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夫人仿佛注入了活力,隔着房间就叫嚷起来。
“石芷米尔娜她们怎么不见有她们陪着不是更好吗”
琴夫人看了一眼丈夫,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水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质问的目光移向琴伯,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根本不想做出回应。
“木头小石子她死了”琴悠悠没说完就伤心哭了。
“死了”水蓦惊得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琴氏父女,“怎么死的我记得她的伤好了呀”
琴伯叹息道:“追击海亚德的时候被杀。”
“追击海亚德”水蓦想起安古列夫说起海亚德事件的表情语气,心里不禁起疑,如果海亚德带人脱逃,即使是仓足行动,凭他的地位和能力,应该有周详的计划,石芷只是私人保镖,不可能平白无故卷入追击的战斗。
“你应该知道了吧海亚德畏罪遣逃到了秘境大陆,我已经把事情通报总统府了,听说你也去做了证。”
水蓦心底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寒意,眼前的琴伯沉稳的就像一座大山,而他就是站在山脚的小童,只能看到巍峨雄壮的一面,却无法看清山的全貌,在那大山之中也许藏着无数鬼魅魍魉。
“我是去了,只是好像没有见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你不就是证据吗”琴伯轻轻一笑,拍着他的肩头道:“是你发现胡嘉与海亚德有勾结,要我去找玉龙珠,我派人去查,果然找到了玉龙珠,这全是你的功劳啊”
水蓦禁不住打个了冷颤,琴伯晦莫如深的表情仿佛一道寒风吹在心头,原本一直庆幸当初遇上胡嘉找到他与海亚德之间的勾结的线索,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踏入了别人早就安排的陷井,借自己的嘴把胡嘉与海亚德扯在了一起,又借他的手烧毁毒品基地,丢失了最宝贵的证据。
“我知道你很辛苦,因此在报告中说明了你的功劳,能成为联邦政府历史上最年轻的部长级官员,全靠这份功劳啊”
水蓦不想在琴悠悠面前与琴伯争辩,何况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了,琴伯借他的手铲除了海亚德,虽然海亚德不是什么好人,但被人这样利用,感觉像是被人扯线玩偶,心里满不是滋味。
“你怎么了有心事”
水蓦避开了锐利的目光,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失去了一个朋友有些伤感,石芷二十岁刚出头,还有大好的人生,就这么离开了大家谁也不会开心,如果要有她陪着,悠悠也不会这样。”
“是啊多好的女孩啊都是海亚德的罪孽。”琴伯又展现出慈祥温和的一面,真挚的感情几乎让人无法怀疑。
水蓦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是野心家,是慈父,是友善的长者,还有城府极深的官员,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琴悠悠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吃力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两人。
“水蓦,悠悠的病因而你起,我希望你能多留着日子。”
水蓦淡淡地道:“伯父放心,悠悠就像是我妹妹,如果不是知道她得了病,我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有情有义,是个男人,好啊”琴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头,在外人看来这幅画面是那样的温馨。
水蓦深深地感觉到这几句话发自肺腑,做为一个父亲,琴伯几乎是个完人,无可挑剔。
“你陪她坐坐,我有点事要交待安古列夫,过一阵再来看你们。”琴伯再次拍了拍水蓦的肩头以示感谢,又朝女儿笑了笑才离开屋子。
望着背影消失的地方,水蓦足足呆了半分钟,身上凉嗖嗖的,竟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寒冰之中,与这样层次的对手谈话与在战场上生死抟杀没有任何区别,压力之大难以想像,偏巧琴伯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感觉就像脱光了衣服站在人前。
真希望他永远都是慈父的形象
“木头”
水蓦转头朝悠悠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脑海中同时浮现遥步绯昏迷在床上的样子,那个少女也是因为他而受到牵连,如今悠悠也是如此,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没力气就别说话,我不会离开――对了,学弟也来了,还有他的七哥,要不要见一见”
“未哥哥好啊”说了一阵话,悠悠的精神越发差了,说话也只能闭着眼睛,用右手感受着水蓦的体温,温暖着心湖。
“我去叫学弟上来,你先睡一会儿”水蓦越看越心疼,心中暗道:血图腾教的邪术果然阴毒,把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难怪整个图腾界都深武痛绝,怎么才能化解呢”
几天前他还在为血图腾教派重现世间而感到头疼,现在的他却希望血图腾教派的邪术有人继承,而且立即出现在面前,这样就能尽快找到化解方法,让琴悠悠恢复原来的模样。
出了官邸一问,水蓦才知道甲氏兄弟已经被安排到离主岛不远的副岛上去了,这个安排让他极为不安,甲府是他最大的支援力量,琴伯在没有询问他的意见之前竟把人送到了另一个岛,不能不让他怀疑这是计谋,削弱他身边力量,如此一来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就再也无所做为。
把我身边的人都弄走了,难道要把我软禁在岛上这可真麻烦了,要是把那块鸡血石弄来倒是不怕,可以借这个机会修练,现在这种状况实在不是办法。
眼见四周都是人,却找不到一个可信之人,任何一个都可能是琴伯的亲信和眼线,想来想只有刚牙三人,然而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被调离了长鲸群岛去向不明,这个消息无疑将水蓦最后的路也封死了,刚才对琴伯产生的好感在这一刻又消失了,即使蓝天碧蓝虽美却化解不了人心里的阴霾。
无奈地回到官邸后,他没有去看琴悠悠,而是直接找到了刚刚回到书房琴伯。
琴伯见他到来笑着主动说道:“你来正好,你那几位朋友被我安排到副岛去了,那里风景更好,离这里也不远,随便找条船就能过去。”
“是嘛伯父的安排当然是最好的,只是悠悠想见一见甲未,我也答应了他。”
“嗯也不急着一时,先让他们在岛上住两天再回来。”
水蓦一时也找不到辩驳的辞语,沉吟片刻后问道:“伯父,为什么不把悠悠送到外面去在大医院里不是更有保仗吗就算吃不下东西,也可以注射营养液,至少人不会瘦成这样。”
“你不懂,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坐船漂洋过海吗我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而且她的病来自血媒,而不是普通的疾病,就算送出来也未必有什么办法。”
“可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吧她可是您唯一的女儿”
“你觉得不会在乎她生死吗”平静沉稳的琴伯突然如猛虎般咆哮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博海送她碧玉图腾她会有今天吗”
想起那个碧玉图腾,水蓦对博海也产生了怀疑,如果总统府早就怀疑琴伯,说不定一切都是总统府授意,借博海之手把害人的图腾送到琴悠悠手里,让那个不懂世间邪恶的少女。
要是真的,那手段就实在太卑劣了,当时悠悠才十五六岁啊不过博海从里弄来的血之仪式呢难道是黑鹰组
“听说你和博海不睦”
“我们算是情敌吧”水蓦苦笑着点点头,感情方面的事情同样是心头一大难题。
“年青人,感情的事要想清楚才好。”
水蓦不愿多提这方面的事情,问道:“伯父,我一定把您当成是智者高人,悠悠又是您的女儿,眼下这个情况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到问题根源对症下药。”
gu903();“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有办法还藏着不肯说”琴伯反将了他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