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弟弟的命脉,却也奈他不了。”云剑暗吃了一惊,口中道:“哼我却不信这个邪”当下加运内力,想把熊寒的命脉震断,他不运内力还好,一运内力,顿觉一阵奇寒无比的真气袭来,冻得他整条手臂都麻木。云剑这才知道厉害,立即便想把手撤走,不料他手刚微抬,熊寒翻手便把他抓住,云剑寒意透心,说不出的难受。熊寒冷冷道:“你要抓就让你抓个够吧,让你尝尝天寒真气的厉害。”熊炎哈哈一笑,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断剑,阴深深的道:“刚才差点便让你这小子做了,现在让你吃吃苦头。”说着便走了过来。
云剑心念一动,突然一脚踢向熊炎,熊炎闪身躲避,云剑立出一掌猛拍向熊炎,熊炎只得丢掉断剑,一掌也迎了过去。两掌双接,云剑不禁退开几步,熊炎怪笑道:“好,就让你尝尝水深火热的滋味,这个滋味可不是一般人便能享受的。”说着一阵地热真气便透过掌心送了出去。云剑立感左手手臂一阵燥热,他不但不运真气抵抗,反而将这两股一寒一热的真气给引了进来,心中默念经脉周转之法,体内真气迅速运转,将自熊炎传来的地热真气引导向右手的手三阳经,把熊寒传来的天寒真气导向左手的手三阴经,如此便让这两股真气互相抵抗,云剑便能毫不费力。但云剑体内作为这两股真气相斗的场所,也被这两股凶悍的真气搅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觉自己的身体一时膨胀一时收缩,当真难受到了极致。
熊寒忽道:“大哥,当真奇怪,这小子受了咱兄弟二人的两股真气相夹击,却为何还能撑这么久”熊炎惊道:“不好咱兄弟上了这小子的当了”熊寒也惊道:“什么”熊炎道:“不会有错的,当年我看不过王道夫那昆仑不败的名号,便找他挑战,本来一直旗鼓相当,但后来他用了北斗神功最高深的斗转星移大法,将我打得一败涂地。我当时和他拼内力时便有这种感觉,他将我手三阳经的真气引导向我手三阴经去,害得我体内自己的真气混乱,幸好我将真气逆向导流,否则只怕在劫难逃。这小子用的正是和王道夫一样的道理,他将咱俩的真气相互引导,自个拼杀,他自己却不费吹灰之力。”熊寒道:“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说”熊炎道:“我哪料得他年纪轻轻便会此功夫。不过看来他毕竟修为有限,自己也搞得半死不活的。”云剑心道:“我运用的只是经脉周转之法,我哪里会得那斗转星移大法。若是会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熊寒道:“但如此耗下去,只怕咱俩的内力便要耗光了。”熊炎道:“弟弟,你不会是吓傻了吧,你可莫忘了咱俩练的是什么武功。”熊寒恍然道:“不错,咱们只要同时将真气逆转,便可将真气收回来。嘿嘿,只怕咱俩这套武功便是昆仑派北斗神功的克星。”熊炎笑道:“正是如此,只是单一人可斗不过王道夫,自己一人逆转真气对付不了那斗转星移大法。”熊寒道:“改日有兴趣便来试试。”熊炎怪笑一声,算是答复。两人说话间已将真气倒转过来,云剑顿时觉得身子一空,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倒在一棵树上,他被熊氏兄弟两人的真气冲撞得几乎昏了过去,靠着一个信念才坚持下来。熊炎道:“你说,要怎样处置这小子。”熊寒道:“好好折磨上一番,不要让他死得太快。”两人口中虽是如此的说,但他们倒逆真气,自己一时也出不得手。云剑听得他们的对话,倏然清醒,暗运经脉周转之法,将体内真气调整好。他调整好真气后,突觉自己的内力增强了不少,心里悟然,知道自己在引导熊寒熊炎两人的真气时融合了他们少量的真气,如此经过一番调整,便将之化为己用了。
熊寒一抖衣袖,走向云剑,口中哼道:“臭小子,准备受死吧”云剑假装不济,待得熊寒走近之时,忽地猛然跃起,一招“仙鹤展翅”,施展出白鹤神掌,这套掌法精妙无比,云剑也未得全领会,张明遥苦心教导下也只学了十分之三四。只见云剑双手张开,形如鹤状,右脚微抬。熊寒乍然一惊,伸掌拍向云剑。云剑身子半蹲,矮身一转,左手横头扫过熊炎。熊寒反掌一击云剑左手,左手猛拍云剑。云剑手臂一沉,避过熊寒反手一掌,身子照势转动,右手横切熊寒腰腹。熊寒心道:“哪里这么多的变化。”他掌式一变,从外圈了个圆,手刀切云剑手腕。云剑心道:“终于上勾了”当下右手微抬,右脚随即踢出,踢中熊寒腿上兔环穴。熊寒脚上一麻,云剑又立即使出一招“振翅高飞”。双手拍开熊寒双掌,凌空连连踢出数脚,照云剑的功力,凌空踢出也不过四五脚,若是张明遥来,只怕十几二十脚也踢得上。云剑使的这两招乃是连在一起的。先是“仙鹤展翅”,再是“展翅高飞”,第一招乃是要向制住对手,这一招故名思意,仙鹤展翅乃是未飞,故而这一招主要攻击的部位是脚。而第二招展翅高飞,姿势便似白鹤起飞般,双翅张开,两只脚在水面上噗噗踏行,但云剑踏的不是水面,却是熊寒的身子。
