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胸封住门户。虎猛这套刀法乃是封锁对手的刀法,因而林剑收剑退开时他却无法进攻。虎猛斜斜画了几个圆圈,缓缓收刀。在旁看的人都不禁一愣,曾平泰问道:“寨主,你为什么就此放了这小子”虎猛当然明白其中缘由,只是为顾全面子,他当然不能说破。修为颇高,他自也瞧出其中道理,心道:“原来这便是这套刀法的缺处。”虎猛怒道:“你这小子休想逃走”林剑笑道:“看来今日要取你性命难矣,这条狗命还是留待他日大爷再来拿吧”他说完当真便想走,转身朝万兽庄方向奔去。虎猛喝道:“拦住他”曾氏兄弟立即带人围了过去。林剑长剑一晃,喝道:“识相的给我滚开”曾平泰怒道:“吃爷三刀”说着双手连挥,瞬间射出三刀。林剑挥剑“孤山烟雨”将三把飞刀全都打落,这一来虎猛与却已追上。
林剑心念一转,反身扑向追来的虎猛和李玉成,陡然使出“九龙归宗”,虎猛与顿时被重重剑影包围,两人大惊,急忙施展平生绝学护住全身要害。林剑却趁此时机往回跑去,他俯身拾起几块石头。匆匆奔入林中。曾平泰喝道:“快追”一干人急忙追了上去,林剑边跑边往后飞郑石头,他运用天外之陨的手法,加上北斗神功的暗力,几块石头打得追来的人纷纷倒地。林剑打完石头,闪身从林子中跑进村道,随即跃入田中,往自己家里去了。虎山寨的人只道林剑跑进林中自然是要去万兽庄求救,便在万兽林附近包围搜查,他们却万万想不到林剑折返回家。林剑跑进家中,却再无人出来迎接他,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屋子。林剑看着坟上坟土还新,但人却已是阴阳相隔,再无相见之日,心中念起昔日爷爷的温柔慈祥,不禁俯身痛哭。林剑哭了一阵子,走进屋子厨房,他大战了一个多时辰,肚子早是饿极,林剑捧着已凉的饭菜,此后再无机会吃到爷爷亲手做的菜了,心中绞痛,但觉难以下咽。
林剑吃过些饭菜后,抚着这昔日的一切,林剑看着满屋狼藉,便收拾起来,待他收拾完后,已是满身湿透,这却非汗水,而是泪水。林剑忽地看见墙角一个木盆,这个木盆藏得极为隐秘,若非俯下身子是很难发现的。林剑拿起木盆,这木盆表面已经发黄,显然存放了好些年,但自己却从未见过。林剑拿开盖在上面的布,只见里面方着一个肚兜,和两本书,这两本书赫然便是萧雁剑法的剑谱和金梭蛇手秘籍。林剑心道:“原来是这样,爷爷把书藏在这里,也难怪那些贼人找不到了。”林剑再拿起肚兜,这肚兜颜色已经褪却,本来红色的肚兜已经变为粉红色。林剑看着肚兜,心想这便是自己被叶二娘抱上岸时穿的吧。林剑将肚兜折好,想放回木盆,却瞥见肚兜上写着红色的字。林剑心头一震,这或许便有关他的身世。
林剑颤抖着打开肚兜,噙住泪水读完,林剑喃喃道:“原来我是姓云,我父亲便是四侠剑之一的东剑云涯我母亲却是剑仙之女徐若兰”他顷刻之间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却又顷刻之间失去自己的父母亲,这份悲痛是在难言。云剑呆了好久,那肚兜早已被他的泪水所湿透。云剑将肚兜放在木盆里,从里面取出金梭蛇手秘籍,放在身上。云剑把木盆放在林秋的墓前,将其点燃,连同放在里面的肚兜和萧雁剑谱一并烧毁。云剑流泪道:“爷爷,他们为了这本剑谱杀害了你,我把这本剑谱烧了。让他们到阴间找去。我当初为了保护你而学习剑谱上的剑法,却不想因此反倒害了你”他擦了察眼睛,道:“这肚兜是孙子来时戴的,现在便到阴间去陪伴爷爷。望爷爷保佑,让孙子早日为你报仇。还有,也为爹娘一起报仇,杀了那个背叛师门的恶贼雁北天”云剑在林秋坟前喃喃自语,呆了好一阵子后,才走出去,坟前只留下一缕缕轻烟,诉说着一种失去唯一亲人的悲惨心情。
云剑抬头望着天际浮现的一片残红,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心道:”对了,我还有婷妹,还有大叔”这本该是喜事的结局却变成了白事作为收场。云剑出了家门,随即便往万兽庄去,他只道遇上虎山寨还得一场苦战,却不料一路上竟连个人影也没有,林剑大出意料,但他不多细想,抬头望着天色,只见天边月牙也已经挂起,但天空却显现出异样的红色。云剑心中一阵不安,急忙加紧脚步。他人未到万兽庄时已感到一阵阵袭人的热浪。云剑心中大惊,纵身一跃,跳上一棵树,抬眼望去,只觉全身血液顿时为之凝结,外面再热他也感觉不到,这热浪烘得他全身湿透,但他的指尖却冷得如冰般。云剑满脸湿透,也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汗。云剑脚踏在树枝上,纵身跃起,跳到另一棵树上,如此纵起纵落几番,万兽庄已在眼前。云剑正待要走近去,却听得一声如铁敲般的笑声,林剑大吃一惊,急忙躲在一棵树后,往外望去,只见在万兽庄正门口处站着两个竹竿般的人。
