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么一块肥田,就这么突然还给赵琼华,许周氏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不等老侯爷开口,许周氏就抢先一步开口,劝着赵琼华,“郡主啊,这铺子婶娘原本打算等你嫁人时给你添到嫁妆里,也好让你在婆家有些底气。”
嫁人是个十分讲究的事。
这个道理赵琼华上辈子就懂了,如果不是真爱,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要看男方家室,要看女方嫁妆。
上辈子,她被算计委身于南燕太子,又被人恰好看到。当时皇帝病重,镇宁侯又不在京城,那场和亲婚嫁,还是皇后匆忙准备出来的。
再后来镇宁侯战死沙场,世子做了逃兵,侯府没落,她身后再无人护着她。
她在南燕的待遇也急转直下。
赵琼华闻言,挺住身子,偏头看向许周氏,眼神似笑非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好算盘,“既然婶娘是打算给我添嫁妆的,早点交给我,我也好早日上手打点着。”
“省得到时候我一问三不知,多丢脸啊。”她目光紧紧锁着许周氏,头头是道地说着:“婶娘,是这个理吧?”
开什么玩笑?
她要是真的等到许周氏主动把铺子还给她,到时候她接手的怕不是商铺,而是许周氏送给她的好礼。
让她自己收拾烂摊子,许周氏和许锦湘怕是早把好处拿完走人了。
她娘留给她的好东西,可不能就这么被这对母女糟蹋完了。
“锦湘,你先回锦绣阁把细软收拾好,过两天好和七公主一起离京。”
听了刚刚赵琼华说出来的苛刻条件,许周氏也知道贤妃那一套没办法复刻用在赵琼华身上。
此时也把赵琼华送过去的心思也歇了不少。
但这一趟,能让老侯爷对赵琼华这个孙女愈发不满,算起来她也不亏。
“女儿都听娘的。”许锦湘起身,朝着老侯爷行礼,“那姐姐我就先告辞了,等我从京郊回来再来找你。”
赵琼华没应声,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
许锦湘走后,许周氏愈发冷静下来,公中之事并不牵扯到许锦湘,于对她而言赵琼华的威胁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郡主说的倒也是个问题。”许周氏端起木桌上的茶盏,不急不缓地开口:“但毕竟郡主没有操持管账的经验,当时是老侯爷亲自把公中交到我手上,我也不好愧对老侯爷的信任。”
说着,许周氏眉目间染上几分纠结哀愁,左右为难,“若是那些铺子在郡主手里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仅对不住老侯爷,我也对不住公主姐姐。”
言下之意,那些虽然是你娘的东西,但是当年是老侯爷给我的。
一边是长公主,一边是老侯爷。
但毕竟逝者已矣,此事该如何,还是要听老侯爷的话。
而老侯爷,定是会站在许家,站在她这边的。
许周氏有这个自信和笃定。
“咦?”没接许周氏明里暗里提到的信任,赵琼华疑惑一声,眨眨眼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本郡主记得我娘只有舅舅这一个哥哥,婶娘这声姐姐,道理从何而来?”
“皇家最重血脉,婶娘可要慎言。”
要是宫里人知道了,说不定都能治许周氏一个出言不慎的罪。
“况且婶娘管家这么多年,总该知道言出必行和物归原主这两个道理的。”
许周氏假装一惊,故意晃荡茶盏,让茶水溅出来落到她手上,然后她有些失望又带着妥协地看着赵琼华。
模样倒是像极了着实拿孩子没办法,最后只能满足孩子无理要求的父母。
“郡主言重了。那些铺子,郡主若真想现在就接手的话,妾身马上就差人把地契还有账本送到琼华苑。”
说罢,她还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模样,“这几日郡主在管账上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妾身。”
“只是妾身从来没想到会与郡主闹到如此地步。”
赵琼华可算是知道许锦湘这一身茶里茶气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
不得不说,许周氏这步以进为退,确实有水平。
尤其还是在老侯爷这个长辈面前。
只可惜她从来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赵琼华点点头,把骄横又不讲道理的性子落到实处,“那就这样吧。婶娘记得下午把账本送过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起身,数着手指头回忆着:“我记得,我娘嫁妆里有十一个铺子,大多都在城西。”
“我要的不多,婶娘先把胭脂铺、粮油铺、首饰铺子和当铺的账本拿过来吧。”
赵琼华掰着手指数数,说话声音还很慢,故意拖长了时间,像是在凌迟许周氏一般。
这还不算多吗?
每听到一个铺子,许周氏的脸色都沉下几分。
碍于老侯爷还在,她才忍住没打断赵琼华的话。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