这两招皆是白鹤神掌的精妙招式,出招令人意料,对手难以躲避。云剑心道:“只可惜我这只鹤终究飞不起来,若是大叔的话,不踩他十来脚才怪。”熊寒连连退了四五步,云剑每踢一脚,他便退一步,他本身便受有五禽功的内伤,此时被云剑练脚踢中,更是引得伤势发作,内息一阵动乱,张口大吐了口血,身子晃了晃。熊炎大惊,道:“弟弟,你没事罢”熊寒急忙调运真气,压住体内中的五禽功。他正调运气息,开不得口。云剑不待他开口,立即使出一招“金蛇吐信”,右手张成蛇状,直取熊寒咽喉要害。熊炎大怒道:“休得无礼”话还未毕,一阵热浪扑面袭来。云剑吃过一次亏,这次不敢再硬接。只得放过熊寒,转身避开。熊炎发了怒,双掌连连拍出,云剑顿时被一阵热浪包围,不过一会儿工夫,身上已被湿透。云剑存念一拼,高声大喝,双掌齐齐拍去。熊炎单掌一接,他内力纵然比云剑深厚,但吃亏在只有一只手,被云剑拼命般打来,不禁连退数步,身子靠在一棵树上。云剑一鼓作气,猛发功力。
正在此际,云剑突觉自己后背一凉,却是熊寒突发一掌,云剑正与熊炎拼斗,全身真气都集中在双臂上,后背空虚,被这冷不防的一掌打得口血直喷。横身飞了出去,熊炎纵身而上,一掌将云剑打下山坡。熊炎叹道:“当真惭愧,咱俩兄弟竟要偷袭才打死这小子,此事若传出去,咱俩兄弟从此没有脸在江湖上混了。”熊寒道:“不错。”两人回头望了望只剩下一丝袅袅黑烟在烧的万兽庄,转身便离开。其实他们若是在平时,单是一人云剑便不是对手,但他们和张明遥一番苦战后,俱都受了重伤,才让云剑如鱼得水,大发神威的。云剑被熊炎致命一掌打下山坡后,眼前一黑,就此昏阙过去。
“剑哥,剑哥”云剑听得那熟悉的声音,睁开眼渐渐醒来,只见周围锦帘堂秀,富丽堂皇。云剑心中一怔,虽说万兽庄也不亚于此,但这的的确确不是万兽庄。云剑想翻身坐起,但稍一动身,全身便针扎般痛。云剑抬头望着屏风上的画,一位佳人坐在柳下抚琴,旁边还题着一首诗:“章台满别意,空庭锁荒寂。休教花无情,寥落伴伊泣。”云剑呆呆的望了许久,忽听得一阵敲门声,云剑微微一惊,急忙闭上双眼。门口那人站了一阵子,见无人应答,便打开了门,张声问道:“公子,你醒了吗”云剑微睁开眼,见是一位妙龄少女,丫鬟打扮。云剑心道:“莫不是又进了哪家少女的闺房”那婢女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几碗饭菜。她走了近来,将木盘饭在桌子上。凑过脸,悄声道:“公子,吃饭了。”云剑忽地猛睁开双眼,冲着她微微一笑。那婢女吃了一惊,退了几步,拍拍胸口。说道:“公子,当真吓死我了。”云剑笑问道:“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只听得门口一个声音说道:“你是在万劫山庄,这是我的房间。”说着从门口走进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云剑惊道:“是你陈兄”来人竟是那个与云剑在后山生死拼斗的少年陈佩之。陈佩之微微一笑,道:“林兄,你醒来了啊。”云剑道:“我,我却怎么会在万劫庄。”陈佩之道:“我也正奇怪,你怎会昏死在河中。”
云剑回思往事,脑海中自从万兽庄回家时接连发生的事一幕幕的重现。陈佩之问道:“林兄,你怎么了”云剑心道:“当时我只记得被熊炎一掌拍下后,便失了只觉,我现在在万劫庄,如此说来便是陈佩之救我了。唉细想一个多月前还想取他性命,而他却不记前嫌救了我,此恩难以言报。”陈佩之见他不答,便再次问了句。云剑方才惊觉,说道:“多谢陈兄救命,恕在下一动便如针扎身,不能扣拜言谢。”陈佩之哈哈一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也是我当日要去狩猎,恰巧碰到你躺在河中,一动不动,便急忙将救你了回来。其实真正就你的还是的爹爹,他可耗费了一整晚的功夫来给你治伤,你要谢便该谢我爹才是。”云剑点头道:“是,你们父子于我有重生之恩,我当真是难以回报。”他顿了顿,又问道:“你是说当日”陈佩之道:“不错,因为你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云剑惊道:“什么三天三夜”陈佩之道:“不错,话说回来,你武功不错,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爹爹说要是再晚一个时辰,你的这条命就回天乏术了。他说这百里内有此能耐的,只有张明遥一个。”
