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在皇上登基的决定时刻站到了孟定国一边,当今皇上才顺利登了基,孟定国从此对孤鸣鹤便正式以师父相称。万一有事,皇上和孟定国总不能不给孤鸣鹤面子的。只是这个师兄最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似对政事也看淡了,自己也好久没有联系到他。
他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的位置很是坐腊。半晌,他才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知道这次孟雨进河东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招惹他,但也不能坐着等。慧海,慧信,你们两个个谁想去盯他一下至少弄明白他的目的,如果他过于偏袒青虹派,我们也不能太软了,至少当面给他指出来。他不过是个毛孩子,据说人品还不错,不妨话说得明白些。”
慧信看了看慧海:“师弟已经和孟雨打过交道了,不如师弟去吧。”
了空本意是让慧信去的,因为慧海实在是过于憨直,怕他干不了这种机灵人该干的事情,但看慧信如此说,知道他是不想做这种容易被粘上的事情,更不想惹了孟雨。了空倒也不想为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于是转头看向慧海。
慧海忙道:“师父,慧海做什么都可以,就怕完不成这么复杂的任务,但只要师父信得过,慧海即刻出发。”
了空想了想:“这样吧,你先挑两个再传弟子,收拾好东西再来见我。”
慧海答应着出去了。慧信看师父无事,又想着一会儿慧海还要来听师父亲自教诲,自己在场颇有不便,就也辞师出来。
他走出方丈室所在的院子,正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一个人踏着枯叶咔嚓咔嚓走过来,慧信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功力深厚,即使平时走路,内力也透出脚掌,震到地面。但如果想收,又可以轻如狸猫,半点声响都不发出。
那人走到慧信面前,慧信微一俯身:“大师兄,此时有闲吗。”
大师兄慧闲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时时有闲。怎么,师父着急那个所谓孟神探来河东之事吧。”
慧信嗨了一声:“这点小事,也值得大师兄挂怀”
慧闲又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带上些阴气:“以孟雨一个毛孩子,师父怎么会有半点在意,他身后的人可怕就是了。”
慧信道:“师父也只是想知道他来河东的意图,并无他意,毕竟孟定国与沈赫昌的关系紧张,师父不能不忧心。”
慧闲瞟了一眼慧信:“师父这些年做的事情,大概都是沈赫昌开心,而孟定国不开心的。而且沈赫昌还未必了解师父,也未必领这个情,更未必在关键的时候能替师父说话。”
慧信惊道:“大师兄的意思”
慧闲轻轻一笑:“既已归了沈大人,现在再讨好孟大人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孟大人这个儿子特别,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都想知道。若是让他拿到把柄,还不如早点处理。”
慧信一惊:“师父能同意么”
慧闲斜一眼寺庙的飞檐,这檐已经飞出峭壁而悬空俯视深不可测的谷底了:“看,飞云寺就如其名,吊在悬崖半空中,时时都有危险来临。有些事情自己就处理了,又何必告诉师父。那小子的武功,能敌过咱们几个嫡传弟子之和呢”
他又瞟了一眼慧信。慧信吃惊地退后一步:“大师兄,您真胆大您哪里是闲,您是外松内紧哪”
第二三一章暗赴黄河
起风了,慧海已经飞马离开山脚。而飞云寺山下,了空的四弟子慧能突23出现,拦住了慧信:“二师兄,师父让我请你回寺。”
慧信冷笑一声:“师父的耳信倒灵,我一定要听你的吗”
慧能道:“师父要你考虑后果。”
慧信阴阴的眼神盯住慧能:“师父自己也跟曹成安打成一片,现在却来拦我,什么意思”
慧能也冷冷一笑:“慧能只是听师父的吩咐,请二师兄不要闹得太露骨。你若是真的替曹大人做了这么大的事,可能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也把师父的路堵死了。”
慧信哼了一声,一甩僧衣袖子,也不理慧能,纵身拔起,沿着峭壁飞也似的上了山。慧能看他回去了,便对山下值守的弟子嘱咐几句,便也上山去了。
却不想在飞山寺另一面的峭壁上,两个僧人用垂下的绳索已经沿壁而下,然后上马疾驰。那个年轻些的一边策马奔驰一边道:“师伯,慧海师叔比咱们先出发啊”
那被称为师伯的人冷笑一声:“那个笨驴,他找到孟雨的行踪就得半天。咱们本身就抄的近道,你跟紧我,飞马直到黄河边,一定不能让孟雨进入大夏。”
那个弟子不放心地问:“师伯,听说他还有应正云的儿子做帮手,咱们两个行吗”
那人用鼻子哼出一声:“怎么,你不放心师伯的武功连住持都要忌惮我几分的,况且,”他沉吟一下,“那边还有人接应的。”
那个弟子不敢再问,两个僧衣僧袍。因是冬天,还戴了僧帽。两人后背都绑着浑元派特有的圆背刀,纵马飞驰起来有几分令人胆寒的狠辣感觉。
此时慧海和一个弟子果然还在另一条线路上寻找着。他敲开街上一户人家,询问着什么,显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回答,有些沮丧。这个探马加找人,还要弄清一些事情的任务,显然对他来说难了一些。虽然已经起风,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浑身打冷战,但慧海竟然脑门渗出汗来。他将僧帽摘下,用衣袖擦着汗。
他的弟子倒是比较机灵,小声说:“师父戴上帽子吧,不要着凉了。据弟子想,现在咱们打听孟雨的行踪,只能从和他有关的人那里打听。但不是所有人都信任咱们,而且肯定认为咱们可能会对孟雨有恶意,所以推说不知道。不如我们去找无极派里相熟的人去问问,孟雨对孙掌门肯定是信任的,若他也不知道,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慧海脑子并不笨,只想往往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有些发愁地说:“孟雨既已离开慈念庵,在河东必得有人帮忙才行。孙锋知道他行踪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不会告诉太多人。但是孙锋又怎么会相信咱们”
gu903();弟子道:“师父派出去探查的弟子也很快会和咱们联络,就怕等知道消息咱们再追,迟慢一步,被人先劫到。他若是过黄河,必定有人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