这两人一般的身材,显然是一对兄弟,两人不仅身材相当,就连长相也极为相似,若要说不同之处,便是一个面容极白,却冷冷的毫无笑意,仿佛是从棺材中走出来的,只要见到他的脸,心中便不由得会生起一阵寒意。而另一个却面色极红,便连关公相较之下只怕也要有所不及。此人面色赤红,却满脸邪笑,让人见了便心生厌恶。云剑看了这两人,心中的压力顿时大增,压得他几乎透不过起来,只听得那阵刺耳的笑声又自响起,笑的却是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只见他咧大着嘴,虽说是在笑,却也不过是个表情而已。他笑声过后,仰着天说道:“大哥,这万兽庄百年来的基业还是终究毁在咱兄弟俩的手里,嘿嘿,我瞧这万兽庄武功也不怎么样。”红脸男子怪笑道:“弟弟,你也少来吹嘘了,凭咱俩单打独斗绝走不过张明遥手下百招。”白脸的男子道:“不过咱俩兄弟只要一连手,那当真是天下无敌,任谁都也不怕。可惜东方鸿只准一人挑战他,否则他那百年求一败的招牌早给他端了。张明遥武功纵然高,却也只有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那红脸的男子道:“不错,谁叫他与遇着咱冰火二雄,只怪他命不好,可惜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和他一齐葬身火海。”
云剑心中一震,仿佛给人用铁锤在心上重敲了一下般。云剑心中喃喃道:“婷妹死了,婷妹死了”只听那两个人又说道:“不过他五禽功的掌力确实是惊人,我受了他一掌,到现在还无法化解,一发作起来当真比死还难受。”那红脸的男子苦笑道:“你还好,只中了一掌,我右手被他七拿鹰爪功抓着手腕,幸好躲避及时,否则这条手便算是废了,但饶是如此,这条手只怕一两个月来动弹不得。”白脸男子又道:“张明遥这家伙不识好歹,他不跟我们合作也就罢了,竟跑去西域明教通风报信,想要坏了木公子的好事,这才招了这灭门的惨祸。”云剑心中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大叔去西域找不到那使鞭的人,原来他去西域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去明教,但他却又为何要隐瞒起来,莫非这其中事关重大。也难怪他回来后便忧心重重,想来是知道此祸,所以才匆匆督促我与婷妹完婚。而那个木公子却又是何人,竟能指示这两个大魔头。”他心中百般疑问,便凝神听着他们又说些什么。
红脸男子道:“弟弟,我却不知,为何木公子连虎猛这等角色也要收留,这些喽啰有什么用”白脸男子道:“这个大哥便有所不知,木公子现下急需用人,虎猛这等角色虽微不足道,但他总是这一带上的带头老大,多少能给咱们招些兵、买些马。”红脸男子道:“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木公子究竟的何许人物,你可知他的老底”白脸男子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道:“我怎会知道,木公子是神人,咱们只要为他做事,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只要大事一成,嘿嘿哈哈哈”说着竟大笑起来,那红脸汉子也跟着大笑数声。云剑心中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昔日与张婷婷的打情骂俏,还有那不忘的誓言心肠随着这些记忆寸寸断裂,那些日子已随昨日而去。云剑吁了口气,伸手探入怀中摸了摸张婷婷送的那个鸳鸯香囊。那红脸男子道:“好了,我看火势也烧得差不多,咱们还要回去交差。”云剑满腔悲愤,反手一掌将藏身的树击得轰然倒下。
冰火二雄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云剑从硝烟滚滚中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剑,在火光下映得通明。红脸男子喝道:“你是谁到此处作何”云剑厉声道:“到此处取你二人性命”红脸男子仰天狂笑道:“弟弟,你小子说要取咱们二人的性命,当真可笑之极你若走得过我兄弟二人手下十招,我熊炎和我弟弟熊寒任你处置”云剑怒道:“你们二人罪该万死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取你们性命。”熊寒道:“这小子来历不明,况且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自不可放过他。”他转眼看了看云剑,续道:“何况这小子来了不明,今晚到万兽庄事有蹊跷,得打探明了才是。”熊炎向来对这位弟弟言听计从,听他如此说道,也就消了念头。转而道:“咱兄弟俩与你无冤无仇,你有何苦与咱过不去”云剑长剑指着熊炎怒道:“你烧了万兽庄,害死了庄主和婷妹,竟敢说与我无冤无仇”熊寒道:“这么说你是张明遥的儿子了”云剑哈哈一笑,道:“在下没这福分,我们虽不是父子,却情如父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们准备领死罢”在他心里,早把张明遥视为岳父,张婷婷视为妻子。
