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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汪真真摇了摇头,终于说道:“真真不怕皇上,也不怕沈赫昌,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是爹爹,他竟然让我嫁给沈赫昌。”

当然她没有说出汪一恺说的那句让她最羞愧和伤心的话。而且她一旦想起,却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应正云有些吃惊:“你爹爹他为什么”

汪真真不愿意应正云将自己爹爹想的有多坏,比如趋炎附势什么的。她便将实情说了:“爹爹说他年纪大了,怕我未来没有依靠。”

应正云一时无语:“真真,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这些年没有找一个能在一起的人呢”

汪真真眼睛一热,眼泪又掉下来:“真真自己一个人很好,不仅现在,将来也是如此。”

应正云看她那么倔强,一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他才轻轻地说:“真真,我明白,我也忘不了那段时光,但是造化弄人,我们什么都不能想。”

真真听他这么说,心里只觉得更加酸楚,她咬了咬嘴唇,抬手将挂在胸前的一块黑色牌子摘下来:“云叔叔,这个还给你吧,真真不想看着再难过了。”

她的眼泪又滴下来。

应正云接过牌子,这块牌子黝黑光滑,闪着柔和润泽的光,是上好的和田墨玉,上边穿着深红色编织得很精细的绳子。

应正云默默地看着玉牌,半晌才拉起汪真真的手,将牌子又放到她手心里:“未来西玉州的形势始终会很凶险,这块牌子保的是你的命,我要你收好。”

汪真真心里说不出的痛:“云叔叔,您不知道真真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吗或许爹爹有一天不在了,真真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可以留恋的了。”

应正云打断她:“胡说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你就是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拍拍她的肩膀:“沈赫昌是个没有节操的人,我不会让汪大哥办错事的。”

说罢,他就匆匆向汪一恺住的客栈走去。汪真真看着他走了,将那块逆息牌紧紧攥在手心里。她只是觉得,云叔叔终于承认了心里是有自己的,似乎万般痛苦之中,也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汪真真一走,汪一恺更加心烦意乱。他自己也是在各种纠结当中,但是女儿老大不嫁这件事,是让他非常伤脑筋的。之前也是他太惯着这个独女,张大让死后,看女儿伤心,也就任由她独自一个人,一下就蹉跎到了现在。

眼下,真真也三十岁了,汪一恺因为病势一天比一天重,好像突然看到自己有离世的那一天。汪真真一个女子,对付和义庄内部各种复杂的情况,又处在西玉州边关要地,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担起原本汪一恺承担的那些责任。她的未来也一下变得不可预测。

第三三一章薜克兴沈炯烈

沈赫昌虽然不招人喜欢,但看得出是真的喜欢真真,而且他掌兵一方,也完全可以保护女儿的。顶点s222汪一恺也知道这事有各种大不妥,本来是想和女儿商量,却不想又想起应正云的可气之处,一下出言不慎触到女儿痛处,现在真真跑了,他又后悔不迭。

汪一恺拿出一坛烈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一下被呛到,又剧烈咳嗽起来。突然一只手从他手中将酒杯拿走。

他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以自己的身手,竟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应正云,气哼哼地又坐下:“大过年的,真有闲啊,竟然来看老夫。”

应正云将酒坛放远,拿起茶杯递给他:“大哥,沈赫昌要娶真真的事情,你趁早回绝了吧。沈赫昌的为人,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应正云不劝还好,本来汪一恺心里已经后悔了。此刻一听他这么说,又跳了起来:“沈赫昌怎么了他至少不会杀我徒弟”

应正云一听,又来了。说不过两句话,必然要把张大谦搬出来。应正云仍然耐心地说:“沈赫昌大节有亏,他揽权排斥异己都还在其次,为人狠毒狡诈,为了在国朝扩张势力,暗自里做了不少不能见人的勾当。老哥你平时对这个是很清楚的,如今怎么能真的将真真嫁给他”

汪一恺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国朝要员,哪个不是说起别人,都是不好的,都是大节有亏的。至少谁对我和义庄真的好,我还是知道的。我的女儿要嫁谁,当然不容别人置喙,应总管可以请了。”

应正云也腾地站起来:“你轰我走我就走吗告诉你,别的事情好商量,这件事你不要跟我摆大哥的派头你是真真的亲爹又怎么了你要执意将真真嫁给沈赫昌,就不配做她父亲”

汪一恺勃然大怒,他从墙上抽出刀就朝应正云砍了过去:“小子你少教训我我把你砍个百八十瓣看你还能再说”

应正云向旁边一闪,汪一恺一刀砍空,却又勾着背,猛烈咳嗽起来。应正云急忙过去扶住他,将刀也从他手里缓缓抽出来:“大哥,女儿是自己一岁一岁养大的,不是用来和别人置气的。”

他将刀放在桌上,然后对汪一恺道:“大哥好好休息一晚,尽快离开京城回西玉州吧。我和你们一起走。”

汪一恺虽然冲应正云使足了脾气,然而汪真真和应正云的态度,终于还是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对沈赫昌道:“大人,有什么其他事情,汪一恺任您驱使。但真真,她不能忘掉她的未婚夫婿,才立志不嫁的,我只能尊重她的意愿了,这件事情大人就不要再提了。”

沈赫昌一时极度失望,但也没有再逼迫汪一恺。皇后找了个机会又到驿馆来看爹爹,不安地问:“爹,您就真的放弃了您心里能放下吗”

沈赫昌摇摇手:“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若现在娶了亲,就不能马上说你哥哥的事情。如今既然婚事无望,赶在我们都在京城,去求了皇上,将你哥哥认下来吧。”

薜克兴一时心里高兴,又一时心里难过。想着自己终于正了身份,这几十年也算是心愿已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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