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激怒”周毓惠诧异了,好像杨伟要干的事,都没有这样的先例,这事好像是纯属找不自在。
“对,激怒之后才有盲动,人只有在头脑发热的时候才会盲动,一盲动就会有破绽。这就像一台波音七四七,停在那儿,你几百人未必推得动,但它飞起来的时候,一只小鸟或者一块石头都能穿透它的机身,造成坠机。现在我不考虑对方是谁、也不考虑对方有多强大,我只考虑怎么样才能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在合适的机会,一石头拍死他。”杨伟手指点着,最后一个“拍”字后音颇长,旁边的景瑞霞只觉得一股风吹来,不迭地躲开了,这拍得多远暂且不说,可唾沫星子飞得可够远了。
景瑞霞躲开了,笑着不迭地说了句:“杨哥,那你把我们弄上绕着这破路晃悠着干什么赶紧调人堵路呀”
杨伟笑着说:“唉,这是主战场,不把地方搞清楚那行,等十几个小时后,咱们的脚下,将会是绵延上百里的重卡拉煤车,那壮观景像,这相信你们这辈子,不会再看到第二次了。”
周毓惠还待要提问,杨伟的手势却来了,一摆说示意景瑞霞道:“开车,算了,不咨询你们了,这些损人不利已的事你们根本没干过,我问也白问。”
景瑞霞笑着发动了车,沿着原路往回返。杨伟靠在副驾的车座上,仔细的看着地图,一会周毓惠又有点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伸过头说道:“杨伟,我还能提一个问题吗”
杨伟蓦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周毓惠,这眼神很不耐烦。周毓惠伸了根指头忙解释道:“就一个,一个问题,等于是提醒你。”
“那说吧”杨伟不置可否。
周毓惠定定心神说道:“你看啊,你要搞这些破事,我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贼六、轮子、金刚只要一出手,肯定就是扎轮胎、捅油箱、到路上挖坑等等之类的下三滥手段这办法对单车有用,可黑车队恐怕你不了解。每辆车都有一个两个备胎,一个车队可能要有上百条备用胎,不但有备胎,他们前后呼应,一辆有事,全队帮忙,抱团抱得很紧,大炮在世的时候,没有几百人,根本不敢动黑车队,你就这么着去”
景瑞霞听得这话,咬着嘴唇笑,杨伟这帮子混混,估计干这些下三滥的事,那是专业水平。
杨伟也呲牙咧嘴地笑了,笑着说道:“嗯,这个提议提得对,不过你落后了,时代在进步,我也在进步,这整人的办法更要进步,这是两年前的办法,这场景上不一定用得上,再说了,这条二级路差不多都是半山腰,你说的这下三滥办法,能用,但要有选择的用,万一在半山腰爆胎了,弄个车毁人亡,那可不是咱们的初衷了这件事,要搞得像胡弄,什么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出人命。”
“你要能想到这儿,我就放心了。”周毓惠长舒了一口气,这次,也许真放心了。
“毓惠,我知道你怀疑,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就没有一次全盘相信我呢比如这次,为什么一直持怀疑态度”杨伟讪笑着问了句。
“不是怀疑”周毓惠纠正了句:“我压根就没相信你能堵得上。就即使你堵得住,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大炮的事和堵车有什么样的前因后果关系。”
“是吗那我只能用事实告诉你了。”杨伟道。
“要是事实不像想像的那样怎么办如果黑车、黑煤和大炮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者有关系,你最终没有查得出来,那将来怎么办”周毓惠说道,浑然不觉已经是第若干个问题了。
“最低限度的要求,如果查不出大炮事,最起码可以卸了车上的煤,解决了咱们的煤源问题,趁着大冬天,赚他一大笔,你以为我白干呀这叫做一箭双雕,不,一箭好几雕呵”杨伟想通各个关窍了,得意地笑着。
“切司机就那么听说呀,开黑车的,个个都闯荡过几年,比一般混混都见多识广,人家就那么听你的话呀”周毓惠好像故意泼凉水似的,一句接一句。
杨伟不介意,反而斗起嘴来了:“不听你的,但他们一定得听我的,不听还不行。”
周毓惠激了句:“那你还等什么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估计长平的黑车队伍应该已经出行了。”
“万事俱备,只欠北风呀”
杨伟莫名其妙地发了句感慨,引得景瑞霞和周毓惠咯咯直笑,连景瑞霞也知道是“只欠东风”,却不知道是杨伟故意说错还是肚子里没货。
“杨哥,是东风吧”
“不,是北风从北边过来的。我说的是寒流,今冬的第一股寒流,48小时前已经登陆蒙古,在今天夜里,应该能到凤城。”
“寒流”周毓惠和景瑞霞更是莫名其妙了。
“对,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说不定会带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杨伟解释道。
“下雪”周毓惠拧着鼻子,一脸不屑,越说离题越远。
“对,寒流涌动、大雪飘飞,这天气才好留客呀”
杨伟神神叨叨地说着。景瑞霞侧眼看了一眼,没明白。
“切,你装神弄鬼吧你”周毓惠在背后挖苦了句。
杨伟不知道是被刺激了还是怎么地,这一天之内,绕着凤城至于太行关的路,那条破破烂烂的二级路,来回走了三遍,最后天快黑的时候才上了高速路,在距太行关十五公里凤城段高速路服务区草草地吃了饭,吃饭的中间,周毓惠突然发现那辆还熟悉的警车也停在高速路服务区,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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