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个事儿。说出来又怎么了她身上大多数地方他都见过摸过,一个肚兜,值什么她以为他不敢出口,有什么不敢的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他板着脸打量她,“交出来,朕不和你计较。如果不交,可别怪朕手黑。”
“主子您怎么能这样呢”她哆嗦着嘴唇,“那不是您的,它本来就是奴才的。”
她不能交,也交不出。都被她毁尸灭迹了,她拿什么给他呀
皇帝却不依不饶,“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手一摊,“拿来多说无益,不要逼朕发火。”
素以觉得根本有理说不清了,她一头难堪一头畏惧,挨着桃木圆角柜摇头,“奴才没法子还您,那东西被我给烧了。”
皇帝一听拉长了脸,“烧了”
看他很失望无奈的样子,素以忙答应,“奴才不敢骗主子,留着是祸害,索性烧了干净。奴才不能让主子蒙羞,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露了白,叫人看见多不好呀”
他怅然若失,坐在桌旁叹息不已,“烧了,那也没办法了。既然如此,你赔吧”
“啊”素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赔,这是什么意思
“一样换一样,你没经朕同意,擅自偷走朕的肚兜,朕瞧在你原是物主的份上不治你的罪,但是你必须赔朕。不说御前规矩,就算老百姓过日子,碰坏人东西还要等价偿还呢朕这么要求,不过分。”
他说“朕的肚兜”就像说“朕的玉玺”一样坦然,局促不安的人变成了素以。她绞着手指说,“主子,您不能强人所难啊烧都烧了,您叫我怎么赔再说我为什么要赔呢,那本来就是我的。”
皇帝站起来,长身量压逼过来,“朕带在身上一个月,你敢说不是朕的”
皇帝不讲理怎么办他是老子天下第一,你就是李树种在门前也不管用。素以知道不能硬碰硬,到底天威难测,惹恼了他要捅大娄子的。她摆手不迭,“您息怒,奴才嘴笨说错话了。您容我些时候,奴才今晚上赶通宵,给您绣个一模一样的成吗”
“不成,朕就喜欢原来那个。”他面沉似水,拧眉道,“绣个新的,半点人气儿没有,你把朕当花子打发”
素以简直欲哭无泪,“那您说怎么办奴才手贱,您剁了奴才的手吧”
皇帝一直有个想法,脑子盘桓了好久,总是一再的打退堂鼓。他记得亲她的感觉,心心念念一直在怀里兜着,既忐忑又甜蜜。她常在他跟前打转,素净的脸,嫣红的唇,灯下一晃让他抓心挠肺好久。他舔舔唇,“朕还没用膳。”
素以连声道是,“那奴才伺候主子回暖阁,再让侍膳处传膳。主子用了就在暖阁歇着吧,来回挪,没的半道上受凉。”
她忙着张罗伞,打算护送他回正殿去,他却在罗汉榻上落了座。指指矮几对面道,“你别忙,朕想了个条件,勉强能让你偿还罪业。”
素以叹了口气,看来想避重就轻是不太现实的。她谢了座欠身搭在榻沿上,“主子说吧,奴才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皇帝微微别过头,推窗下开了一道缝,雪地里的反光杳杳映亮他的脸,素以看见他颊上浮起了可疑的红,然后他说,“你让朕亲亲。”
第65章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着眼问,“主子说什么奴才没听清。”
皇帝脸上不耐烦起来,“朕说朕要亲你,把眼睛闭上。”
她一副惊了雷的模样,连连摇头,“那不成啊,您亲我我一个大姑娘”
亲的次数还少吗只不过以前都是附带,这次要正儿八经的来一回。皇帝说,“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一直自诩为好奴才,只要主子说话你就得依着,这也是你素家衷心为主的好家训,你敢说不成”
他拿家训来压她,她有些颓败,“奴才不敢。”
皇帝轻声嘀咕了句,“只当朕什么人都能将就,亲你是瞧得起你。”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素以知道皇帝也撂不开她。她但凡没气性点,愿意示个好,撒个娇,八成就能晋位了。可她真的甘心一辈子困在这宫腋吗宫里女人多,争斗也多。她偷奸耍滑一两次或许能成,可回回那么干,早晚要失灵的。到时候没了圣眷,她拿什么来慰藉余生呢
她看他一眼,认命的垂下双肩,“那主子打算亲哪里”
这是豁出去的态度吗要不是爱入骨髓,他用得着事先知会她不知好歹皇帝漠然道,“这个你别管,横竖闭上眼睛,别的不与你相干。”
素以嗫嚅了下,想反驳,终于还是没敢出口。识趣的调整好坐姿,心想亲就亲吧被喜欢的人亲,也不算侮辱了她。只是太紧张,她脸上一阵潮红,双手紧紧攥着,手心里直捏出了汗。眼皮偷偷掀起一道缝,看见他拘谨的挪过来。不像面对满朝文武时的机敏从容,他脸上神色慌张。素以突然找到了平衡点,那么厉害的人也有今天呐她有点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不知怎么开始心疼他,如果他真是个霸王,想打她主意随时手到擒来,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他是好人,对天下百姓来说是好君王,对她来说是值得敬重的好主子。被他亲亲不会少块肉,道理上的确僭越了,可是架不住她愿意。她喜欢他,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纵容他。
“素以,朕有好多话不知该怎么和你说。”他察觉她在偷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在朕眼里,你终究和别人不同。”
gu903();素以专心感受他手上的力道和温度,还没把他的话消化掉,他柔软的嘴唇便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