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崔漾摇头,“不必。”
沈平抬手去搭她的经脉,硬要把内劲渡给她。
两人在榻上交手,六百招后,未分胜负,沈平知她铮铮傲骨,大约是不屑的,且她的武功,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无人能再伤她,便不再争辩,卸下劲道,“好罢。”
躺了片刻还是想把内劲给她,毕竟身为帝王,刺杀简直是家常便饭,多一分内劲,便多一分安全。
沈平趁其不备起手。
崔漾折扇轻压,将人压回榻上,眉间略带了些舒悦,需不需要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给是一回事,若有人心甘情愿奉上毕生内力,没有人会不高兴的。
榻上的人身长八尺,除了张扬耀眼金灶生金焰的容貌,身体线条流畅,薄薄的一层肌理覆在骨架上,比例几近完美,精致无暇与遒劲有力并存。
这样出色的姿容,与奔腾江河,云山雾海一般,叫人看着,便心旷神怡。
此番他自己中了药,必已受到了教训,崔漾帮他,只两个时辰过去,再美的身体,亲也亲够了,崔漾拦了拦他还欲靠过来的身体,与他把脉,知药力发散了大半,温声问,“还很不舒服么?”
沈平声音暗、哑,“不够不够,陛下亲亲我……”
他只有这一响的光阴而已,如若当明日便是山崩地陷天地荒芜的绝境,便什么也不顾忌了,什么也不顾不了了。
他想给她,把毕生唯一一次的欢11愉给她。
有这一日,余生足够了,行走于荒漠里时,想一想她,便不再荒芜,仰望天空星海时,想一想她,便也不觉得孤寂。
这江山天下是她的,而他在她的江山里,便也是属于她的。
这般想,将来大概草鞋蓑衣,他也能达观笑谈,仗剑走天涯,做一个真正的游侠,新的游侠沈平。
夜里极近,院中虫鸣鸟叫,只见寝房窗纱上灯火微微晃动,耳中尽是那男子放1·荡的求11欢声,时而祈求,时而欢啸,忽高忽低,热烈又奔放。
三名虎贲卫都在最外围,许晨知陛下今晚只怕不会再传召政事,带着三名属下退远了些,那男子长相也着实出色了些,这性子也太野了些。
洛铁衣抱剑拦住欲靠近院子上前打扰的洛拾遗,一语不发挡在他面前,甚至长剑已出鞘。
洛拾遗心思藏得深,但暗卫待在一起十数年,如何不会发现。
暗阁每年都有新人,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人人都想做武试第一,做了武试第一,非但能学习更高深的文武艺,还有良田百倾,庄子铺子。
最重要的是能成为陛下近卫,一步登天,但前有沈熔,天赋极高,又是主上亲自传授的武功,任凭下头的人如何勤练,也难翻越,沈熔因为沈家家主的事离开了暗阁,洛拾遗得见天日,只是没多久,又多出来了一个游侠之首沈平。
都是得天厚爱的根骨,与他们这等草芥不同。
洛扶风声音清醒,“如果没有主上,我们全部冻死在路边了,十一,主上有时确实太宽宥,对沈平是因为他的才华,对我们,则是十多年来的听调听令,若因此叫你私心增重,无法克制,便是恩将仇报,你在我们的药中加重药量,陛下未察觉,是基于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与沈平比武,四人联手输在他手里,丢的是陛下的颜面,本已是死罪,陛下宽宥,耗费心血给我们研习心法,助我们武功更上一层楼,十一,不要一错再错。”
所有的武学秘籍都只适用于创造秘籍的人,想要修练,一则需要武学根基,二则需要有人根据各人不同的根骨修改心法秘籍,方可修练,越高深的心法越是如此。
他们能有今日,已该知晓感恩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该越过的线,便绝不能越过,一旦越过,便是万劫不复。
洛拾遗面色苍白,看向满是那男子声音动静的院子,眸光暗黑。
洛青衣亦拦在他面前,“主上天上云月,我等尘下泥石,当年得主上出手相救,带在身边悉心栽培,读书明理,文武兼修,便是朝廷臣辅见了我们,亦会拱手问一声好,这些都是陛下给我们的,十一,收收心罢,你该知主上的脾性,当真动了怒,谁也救不了我们。”
如今主上手底下收来许多可用之人,废帝的影卫三十六人,魏渊、李修才手底下的高手七人,此次北行,自萧寒手中收得六名不亚于周庆的高手,皆是真心臣服。
洛青衣冷声道,“主上待我们宽宥,我们却不该不懂事,先前已是越矩了,陛下并不是非我们不可。”
洛拾遗声音里裹着彻骨的寒意,“主上本不热衷此事,这么多年男男女女,何曾见主上上心过,若非沈平放*浪形骸,刻意勾*引,必不会这样,过了今晚,他再无待在主上身边的资格了。”
“十一——”
洛扶风声音里带起了怒气,正待说话,远远听见有人说有老虎,都是吃惊,急忙飞掠出院外,是已经送走的大猫,正踱步着往客舍过来,身后跟着一名青衣青年,身形清俊颀长,步伐沉稳,是丞相王铮。
檐角马灯下几人神情十分不自然,王铮微变了神色,“可是出了变故,陛下受了伤么?”
洛扶风正待说话,大猫已飞奔而来,一跃跃过了院子的篱笆栅栏,往屋里冲去了。
第68章、他都是高来高去
崔漾察觉大猫的动静,心中诧异,自榻上坐起来。
除了大猫外,还有一道脚步声,是王铮。
不待崔漾出声,大猫已闯进门内,一跃到了榻上,它对二人的气息都极为熟悉,上了榻不管不顾子欢快的纵跃,尾巴弯弯翘起,毛绒绒的大脑袋在两人身上拱来拱去,丝毫不管沈平难为情。
崔漾把被褥盖到正慌乱着四处找衣衫遮盖的沈平身上,示意大猫不要闹。
帮了沈平后,崔漾已沐浴过,此时穿着中衣,仪容没什么不妥。
沈平放纵了一夜,连大猫也不好意思见,裹在被子里,只是听那男子毫不避讳进了屋,便又裹着被褥坐起来,自后头将她拥入怀中。
榻上两人一猫,实是似三口一家。
榻上的女子只着中衣,绳结凌乱,男子被子裹着,显然是未着寸缕。
王铮手脚冰凉僵硬,半响才疾步上前,取了散落榻前的衣物,与她收拾,“眼下江淮、越国未定,贸然怀孕,风险极大,我以为你会以江山基业为重,寻欢作乐的事会先放一放。”
崔漾虽没做什么事,但王铮这样说,她眉间便有些许无奈,自己接过了衣衫,“一日未定我便一日不能玩乐么?那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天还未亮,沈平搂住她的腰,并不想分开,王铮视线落在他的容颜上,若非面上的淫、乱的神情,倒确实是得天独厚的样貌。
“有事要同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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