云剑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大叔还教了我武功。”陈佩之道:“我想也不是他,因为嘿嘿他的女儿倒是很欣赏你,只怕便要你当万兽庄的女婿了。”云剑叹道:“你说的倒是八九不离十,但是这结尾你却怎么也猜不出来。”陈佩之奇道:“哦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云剑心头一酸,强忍着泪不掉下来。陈佩之不知其中情由,追问道:“你倒是说啊,怎的婆婆妈妈的。”忽听得门口一声斥骂:“佩之你给我住嘴”陈佩之和云剑皆是一惊,齐齐望向门口,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位相貌俊朗的中年人,陈佩之见了他,低下头道:“是,爹爹,孩儿下次不敢了。”此人正是万劫山庄庄主陈洛。陈洛走了进来,道:“公子还好罢适才小儿无礼,还请多多见谅。”云剑道:“多谢庄主救命之恩晚生难以回报。”他想挣扎着起来,却怎奈动也动不了。陈洛道:“公子还是不要动的为好,你伤势极重,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不过你武功练得很扎深,过些时日便能下床活动,照你这伤势来看,要想完全恢复,只怕得要两个月的时光。”
云剑叹了口气,陈佩之又忍不住道:“那究竟是谁打伤你的,我也好为你报仇。”陈洛看了陈佩之一眼,云剑道:“打伤我的是冰火二雄的熊炎和熊寒。”陈洛和陈佩之都大吃了一惊,陈洛道:“公子怎会惹上这两个魔头呢”云剑恨恨道:“因为我和这两个魔头有深仇大怨”陈洛惊疑道:“哦那是什么深仇大怨”陈佩之低声喃喃道:“明明叫我不问的,自己却问个没完。”陈洛呵斥道:“有你这样说父亲的吗”云剑微微一笑,以前见张明遥父女款款亲情时,自己还有个爷爷可以疼自己,而现在见陈佩之父子抬杠说笑,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云剑道:“庄主,你也别责怪陈兄了,陈兄也是为小弟着想。”他当下便把万兽庄的事告诉了陈洛父子俩。陈洛听得脸色大变,问道:“此事当真”云剑道:“千真万确,我当时便和熊炎他们拼死相斗,但终究功力有别相差甚远,才被打得差点命丧黄泉。”陈佩之问道:“那林兄,你可知冰火二雄为何要灭掉万兽庄”云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恐怕是和明教有关,还有,我并非真姓林,我其实是姓云。”陈佩之变色道:“什么莫非你先与我说的乃是假性命”云剑忙道:“不是。只因我几天前才知道我自己其实是姓云的。”
陈洛道:“你姓云不知公子的令尊是谁,可否相告”云剑心道:“方正性命是人家救的,如果不说倒显得我狭小。况且父亲鼎鼎威名,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当下道:“先父云涯。”陈洛大惊,颤声道:“当当真”陈佩之望了陈洛,心道:“爹爹今日是怎么了,他以前除了我出生和我娘逝世之外,从未如此激动过。”云剑含泪点头道:“是,晚生云剑。”他从张婷婷口中知道自己的父亲与陈洛,乃是位列当年的四侠剑。但二人究竟有何关联,他却从未听过。见陈洛如此激动,想来关系匪浅。陈洛隔了一阵子方才道:“我与云涯同是四侠剑,又是交心好友。而且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若是没有他”陈洛把眼光转向陈佩之,道:“便没有佩之了。”陈佩之心道:“怎地说到我头上来了。”陈洛黯然道:“十多年前我听闻他被他的师兄雁北天害死的消息时,本还不相信。但今日听你说来,云兄的确已是故人长辞了。”说罢抬起头仰天唱道:“回首前尘十载,浮云虚名,故人长绝。”云剑听得一阵悲伤,所谓触景生情,及物怀感,云剑听陈洛说起自己的父亲,不禁煽然落泪。
陈洛安慰道:“云侄儿,你也别伤心了,你父亲一世英雄,生无愧天地,死后英名长留。你纵是伤心落泪也于事无济。你现下便是要好好养伤,将来为你父亲报仇”云剑心头一凛,肃然道:“是侄儿谨记在心”陈洛微叹口气,道:“可是云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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