熊寒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这小子只怕便是万兽庄的女婿罢。”熊炎怪笑道:“原来如此,那咱兄弟更应该成全你,好让你和那万兽的千金在阴间做对夫妻,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团聚。不过那小妮子被火活生生的烧死,人说被火烧死的人,做鬼最丑,就不知到时你还有没有胆量娶她。哈哈哈”他把话说得越是歹毒便越是高兴。熊寒也不禁跟着大笑起来。云剑忍无可忍,长剑一晃,刺向熊炎的咽喉,他恨熊炎说话歹毒,一上便使狠招。熊炎心头微凛,身子一晃避开这一剑,嘴里说道:“还有点儿功夫,难怪如此猖狂,就你这剑法,也配得和咱俩兄弟过招。”他们俩兄弟二人形影不离,故而说话总是“咱俩兄弟”。云剑一话不说,手肘一曲,手腕翻抖,长剑反刺熊炎的咽喉。熊炎仰首一避,道:“好,咱不欺你后生,让你三招。”云剑心念一动,趁着熊炎仰首之势未变之际,立即纵身跃起,凌空一招“断日残虹”,长剑凌空一折,直刺熊炎头顶。熊炎吃了一惊,如此地步,他若还不还手,便只得丧生云剑剑下。
熊寒沉声道:“大哥”熊炎暗叹一声,他右手受伤,左手一掌拍出,他这一掌出的并不甚精妙,反而有些笨拙。但他这一掌还未打到,云剑便感到一阵让人眩晕的热力。这热力便连万兽庄熊熊燃烧的火焰也不及。云剑知这是他用内力以掌风所发,心想熊炎练的必是种邪门武功。云剑心道:“要对付掌力,便刺他劳宫穴。”当下剑锋一转,剑尖刺向雄炎掌心劳宫穴。熊炎冷笑一声,他竟然不闪躲,反而将手伸去,握住云剑的剑头,只听他沉喝一声,一把钢剑竟变得通红,云剑手掌剧热,若是平时的他自当放开剑柄,他此时他内心充满仇恨,反而将剑握得更紧,催运北斗神功真气,与之抵抗。这把剑被两人的内力震得嗤嗤作响,熊炎内力了得,竟将云剑托在空中,两人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互相较劲内力。熊炎咦了一声,道:“怪哉怪哉。”熊寒问道:“怎么了”熊炎道:“这小子使的是昆仑派的内力,还是最上乘的北斗神功。”熊寒也不禁惊讶,问道:“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搞错”熊炎道:“我和王道夫拼过一次,你总还记得,那次我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罢。北斗神功运功的方式与其他内功大不相同,我不会弄错的。”
云剑但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燥热,心中暗暗吃惊,知道对方的内力已侵入自己的体内。当下一咬牙,清啸一声,催尽体内真气。熊炎退了一步,熊寒心中讶然,云剑喝道:“拿命来吧”手腕一抖,长剑叮的一声被震断。云剑凌空踢出一脚,将熊炎手掌中的剑踢向他的咽喉。熊炎吃了一惊,急忙侧着身子避开,云剑伸手一送,断剑直插熊炎。熊炎右手无法动弹,眼见这一剑是躲不开的了。云剑心中暗喜,不料一阵寒冷刺骨的掌风立即袭来。云剑翻身跃开,手臂一甩,将断剑射了出去。熊寒反手拍开,伸掌按向云剑。云剑失了武器,只得空手硬斗,见他一掌拍来,当下一招“翻云覆雨”,右手一探,想抓住熊寒的手腕。熊寒掌式一变,变得极为阴柔。掌掌拍来似乎毫无用力,但其实却暗藏杀机。云剑手肘一沉,从外至内一切熊寒手肘。熊寒手肘一抬,翻手一掌拍向云剑胸膛。云剑微抬手肘,撞开熊寒手臂,手背翻动,抓住熊寒手上命脉。不料刚一抓住,顿觉一阵冷嗖嗖的寒意袭来。但云剑先有所准备,这一招运足了真力,把熊寒的命脉抓了个实。
熊寒道:“原来是万兽庄的三变鹰爪功,果然不同凡响。如此看来,你这小子与万兽庄是确有关系了。”他命脉被制,不但不焦急紧张,反而还絮絮道出云剑所使武功,云剑倒是一怔。熊炎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孤陋寡闻,不知道咱俩兄弟练的是天山的天寒地热、无上逆流功。咱练这套功夫,无论练功,还是运功,全与其他武功相逆反,故而才称的上是无上逆流功。你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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