往前赶。
也别说我有心情注意蚂蝗王什么反应了,我强挺着身子不瘫,费力的扛着背包,一点点跟在他身后,只求这次能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蚂蝗王的反应跟我截然相反,怪音一起,它就轻轻晃动起身躯,甚至连它周围那四个卫兵也都停止爬行,静悄悄的欣赏起来。
日期:2013031320:33
我俩走的很慢,我跟在拉巴次仁身后也没瞧清他的表情,反正在我俩经过蚂蝗王时,他的脑门出了不少汗。
我只觉得那怪音被拉巴次仁吹得越来越高,突然间又戛然而止。
我一下耳根清净,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而拉巴次仁却变得有些呆滞,还喃喃说了一嘴,“不好,刚才音吹高了没收回来。”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怪音突然停止是个意外,而且往深了说,我又是给这爷们背包又是耳朵受罪的,到头来不仅罪白遭,还被他弄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蚂蝗王也从陶醉中清醒,即刻发起了攻击。
只是它攻击的对象不是那该死的拉巴次仁,而是无论怎么看都很无辜的我。
日期:2013031320:33
蚂蝗王身子一缩又一弹射,瞬间就跳到了我手背上,接着就把吸盘狠狠附在上面吸起血来。
我骂了一句娘,心急之下把拉巴次仁的提醒忘在脑后,掏兜拿出火机对着蚂蝗王狠狠撩了一把火。
这是防风火机,打出来的火很猛,说白了就是一个地道的微型火柱,火柱刚一接触蚂蝗王,就把它身上烧的焦黑一片。
蚂蝗王收回吸盘,一股股的往外吐着鲜血,可我不管它难受不难受,手一抖把它弄到地上,又蹲下身继续给它施刑,还对拉巴次仁说,“怎么样爷们我对付蚂蝗王的手段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