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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臣就先去拜访汪一恺,他如果不反对自会问女儿的意思。”

皇上点头:“这就对了。”

果然当晚沈赫昌就亲自去客栈拜访了汪一恺,汪一恺竟然没有马上回绝,答称要与女儿商议。

汪真真一听爹爹还有答应的意思,真是气坏了。

“爹您是不是糊涂了自从大师兄没有了,女儿就说过再不嫁人的。况且沈赫昌那种毫无节操,独断揽权的人,爹爹为何不一口回绝”

汪一恺弓着背剧烈咳嗽了几声:“现在不同以往,爹爹不知哪天就走了,再不能照顾你。你一个人,后边的日子怎么过沈赫昌是在国朝名声不好,但他对你未必是虚情假意,爹看得出来的。”

汪真真也知道爹爹已经病入膏肓,心里很难过,但更生气爹爹为何如此不了解自己,先倒了一杯水给爹爹:“您先喝些水,一会儿把药服了吧。现在天气冷,您没事不要出去了,这个咳疾不能受冻。”

汪一恺接过水喝了一口,却仍然道:“人到了年纪,不是吃药就可以的。爹不想让你以后孤零零的,沈赫昌真对你好,他也有能力保护你。”

汪真真一听又气起来了:“他如何是他的事情,我根本对他半点好感也没有。爹爹赶紧回绝他让他死心,我们速回西玉州,现在战事紧急,离开这么久,庄里的事情也放心不下。”

汪一恺看着汪真真:“你对沈赫昌没有好感可是你喜欢的人,却永远不会娶你的,不要以为爹爹老了就眼瞎。真真,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当年你还小,他是如何娶了现在的妻子,爹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时他真正心爱的女人还在重伤之中,他却一言不发地与现在的妻子订了亲。女人在他心里,最多只能激起波澜,却永远不能和他交汇成河的。你到了爹爹这个年纪,才会知道有个人能真的喜欢你,一心一意想娶你对你好是多么不容易。”

汪真真一下站起来了,她的脸红了,红得像要涨破了一样,眼里噙着泪水:“爹您在说些什么您不仅固执,还胡思乱想总之,我绝不嫁那个沈赫昌就是了”

说罢,她抹了一把眼泪,便出了门,还将门使劲赌气地摔了一下。

汪一恺也呆住了,他后悔自己冲口而出的话。也是最近和应正云矛盾激化,否则之前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捅破女儿心里的秘密。他知道那场婚姻不是应正云的过错,而是残酷的现实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

汪真真没想到爹爹情急之下竟然说出这种让她羞愧到无颜的话,她再也不能面对这个爹了。摔门出来走到街上,她也忘了自己连外衣都没有穿,只是在寒冷的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走着。

而她却意外地遇到了那个让她心里时时挂记,此刻却让她感到羞愧的人。本来西玉州战事紧张,应正云也想大比武之后马上就离京。而且妻子要留在京城照顾小雪,他自己可以快马加鞭赶回去。然而皇上突然留住了汪一恺,这令他感觉到很奇怪。孟定国也因此没有让他马上就走,并且希望他和汪一恺父女一起回去。之前对和义庄的了解太局限,而应正云总是有意回避汪真真,也让和义庄的情况渐渐失控。两个人商议之后,都觉得有必要和汪一恺父女多接触一些。而且应正云来京晚,他的归期还没有超过期限,所以也可以多留几日。

第三三0章情缘难舍

只是他仍然不愿意早回孟公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的小馆子吃过饭,还喝了两杯,便在街上遛达看景。虽然天气很冷,好在有武功护体,也没有觉得太冷。这一走倒是漫无目的,在京的时光也突然成了他最空闲的时候。

冬天冷得早,还不过酉时,天气已经渐渐黑下来。应正云走出一条小街,买了些字帖给妻子。苏绮云当年是西玉州第一才女,向来喜欢收名家字帖。只是重逢之后,他才开始重视妻子的爱好。京城不比西玉州,这里名家字帖很多,价格也真不便宜。好在正在过年,买字帖的却少,价格下来一些。应正云挑了不少,反正有空闲,一向不做这些琐事的他,和店家好好讲了讲价,店家很高兴地给他包起来。他拿着走出店门,心里想着可以回孟公府,让妻子高兴一下了。

然而他也看出,苏绮云现在的兴趣有些转移,似乎未来的小孙子才是她最大的寄托,她的眼睛几乎总是盯在孟雪的肚皮上。应正云想起这些,无奈地笑着摇一摇头,便信步沿街走下去,准备回府了。

然后在即将降临的黑暗中,他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向前走着,还有些步履踉呛,似乎有些茫然失措的样子。他一惊,虽然刻意不再见面,然而她的样子他是忘不了的。他总是在记挂着她,虽然他并不承认有什么不伦的感情存在。

他看出了她的伤心和茫然,急忙迎上去拦住她:“真真”

汪真真倏然一惊,停了一下,看到是他,失声道:“云叔叔。”

猝不及防之际,她眼里的泪花还在往外涌着,此刻看到应正云已经无法再掩饰。

应正云看到了她的眼泪,吃惊地问:“真真,你怎么了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他突然看到正月严寒的天气,她竟然连外衣也没有穿,却似乎完全不知道冷一样。他急忙将自己的外氅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汪真真突然忍不住,抱住应正云就痛哭起来。

应正云更吃惊了,他知道真真是习武的女子,性格是很豪爽的,没有很大的委屈不会哭,他轻柔的拍着她哭得颤抖的肩膀,轻声说:“真真,你怎么了叔叔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定要跟叔叔说吗”

汪真真伏在他的肩膀上,热泪不断地往外涌,应正云都感到自己的衣服都被热泪浸透了。他只能轻轻环抱着她,轻轻地说:“真真,别难过了,告诉我。叔叔会替你做主的。”

半晌,汪真真才抬起头。

月亮已经升起来,冬天的夜晚倒是很晴朗。

汪真真看着应正云,抽噎了半天才道:“真真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有些委屈罢了。”

应正云看着她:“皇上留你和汪大哥,是要做什么”

他想真真原本应该已经离京了,现在的反应必然和皇上留她父女俩的原因有关系。其实这些日子,一些官员已经在传一些闲话。应正云平素很少与这些人为伍,但也听到了一些。他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大比武那天沈赫昌的表现他也看到了,而且汪真真刚到京,沈赫昌就去拜访被拦的事情,应少言也告诉过他。

这件事情他本来只能回避,但如果真真不愿意,有人强迫的话,他是必须会出来管的。

汪真真听到应正云问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无法回答。

庆正云看她不说话,便道:“有人在逼你是吗是皇上,还是沈赫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