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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手,抱了他的头,哽咽着说,“您别这样说,您别。”

她一步一步走到这步,她还能如何啊

那战场上,还有她的孩子啊。

“我给您生您要的孩子,”张小碗哭了出来,她把头埋在了汪永昭的脖子里在,无声地痛哭,“我给您生您的孩子。”

如若可以,她真的想死了,她太绝望,也太累了,这一年一年的,苦难似没有尽头,她活得太苦了。

没有人知道,到了这步,她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无声地哭得歇斯底里,汪永昭听得抬起了脸,眼中再无泪光,他把这妇人的脸抬起,看得她一脸的痛苦,他轻轻地说,“我原谅你这一次,你不要再骗我,再骗我,我就在你面前一刀一刀把他剐了,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说罢,看着她泪如雨下的脸,他残忍地笑了,他伸出头,一一吻过她的泪,待尝过那遍苦涩后,他把她紧紧地抱到了怀里。

他的心也疼,疼得很是厉害,可谁人又知道

他紧紧地抱住她,想把这个从不如他愿的妇人嵌到他的骨子里

这时,这妇人竟反抱过了他,他听得她听着泪意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夫君,我也苦,我心里头也苦,您那般对待过我的孩子,我要如何才敢生得了第二个,我怎么敢啊”

说着她又痛哭了起来,汪永昭一听她那口中说道的那一声夫君,那刹那,他的黑眸亮得就像黑幕中亮起了星光,他微松了那手,扶住她的肩头,忍不住有些急急地跟她解释,“不会,不会了,你给我生吧,生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我定会好好护在心手,再也不会对他坏了,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什么。”

张小碗听得又哭了起来,她闭上了眼,伸出一手把他的眼睛拦了,一手半掩了自己的眼,抚过那道流出热泪,再次跟他撒了谎,“你莫要骗我。”

“怎会”汪永昭却笑了,这一刻,他心里实在欢喜得紧,他把她的手拿下,情不自禁地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他忍不住地想笑,对着那并不漂亮白净的手亲了又亲,才笑着跟她慢慢地说,“你别怕,你吃的那药只是凉,大夫说还没伤着着身体,调养得两月即好,到时你就可以有我们的孩子了。”

张小碗听后笑着含泪地点了点头,这时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就势一倒,倒在了汪永昭的怀里。

汪永昭以为她被他吓着了,他杀过太多人,身上血腥味太重,她现在身边还寒着,禁不得吓,他即刻便抱了她起来,往那卧房走去。

他边走边看着这妇人的脸,在她耳边再跟她保证道,“我定会对他好的,你且看着。”

张小碗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把头埋了他的胸前,听得他那激动的心跳声,她缓缓地止住了泪,心中无非无喜。

事到如今,他还在要胁着她要杀了她相依为命的孩子,这让她如何不心冷

哭过了,她还是得接着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谢各位的慷慨打赏,谢谢大家的肯定,真是多谢,晋江太抽,以下如有遗漏,对此深表歉意,还有再对您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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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汪永昭都很是沉默,总是拿眼睛看着张小碗,要是探得张小碗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他就别过头,嘴角这才微微有些翘起。

张小碗也并不是总是笑的,有时累极了也不愿再撑着笑脸,这日在堂屋做针线活,坐在一边看书的汪永昭又偏头看她,她看过去时,脸上便没有笑。

这刻,汪永昭嘴角刹那就冷了。

张小碗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小心试探地伸出手,探到他的手,见他没动,便拿起放在自己手中握着,又轻轻问他,“我的手是不是很粗”

汪永昭看她一眼。

“握得你疼”

“我的也粗。”汪永昭这时却发了话,看得张小碗一眼,又站起了身。

当他去而复返,手中拿了药膏,他打开把白色的药膏涂到了张小碗的手上,一言不发地替她抹着。

张小碗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的脸,想着,也许日子久了,得到了她的“爱”后,他也是会腻烦吧。

得到了,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如今,对他好点,得来几许恩爱吧,这样哪怕有一天他又有了非要不可的人,看在往日这些情义上,总亏待不了她多少。

说来,这男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张小碗内心斟酌了几天,便也又再次下了决定。

哭也哭过了,日子还得继续,只能如此。

“你莫要怪我。”在几天后,张小碗终于就那天他们的事开了第一句腔。

汪永昭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我知您也不想对怀善不好,”张小碗伸出那只被他擦好的手,摸了摸他那兴许流过眼泪的眼畔,用非常轻的声音轻轻地说,“您也不容易,是我做得不对。”

说来,就他来说,确也是不对的,他的妻子不愿意给他生他的孩子,那是多大的震怒饶是如此,那一巴掌也还是没拍到她的脸上,算是也是不错了。

汪永昭听罢,把她的这只手也擦好了药膏,才淡淡地开了口,说道,“你好好吃药。”

张小碗点了点头。

现下,汪永昭已经不许她进灶房,那调身体的药,都是江小山亲手熬了与她喝,他确也还是不信她。

这倒是无妨,张小碗下了决定,便也不怕这些个了,第二日早间,她给汪永昭穿好了衣裳,便对他说,“我要去做早膳,您帮我去烧灶火,可行”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待张小碗蹲身给他穿好靴,又踮起脚尖给他整理了一下发带,看着眼前飘过的那根她做的黑色发带,其中黑丝绣的暗纹在晨光中要仔细分辨才看得清图样

他的眼睛追着那根发带被她放到了他的身后,又转脸看了看她那平静的脸,便点了点头。

随得她去了那灶间,烧罢柴,间隙间拿过了舂米杆舂起了米,张小碗见他的袍子垂在了地上,便在他身后弯下腰,把袍子折了折,放在了他的膝前。

见他看她,她便浅笑了一下,“别弄脏了。”

汪永昭又看得她一眼,转过头专心地捣起了糙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