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2)

gu903();此行他已经外出两三个月,即便是姜扶翊想在北齐京城长留,南燕的那一众使臣也都不会同意的。

难不成,是姜扶翊开始着急了吗?

“姜扶翊来时还说了什么吗?”敛住心下思绪,赵琼华一手托腮,复又看向褚今燕问道。

褚今燕一边捣弄着花瓣,一边抬头望向遥遥茫茫的天际,出神间仔细回忆着姜扶翊中午来时的言行。

姜扶翊和姜扶苓是在午后才来的,镇宁侯和赵淮止都不在府中,当时去迎接他们二人的还是许周氏。

只是看起来,姜扶翊兄妹二人都不是很喜欢许周氏,言辞之间满是敷衍。

后来像是许周氏失了分寸,又不敢多加顶撞他们二人,便只能来琼华苑将她请了过去。

“南燕太子就问过我你去了哪里,又是和什么人出去的。”

褚家虽然和南燕没有打过交道,可她确实知道摘星楼的。

若不是那些摘星楼的影卫,在宜州时她和赵淮止也不至于遭人埋伏、双双负伤。

一想到在宜州时候的事,褚今燕的面色都沉了下来,心下情绪愈发复杂难言。

当时她只是送母亲回外祖家,顺道出来散散心,却不想还能遇见赵淮止那冤家。

还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褚今燕蓦然回神,低头瞧见还没捣碎的花瓣,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愈发气闷,“他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零碎问题,我都随便搪塞了过去。”

“只不过在临走前他说知道你不喜欢那两串珊瑚和沉香,今日便又特意给你重新送了两样首饰。”

说着,她抬手又指了指旁边的妆奁,“南燕太子临走前还再三重复,让我亲手交给你,让你亲自打开。”

那妆奁纹饰繁杂,还特意选用了上好的紫檀木,一看便知是用心雕造而成的。

褚今燕将这妆奁抱回琼华苑时,一路上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出现什么磕碰。

说罢,瞧着赵琼华晦暗不明的眼神,她不由得又补充道:“琼华,你要是不想看的话,我明日再送回到南燕的驿站。”

赵琼华睨向那紫檀木的妆奁,“没事。”

“我一会儿让人送到父亲书房就好。”

姜扶翊同她一样都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她对他知之甚少,可姜扶翊与她不一样。

甚至说前世她在南燕的那十五年,姜扶翊对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的所有言行举动都躲不开他在宫中布下的暗桩。

这一世姜扶翊先是仿造长公主留给她的那两串手串,将她引去花故楼;如今故技重施,怕又是有所图谋。

但赵琼华心下十分清楚,他这次所谋求的或许不是北齐。

至于那妆奁中放了什么东西,她心下大致也有了揣测。

“你若是好奇的话自己打开看看就是。”赵琼华瞧见她一副好奇但又不敢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像是忽然有了其他念头,她又转念问道:“对了今燕,你应当与江敛是熟识吧。”

自从那次褚今燕醉酒后拉着她狠狠哭诉过一番后,赵琼华就已经确定褚今燕定是听命于谢云辞的。

之前她觉得有些蹊跷的种种事,在那一瞬间也全都得到了解释。

难怪在轻花节那日她能碰巧在长街上遇见谢云辞,之后还和褚今燕江齐彦二人分散走丢。

原来那时候就不是巧合,她们会分散走开便也是意料之中。

褚今燕的动作一顿,讪讪一笑,也想到了那天她醉酒之后胡言乱语的行为。

她放下捣杵,“我和他确实是相识。你是有什么事找他吗?”

按理来说,谢云辞和江敛的关系更好,琼华要是寻江敛有事的话,直接去找谢云辞就好。

属实是没必要再往她这里绕一圈。

“确实是有一件事,需要长安楼帮个小忙。”赵琼华朝褚今燕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而后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到时候等许家搬出去,许周氏和他们去长安楼时,安排几个人伪装一下就行。”

褚今燕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明日出府时就去同江敛说一声。”

“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是有些疑惑,“你让他们这几日便迁出去,那若是许家又去找老侯爷的话,你……”

今日许家那对夫妇来了侯府一事,褚今燕也是知道的。

在她从花厅回琼华苑时还瞧见过那对夫妇。当时那对夫妇刚换洗过衣服,与进府之前完全是两般模样,她对那男人没什么太细致的印象,对那妇人却实在是印象深刻。

褚今燕自幼习武,耳力自然要比寻常人更为敏锐。

途径后花园时,她还碰巧听到那妇人在闲逛时,随口还念叨了一句“要是当年周禾能再聪明几分、计谋得逞的话,一直住在这侯府的人可就是我了。”

一面回忆着,她一面将自己下午听的话都转述给赵琼华听。

褚今燕说话时满是不解,可赵琼华却一脸闲适淡然,似是丝毫没被她的话所影响,又似是从未将她的话听进耳中。

半晌之后,赵琼华像是终于从混沌思绪中抽身而出,这才终于有了反应,“我都明白了。”

从前困扰着她的种种往事,如今因着那妇人的几句话,才终于重又有了眉目。

看来最了解周禾的还得是周禾自己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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