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此刻的琴夫人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这股气势竟一点也不输给琴伯,甚至更加锋锐逼人。
“水蓦,你伯父对你这么好,意思你也应该清楚,悠悠也把你当成亲人,如果能有你照顾她,我们二老会很放心。”
“您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像妹妹一样照顾她。”
“你”琴夫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削瘦的面颊,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琴伯果然守信,第三天把甲未七人接到了主岛,并立即随着水蓦登上早已准备好的帆船,带着足够的马匹和物资再度前往秘境大陆。
甲氏兄弟根本不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原本是兴笑采烈而来,上了船见到水蓦阴沉的表情才知道事情并不想想像中那样轻松。
“学长,怎么了”
“悠悠的病不轻,必须立即找到治疗方法,我们现在就回秘境大陆。”水蓦扶着栏杆眺望远方,琴悠悠的病势,琴伯的嫌疑,是此时心里最大的两个难题。
“学长,我们是先去找鸡血石,还是先找四哥他们一个向东一个血西,路途差好远啊”
“先找四少吧悠悠的病更急迫些。”水蓦毫不犹豫地指向东面,眼下琴悠悠的病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虽然急,但一时半刻还不会发生什么状况。
甲未感觉到他心中的急迫,忧色忡忡地问道:“悠悠的病真的那么重吗可惜没有机会去看看她。”
甲午接口应道:“八弟,这还用问吗四哥不是早就说过,血之仪式是邪术,虽然可以激发力量,但会引发后遗症,琴悠悠大该是因为受力量的反噬而生病,状况可想而知。”
“她才十八啊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太可怜了吧”甲未低着头喃喃自语,眼中的忧色和焦虑更在水蓦之上,神色甚至变得有些憔悴,落在甲午等人的眼睛都有些讶异。水蓦若有所悟地看了一眼,但没有说话。
海边小屋外的高地上,琴伯夫妇井肩而立,静静地凝望着逐渐渐没入地线白帆。
“我没想到你居然肯放他离开,这样不会有事吧传出去可有麻烦。”
琴伯悠然一笑,轻松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自从悠悠进行了血之仪式,水蓦的命运就和我们的宝贝女儿连在一起了,。”
琴夫人略显不快,驳斥道:“恐怕他根本没兴趣成为我们的女婿,你不是说他的身边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吗”
琴伯又笑了,笑得竟有点像个玩世不顽的小童,边笑边晃着脑袋。
“笑什么你就不怕他不回来”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他,水蓦虽然年轻,却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浮现的狂妄,与岛上这些年轻人完全不同,爽朗快直,乐天知命,骨子里透出忠义仁信,有点像古代那些一诺千金的侠士。”
琴夫人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淡淡地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也许是优点,然而卷入了这场斗争,这些优点就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琴伯的脸色忽然一沉,冷冷地斥道:“提起这事我真想骂人,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再三声明水蓦不能杀,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悠悠,那些混蛋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夫人,你该出面管一管了,不为了其他也该为了我们的女儿。”
琴夫人也是忧心忡忡,不安地道:“我现在影响力小的可怜,就算说了也会有人在意。”
“可毕竟你是”琴伯看了看周围,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但他还是闭上了嘴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小心祸从口出。”,琴夫人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但只有琴伯知道这一眼中包含了多少深情,迟疑片刻,她又问道:“血之仪式也是人创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把悠悠和水蓦分开吗”
“图腾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如果轻易就能分开,当年的血图腾教就不会因此覆灭了。”
“可我听说血图腾教的力量有相应克制的图腾类别,好像叫――哦对了,叫空图腾。”
“空图腾只怕连你那一家子都没有见过,现在到哪里去找图腾更何况水蓦的灵魂被召唤过,能不能修练也是个问题。”琴伯捏了捏妻子的肩胛处轻轻一笑,琴夫人皱紧了眉头,脸上俏俏爬上了丝条鱼尾纹。
“其实这个水蓦我也很满意,如果他真能成为我们的女婿,倒是多了一个好帮手,只可惜他似乎与悠悠缺少了点爱情方面的缘份,万一他也像博海那个可恶的家伙利用悠悠,我们悠悠就太可怜了。”
琴伯拥着妻子的肩头笑道:“这个无需顾忌,悠悠还小,以前那是无知的爱情冲动,单以外表而论,博海是万里挑一的英俊青年,你当初看到他不是也连声称赞吗”
“那是我瞎了眼”琴夫人气得拧了丈夫一下。
“悠悠渐渐长大,知道的事情多了,见识也就广了,现在就算博海站在她面前,最多也只会叫声海哥哥,不会再像以前了。现在又病在身,不是想那事的时候,何况即使不能成为夫妻,以他的性格而言,一定会把悠悠照顾周全,留着他也是给悠悠留一条后路,天知道什么时候连我们也会被杀人灭口。”
琴夫人沉默了,深沉地仿佛一池深水。
第五章图腾为药
博海望着大海轻轻一叹:“这水蓦实在很聪明,在外面这几个月得到了不少消息,三天前他竟在悠悠的床边冲口说出了血之仪式,那是只有知道血图腾教的人才明白的字眼,我平时也只是用血媒两个字,。”
“这有什么奇怪,他和天王山甲府走得那么近,甲府八少名动世界,只要说出状况就一定有人能猜到。”
琴伯摇了摇头,含笑道:“你当时不在,他那时的样子的口气简单就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
“竟有这种事看来外面真的把焦点落在了你的头上”
“早就料到了事情,我本以为几年前就该查,结果派了一个废物海亚德,除了子色贪财什么也不会,还替我挡了不少麻烦,让我轻松了几年,可惜该来的还是要来,牧罗让水蓦做环境部长,分明就是想利用他查我,安全局的博海也要来,那小子一样是来查我。”
“现在事情已经到箭在弦上不能不发的地步,你要小心点,别坏了大事。”
gu903();琴伯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又伸向天际,目光藏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