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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 秋李子 2424 字 2023-09-30

新安郡主宁王妃打个哈欠:“她也乖觉,只怕是为了这事专门来的。总是长辈,不能不给她面子,随我迎出去吧。”这后面一句是对侄儿说的,她侄儿应是就上前扶起宁王妃,宁王妃刚走到厅门口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宁王妃皱眉,就见新安郡主昂首走进,论辈分,宁王妃是实实在在的晚辈,论封诰,宁王妃却是亲王妃,比起郡主的品级要高。于是宁王妃就站在那里,并没上前相迎。

新安郡主今早刚用过早饭就听到了这事,原本打算去陈府探望曼娘和睐姐儿的,可很快陈府那边就传来话,说睐姐儿被吓的卧床不起,要讨药呢。再问清楚是宁王妃的侄儿,新安郡主怎不明白陈铭远的用意再说有些事陈铭远他们实在也不好做,借自己的手也平常。

此时见宁王妃这样做派,新安郡主不由勾唇一笑,淡然开口:“王妃做出这副样子,是要我依了天家法度吗”宁王妃感觉到新安郡主来意不善,并不是原先所料想的先来说软话搭梯子,不由挺直腰板,此时此刻在自家府邸,自然要拿出天家法度,于是淡淡一笑:“郡主既这样说,那我也不好辞。”

说完宁王妃径自坐下瞧着新安郡主:“还不晓得郡主前来,所为何事”宁王妃这样做派已经惹得新安郡主大怒,面上却没显出来,只是施了一礼,见她行礼,宁王妃还是不敢坐着受,刚站起身新安郡主就道:“很好,既是天家法度,来人,给我把贼人绑了。”

新安郡主这一声喝喝得宁王妃花容失色,愣了一下就见新安郡主身后闪出两个粗壮婆子,上前按住宁王妃的侄儿。宁王妃的侄儿原本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谁知自己竟被按住,急忙大喊:“姑母救我。”

宁王妃在短暂的慌张后就喝那两个婆子:“你们胆大妄为,不要命了吗”那两个婆子只如没听到一样,已经拿出绳子去绑宁王妃的侄儿,宁王妃见婆子不听自己的,忙唤自己的侍女:“手都断了吗还不快些上前去救表少爷。”

侍女们能在这厅里伺候的,虽则伶俐却没多少力气,已有人上前,可那敌得过那两个婆子此时听到宁王妃的呼唤,一群人拥上前想仗着人多把人抢下来,可新安郡主既是上门来挑事的,哪会只带这两个人厅外早又进来几个粗壮婆子把这些侍女如拎小鸡似地拎走。

见自己的侍女被推倒,宁王妃虽毫发无伤却也气得半死,特别是绑她侄儿时候,她侄儿一口一个姑母救我,初时还是嚎叫,后面就变成大哭。宁王妃听的心如刀割,上前要去拉那些婆子,新安郡主却挡在她面前,宁王妃想推开新安郡主,新安郡主却玩着手上的一块玉佩,看都不看宁王妃一眼:“这块玉佩是先孝宗陛下送给家父的,没想到这么几十年过去了,这玉色还这么好。”

新安郡主手里的玉佩是碧玉雕的,做工玉质自然都是不错的,但此时宁王妃的心没有放在这玉佩是什么样的上,而是自己的手只要一碰,新安郡主势必就会拿玉佩去挡,那时玉佩碎了,还不知道新安郡主会借此生什么样的事

宁王妃只有悻悻然地把手收回来,瞧着新安郡主道:“郡主,你未免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新安郡主这才抬眼瞧宁王妃一眼,轻笑一声:“我怎么没把王法放在眼里了我就是把王法放在眼里,这才只让人捆了故意惊扰马车的人送去官府,绝不走什么徇私的路。”

宁王妃气的脸都白了,况且连叫数声来人,却一直没什么人来,这又出不去,不晓得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只得恨恨地道:“擅闯王府,捆走我的人,这还是把王法放在眼里的表现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妃不会连这点都忘了吧”新安郡主闲闲地说了一句,见婆子们已经把人捆的结结实实,这才又道:“我要先把人犯给顺天府送过去,就不多扰了。”见新安郡主要走,宁王妃急的要命,自己这个侄儿娇生惯养,从没受过一点点苦,哪能这样送去电光火闪之间,宁王妃有了主意忙上前扯住新安郡主的袖子:“姑祖母,您老人家快别动气了,这件事,确是我侄儿做的不对,可这样大动干戈,外人瞧见,也只会说宗室之间实在不和睦,到时难免会惊动陛下,又是一场气生,还请姑祖母坐下,侄孙媳妇先给你赔礼。”

新安郡主瞧宁王妃一眼这才道:“不敢,依了王法,我可不敢受你这礼。”宁王妃明知道新安郡主拿乔,却不敢露在面上,毕竟此时自己气势被压住,只得和侍女亲自扶了新安郡主坐下,又捧过一碗茶来屈膝献给新安郡主:“姑祖母,方才是侄孙媳妇疏忽了,忘了这是在家里,自然行的是家礼。”

新安郡主并没伸手去接茶,只是看着宁王妃,宁王妃牙一咬跪下双手献上,新安郡主这才接过茶淡淡地道:“王妃请起,我不过是一个老太婆,又只是个郡主,当不得王妃的礼。”这老太婆,宁王妃恨得牙咬,却不敢露出半分,毕竟宁王妃的依仗是帝后,而帝后也不可能为了宁王妃为难新安郡主。

宁王妃面上堆上笑:“姑祖母在宗室内德高望重,做侄孙媳妇的怎能不敬重,方才是侄孙媳妇晕头了,才和姑祖母说王法。”见新安郡主喝了一口茶,宁王妃忙上前接下茶碗对新安郡主道:“我侄儿还在那绑着,姑祖母大人大量,不和他孩子见识,还请姑祖母吩咐人放了他,亲自带了他上门赔礼。”

“赔礼是不用了。”新安郡主瞧一眼那侄儿才缓缓地道,宁王妃忙道:“赔礼是当的,哪能不赔”新安郡主露出一丝笑:“我外孙女昨夜受了惊吓,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我女儿为了护住外孙女,胳膊都摔伤了,这些难道只换得几声赔礼”

宁王妃忙道:“府里还有几样药材,我这就让人送去。”药材新安郡主冷笑一声:“不必了,我们家虽穷,地位也低,比不得王府地位尊崇家私富裕,却也能照顾得了人。我这人恩怨分明,这件事要了也是平常的。”

说着新安郡主就叫声来人,先头的那两个婆子应声而上,新安郡主淡淡地道:“把这位少爷押出去,到马圈里捆到马上,也在马蹄那放个鞭炮吓一吓他。”新安郡主说的轻描淡写,宁王妃听的胆战心惊,她侄儿更是已经吓得大哭:“姑母救我。”

宁王妃此时也不敢拿出做王妃的款儿来,只得对新安郡主道:“姑祖母,您这样不是要我侄儿的命吗”

“要命”新安郡主笑的还是那样平静:“昨夜他在街上往马车那里扔鞭炮的时候,可曾想过车里人的命还是他的命比起别人的命来特别值钱一些那我倒要问问,我女儿再差,也是三品大员的妻子,翰林学士的女儿,宗室县主的婆婆,从夫从父从子,哪一样是能随便被人欺辱的哪一样不比你那个侄儿的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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