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疤头吓得忘了逃跑或许这个人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根本没有过要躲的意识
门边躺着的地狗刚刚呻吟着,却见那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揪着地狗,右手一挥,地狗哼都没哼,脖子冒了一股血,软软的瘫下来了
这人这人这人发狂了这个人变成厉鬼了,疤瘌头仿佛见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一个满身浴血的人,像一个野兽、直盯着自己扑了上来
“大大大哥,饶命饶命”一条胳膊已脱的疤瘌头心胆俱裂,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吊着奄奄一息的人,怎么样瞬间就成了煞神,留下的唯余恐惧一骨碌爬起来磕头如捣蒜,刚刚一动之下,已经打消了所有的反抗意识
“吊了老子几个小时,也不查查钉还牢不牢扒了老子衣服就以为老子没地方藏东西是不是呸”
像野兽般扑上来的杨伟,呸了一口直揪着这个人摁到了岩壁上
呸出来一颗断牙断牙缕空的断牙
永远没有人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疤瘌头猛地省悟了,一连几个小时的刑讯,这个人的表现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一直是叫喊着,来回挂在椽头上晃荡,晃上几个小时把顶棚两根爬钉晃荡松了,最后再一击而出手
心胆俱裂的疤瘌头,被杨伟掐着脖子,呸到了脸上惊恐地看着这个人眼睛已经血红一片、呸出的唾沫微微带着异味心下顿时明白了,这个人,牙里藏着毒品,只有服了这东西才会瞬间变得这么狂暴
毒品,能把最温顺的绵羊变成嗜血的恶狼何况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头恶虎
“大哥饶命”
疤瘌头看着杨伟的眼睛里杀意更甚,惊恐地喊着
“我想死死不了,你想活可活不得”
疯狂的杨伟握着酒瓶刺,直刺到疤头的喉间咕嘟咕嘟的热血涌了出来
被毒品药力催得发狂、发懵的杨伟,仿佛重新回到了嗜血的狂躁连毙两人,尚怕不死,握着酒瓶刺又割断了两人的喉管
冰毒本身就是作为体能补充剂出现的。杨伟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被刑讯脱力,悄悄地藏在的牙中以防万一。虽然知道这是饮鸠止渴,可渴到了极时,知道有毒照样要喝
毒,本身就是药,能让人狂暴、让人不顾一切的药,也能让人绝地反击的药
毒性剧烈的冰毒带来的强烈生理兴奋根本不知道身上的疼痛这些东西,给了他最后的反击力量,喉头里涌着血腥,全身像在火烧尚存着的一点神志让杨伟努力着吹息了马灯。就躺在石室口,压抑着毒品发作带来的妄想、好斗、狂躁药力发作,渐渐过了峰值期
不知道过了多久
侧耳听着,手里紧紧地握着杀人、也是救命的利器只有这个酒瓶的出现,才让他找到了可以快速解开绳索的机会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来人这个地方确实好,杀人、被杀,都不会有人关注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是个必死的人
凭着记忆,杨伟摸索着,摸索着死了的地狗身上,摸索到了自己需要的两个针管,颤危危地朝着臂上刺了下去
又过了很久,死人身上剥下的衣服,被紧紧缚到了身上,胳膊、手的血脉活动通了;被敲的右腿胫骨受伤了,无法吃力药力在慢慢地发挥着作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杨伟,终于一瘸一拐站起来了
“妈的冰毒,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后也吸毒”
扶着墙,勉强能走的杨伟叹了口气知道这东西会损害中枢神经,可现在,只能靠着这股药力支持了
这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刚刚从黑暗的石室中出来,就听到隐隐的脚步声,杨伟心里一惊,又慢慢地退回了石室,手里紧紧的握着杀人利器,酒瓶刺,再侧耳细听,却是两个人脚步,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轻轻地把酒瓶刺换手,把断棍、断了的锹把棍持到手中,摸摸断开的地方,也是一片毛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隐隐约约晃来的灯光,杨伟在心里,一阵阵邪恶的狞笑
狞笑中,像是回到了特种兵的器械第一课,主讲是武铁军,讲的内容是:真正的搏命只有两个结果,死与活想活着,就要自己变成武器,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变成武器,把随手拿到的东西都变成武器,因为你们:永远是杀人利器
狞笑中,像站在大炮的坟前眼泪长流,像跪在缉毒总队的大狱里眼泪长流,像摩娑着毫无知觉的小伍元眼泪长流,莫名的怒火冲上额头,嗜血的狂躁再次升起
“地狗,滚出来上工,想偷懒呀”
“疤头,地狗”
两个人,浑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喊着,晃着灯
“啊”
一声惊恐地叫声叫声刚出口嘎然而止,就被卡断了脖子
并肩来的两个人,眼前瞬间闪出一个影子,灯一晃一个满脸是血的如同厉鬼般的大汉
那大汉,右手的断棍当头棒击,右边的惨叫嘎然而止左边的人手刚刚伸进腰里,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了,不相信看着对方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手闪电般地插进了自己的喉间
不是手,是酒瓶刺而自己的手,才刚刚摸到了枪身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轰然倒地砰地听到电筒砸在地上的声音,光线下,那人的喉间还汩汩、咕嘟咕嘟殷着血,手和脚,都在痉挛着
“别怨我兄弟,你们请我来的”
杨伟邪恶地笑着看着死人,摸到了一把枪,一把老式的五四,嚓地一拉保险,提着电筒一瘸一拐,离开了这个巷道,从大巷钻进人巷
前行了几百米,杨伟心下狂跳
没错,是一个废弃的黑窑,看着开挖的这些印迹,十几条出煤的巷道,少说也挖了十几年,空气中一直弥漫着厚重的化学臭味,杨伟循着臭味进了一条人巷,却不料刚进去差点被呛得爬下这是一座毒窑,虽然不知道加工机械在哪里,但冰毒制毒工艺中的留下的废水这种恶臭是遮掩不住的如果流在地面上,周边所有的草木会枯死,土壤十年不会再长出那怕一根草来
把这些东西灌入地下,无疑是最好的掩护只要周边没有人,渗到地下三年五年都不会有发觉杨伟不禁暗叹这个作法的高明制毒工艺最难的不在工艺上,而在安全上,一般出事都出事在废水废气无法处理被发现。但放在这种黑窑,怕是做上十年也未必有人发现得了
坏了坏了这是个毒窑,毫无防护,万一闯到制毒的地方,单不说人多少,味道就能把人冲死这得赶紧离开。杨伟心下暗惊,转到了大巷,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向外走
天亮了,天光大亮洞外凛冽、清新的空气直刺得肺有点肿胀疼痛的感觉,不过却是生的气息,从黑洞洞的窑口小心翼翼地爬出来,一闪身景像却吓了他一跳,并不是想像中的荒山野岭,六间砖制的排房,一个偌大的场区,还有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认识,那是采石的粉碎机,雪色遮掩下分不清方向了。自身处的靠着山屯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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