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传令,鸣金收兵。”
……
虚实战策落空,未能速战速决,遗憾是遗憾的,但难却不难。
那就稳攻,己方大军人数倍于对方,耗些时日没有攻不破敌军防线的。
休整一个白日,魏景下令,翌日清晨整军,直奔南洛城,佯攻转实。
旌旗隐天蔽日,黑压压的益州军如海潮汹涌而来,南洛城上空硝烟浓浓,喊杀声震天。
安王开战的及时预料,仅仅阻挡了魏景大军五日时间。
益州军连日猛攻,南洛压力十分之大,安王不得不将越来越多的兵力调度至此。在攻城的第四天,魏景估摸着差不了,再次下令分兵突袭鞍山关。
第五天清晨,鞍山关破。
同日,南洛城被攻陷,安王突围败退。
至此,零陵门户大开。
魏景挥军东进。
作为一个相对地广人稀的郡,郡内天险也不多,零陵攻伐难度并不大,魏景率大军一步步逼近,在十月中旬攻陷零陵郡。
他当即分兵五万,命陈琦取东边的桂阳郡,而他则率三十万大军乘胜追击,北上曲阳。
益州大军气势如虹,而安王却恰恰相反。
兵力是他最大的劣势,几次奇兵突袭,两回正面交锋,他皆吃了大亏。恶战连连,损兵折将,好在还有卫诩郭淮等智囊在旁出谋划策,虽几度遇险,但他大军主力始终没有被魏景击溃。
只饶是如此,战至最后,他麾下十八万大军也损了四万余,仅存十四万。
安王当机立断,舍弃零陵,退入曲阳,依仗天险防御并反攻益州军。
不得不说,地利是战争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曲阳郡这山多水多关隘多的险恶地形,给魏景大军带来了很大的阻滞。
益州军攻势立即就缓下来了,且战且停,最终被彻底卡在曲阳中部险关雉尾关。
猛攻几轮无果,陷入僵持。
僵局足足持续了七天,最终被魏景打破,他在粮草运输上卖了个隐蔽破绽,诱使一名唤申泉的敌军校尉贪功,背着安王偷偷突袭。
牵一发而动全身,魏景率大军压上,激战一个昼夜,雉尾关破,歼敌三万余。
安王险险脱身,及时往北急退,退往灵城。
……
“雉尾关后,还有一个灵城。”
临时议事厅,魏景手一点案上的地域图,道:“灵城一下,曲阳北一马平川。即便安王还能侥幸突围,他也只能退回汉寿郡。”
激战近一个月,取曲阳终到了最后关头。
说来,这安王也是非常坚韧的,好几次魏景差点合围成功,都被他率军成功脱身。
不过也不奇怪,他麾下好歹也是有些能人的,比如那个卫诩。
“主公英明。”
季桓拱手,他很赞同魏景的判断,又补充:“灵城,最好能在月内取下。”
话罢他侧头,往窗外望了一眼。
他们现在正身处刚攻下的雉尾关,夜色深沉,淅沥沥的冷雨再次转大,伴随着“呜呜”寒风,噼里啪啦打在临时议事厅的窗檐之下。
曲阳山多水多,湿气重雨水足,好在秋末初冬的雨大多夜半下的,对白日作战影响倒不大。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雪很快就会下来。攻城攻关更难。甚至雪太大的话,未必适宜继续攻伐。
因此,在雪下来前彻底取下曲阳郡,对己方才是最有利的。否则整个冬季进军不易,还得提防安王反攻,对方更熟悉地形,己方要吃亏。
“伯言所言甚是。”魏景也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就该商议如何取灵城了。
“这灵城之难取,只怕比雉尾关更甚。”
范亚一直盯着地域图琢磨,这时抬起头来,浓眉拧得紧紧的:“我们需慎之又慎。”
季桓神色凝重:“是也。”
是的,作为取曲阳的最后一关,灵城难度比之前所有关卡还要大。
难在哪里呢?
雉尾关距灵城二百余里,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两地之间崇山峻岭连绵,通行不易。
那有路吗?
当然是有的。不过不多,仅仅两条。一条是东边途径合邑的东峦道,另一条是偏西的途径羊县的大宁道。
难处就在这两条道上。山多林密还长,其中二道又分别以合邑段和羊县段最险,伏击几乎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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