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道:“那还用说吗三派都有心怀鬼胎的人,怕做的那些勾结外族的事情被孟雨知道,肯定是想全力害死他。如果万一有我派人参与其中,师父怕会牵连浑元派。但如果拦阻过狠,又会得罪了曹大人和沈赫昌。曹大人只是打手而已,沈赫昌才是恨孟家上下恨到牙痒痒。”
那弟子道:“不如我们沿徒留下印迹,让探马的兄弟找我们。我们先去无极派看一看,如果孙掌门不在,事就有蹊跷。”
那个弟子叫印明,是慧海弟子里最聪明的一个,也是对慧海也很忠心的。了空交待慧海的事情,但凡复杂一点的,十有七八倒是印明来做,每每都让了空很满意,在再传弟子中也最器重他。
两个人急忙飞马赶往无极派,守门弟子很客气地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马上退了出去。孙锋的副堂主王一凡立刻迎了出来,他一边拱手一边小声道:“慧海师父速去黄河渡口,帮主为防惊动官府,已只身一人去了。您的弟子留下吧,人多怕出事,孟雨今晚定是有危险,他也是有意要引出刀盟的人来。”
慧海急忙也拱一下手,王一凡对印明道:“小师父留在这里,这里离黄河渡口已经很近,我们一起等消息就是。”慧海对于无极派信任甚是感动,急忙施礼而别,一出了无极派的庄院,他急忙飞身上马,纵马奔驰,朝黄河渡口而去。
孟雨和应少言带着悟心赶到黄河边后,浊浪滔天。孟雨却停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悟心骑在马上,此时已到夜晚,刺骨的冷风挟着黄河的浪滔向他们扑过来,无数飞散的水珠滴落在身上。连有内力护体的悟心也冻得直哆嗦。孟雨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她不想接,可又冷得连牙都打战了,只好接过来赶紧裹在身上。她哆嗦地看着无边黑暗中汹涌的黄河,突然带着哭腔道:“一会儿还要打仗吗太吓人了,我为什么要来”
应少言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孟雨,孟雨摇手道:“表哥,我不冷,你穿着吧。”
应少言道:“你受过那么重的伤,回西玉州路上还病了一场,别再劳复了,我们就没有领袖邮。”孟雨忍不住笑喷了:“什么还领袖,拉倒吧。”他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这时,悟心突然呜呜地哭起来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前三皇后五帝都没有这么伤心过。孟雨跟应少言都明白,她现在是又冷又怕。估计之前一向胆大包天,但到底是女孩,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半晌,孟雨才幽幽地说:“你不要害怕了,静顺师姐很快就很赶到的。你们不是有约在先吗”
悟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孟雨,也不哭了。但一时还不能完全收住,又抽嗒了半天才磨磨叽叽地说:“我哪里知道这么可怕,要是知道一定不能来。”孟雨道:“我是一定会让你活着回去的,你该告诉我的庵内情况,还什么都没说呢。”
第二三二章决战黄河
悟心呆了一下,一阵风又刮过来,她的马都退后了两步。她急忙裹紧身24的大氅,眼泪又掉下来,在腮上都结成冰,她突然喊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冻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我再也不想干这样的事情了我根本不想学武不想出家我恨死爹娘了,他们说我妨了弟弟,所以弟弟才多病,就把我送到庵里来,他们是天下最狠心的爹娘,我永远都不要认他们”她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孟雨和应少言互相看了一眼。应少言道:“咱们在这河边就是要吹成风干鸡吗既然好人没有来,坏人也不来,不如到旁边暖和一下算了。”
孟雨无语地说:“她一路都在给她师姑留标记,只是早明明白白地问我去哪不行吗”
孟雨又转向悟心道:“你师姑一是看我是否过河,二是看我是否会遇上其他人,对不对”
悟心止住抽泣,吓得在马上缩了一下身子:“我不知道,但是师姑今天是要跟踪你的,但也不是师太派她来的。”
孟雨看着悟心无比可怜的样子:“现在没有人袭击我,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渡河的时间,风浪太大,那些人认为我过不了河。并且他们很可能是人没到齐,出手没有把握,在等帮手赶来。否则,现在是我们力量最薄弱的时候,早就该动手了。现在这附近都是眼睛,你打算怎么办”
悟心哆哆嗦嗦地:“我不知道,我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孟雨道:“之所以只有我和表哥两个人,却弄这么大动静赶到黄河边,就是想引那些人出来,才能探查是谁在和我们作对。而且围攻我们的,必定人数和实力要远强于我们两个人,打起来一定是很凶险的,你也正好可以显示一下青虹派的高级剑法。”
悟心一听,吓得哭得哇啦哇啦的。孟雨也吓坏了,急忙拦住她:“得得,千万别哭,我把你师姑叫出来,行了吧”
孟雨对着深遂奇寒的夜空道:“师姑快出来收拾局面吧,不然今天非让她搅和了不行”
从渡口旁边船夫住的小屋旁边大树后闪过一人,一瞬间就闪到了孟雨面前,她叹了口气:“我是怕我出来了,那些人就不动手了,又要拖很久。”她看看悟心,唉了一声:“你顺着这条小路往东去三里地,路边有灯火的小屋,是船夫一家的住处,里面炉火很暖和。到那里避一避吧。”
悟心看到师姑,简直像看到最亲的人,哭声也收住了,心也放下来,嗯了一声,纵马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将大氅递给应少言:“没有几步路了,我很快就到,不需要这个了。”她想了想,又说:“谢谢”便骑马消失在黑暗中。
应少言对孟雨说:“我就说你不要带她来。”
孟雨道:“那么短的时候,我哪里去找信得过的”
静顺冷冷地说:“这个时候,你们俩还要斗嘴安静一下不行,我听到马蹄声了。”
于是三个人都静下来,只听见暗夜里,浪涛声中夹杂着马蹄声,飞驰而来。那声音听起来,至少有四五人。
连孟雨也忍不住一阵紧张。他突然发现,遇到这种战斗的时候,他往往是最不淡定的那一个,虽然真打起来他也一样很能拼命。应少言将剑无声地抽出来,静顺也将剑握在手里。
马蹄声近,四五个驰动的黑影显现,孟雨握着剑柄的手心都出了汗。
谁知,这些人还没到眼前,突然从河边的树上纵身跳下四五个人,都用黑巾蒙着面,黑布扎着包头,手持兵刃向三人袭来。
孟雨明白,这些人或者来自不同的门派,但他们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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