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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的心没那么小,缓过来了就好了。”

“嗯。”

张小碗轻应了一声,低下头轻轻地道,“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看开了就好,切莫因小失大。”

男女私情固然重要,但情爱只是一时的情热,易逝得很,总有一天会因为一些原因消失,没了,谁都要面对。

想来,她的大儿,听这口气,怕是熬过了这场失恋。

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有了打算,那便就这么过罢。

她不能再插手他的日子了。

他是她的儿子,这不假,但同时,他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掌控欲比他的父亲差不了多少,她不能仗着他对她的感情去影响他。

若是如此,她不过仗着母子之情在向他索取,她做不到同别人一般,便只有顺着他。

孩子大了,便自有他的想法了。

“姥姥”

早间婆子走后,木如珠还有所忐忑不安,哪怕昨夜夫君的剖白让她泪如雨下,但她还是不信他,他的心是偏着她这边的。

但这日午间,夫君身边的贴心小厮请她去主院用午膳,木如珠便不由欣喜了起来,她稳步进了姥姥的房,等身边的丫环退下后,她才欢喜地低叫了她一声。

和姥姥慢慢地睁开了眼,喘了几口气后,才轻声地道,“什么事”

“他是心里真有我的。”木如珠说罢笑了,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她笑着轻拭了脸上的泪,稳了稳心神,在姥姥耳边轻轻地把昨晚今早的事都说了出来。

“您说,到底,他还是知晓了妻子与母亲的不同是么”木如珠微笑着道。

和姥姥闭了闭眼,才道,“你该尊敬她。”

“我尊敬她”木如珠非常笃定地道。

和姥姥慢慢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我真的尊敬她,”木如珠淡淡地说,“可是,她这般年纪了,不该连儿子的鞋袜都要插手,公爹还在,她就算是要想照顾人,那也是该照顾公爹。”

她的虎君老说他的母亲是个大气的人,不是一般妇人,她确实也知晓她不是一般妇人,但不管他的母亲如何不一样,她不该在千里之外,还影响着她木如珠的日子。

她是善王妃,是善王府的女主人,而不是她是。

一日两日,她还尚可忍受,时间久了,谁不得发疯

她那般爱他,他是她的夫君,是她木如珠一人的夫君。

“你伤了他的心,该好好安抚。”和姥姥又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道。

她老了,快不行了,上次为了族人,她以为凭着他们的恩爱与肚子里的孩子能拖得了善王一时。

只一时,他们的族人便能把那无穷的财富移走一部份,他们靠着这些财富,以后不知要养活多少的儿女。

只是,她还是看错了大凤朝的虎将,他杀起来时,只往前进,不会被任何人拖住脚步,一步也不会。

她认清了,可她的小金妹还没有。

“我会,”木如珠深吸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笑了,“姥姥,你摸摸。”

她笑着拿过和姥姥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嘴角翘得很高,“姥姥,我说过,该是我的,就全是我的,您放心就是,就算是一时错了,我也能夺回来,补回来,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她知她过于贪心,但她也不是不对他的母亲好,只要他的母亲当个像样的母亲,她便会好好地尊她敬她。

说来,她不争不抢,怎会有现如今的日子

如若不深究,只当是个一般媳妇,木如珠也是个好的,举止温婉大方,进退得宜,张小碗早晚见她两次,也跟她说说话,倒也觉得算好,想来,怀善与她不能鹣鲽情深,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与怀善谈过后,她便也随木如珠去了,她原本还想冷着这个儿媳,教她取舍,但说来也如汪永昭告知她的意思那般,她给出去的,她这个是王妃的儿媳不一定觉得好,反倒弄巧成拙,如先前帮她找的婆子一样,反觉得她多事。

现与她这儿媳早晚半柱香的时间处着,两人皆温言笑语,偶尔怀善带她过来用膳,夫妻俩看起来也很是恩爱。

膳桌上,张小碗更是止了那些以前当着儿媳说给家人听的那些话,饭桌上也只劳神着汪永昭与两个小儿,自不去管这两小夫妻。

刘三娘六月底下葬后,七月初头,漠边的天气甚是炎热,木如珠这日在他们的院子里突然昏倒,黄岑过去一把脉,说是胎儿已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了,这身子还康健得很。”汪杜氏听到消息,过来与张小碗笑着道。

张小碗笑着拍了拍她的说,“你莫说话,让我算算。”

算来,这应该是打完仗回京的路上怀的,外祖母的丧讯那时还未传过去。

见张小碗低头沉算的样子,汪杜氏回过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以为然地道,“您莫怪我冒犯了亲家的老太爷老夫人,说来,便是在老太爷葬后怀的又如何这隔着万里之地打着仗,谁知晓家中出了什么事这孩子怀了是喜事,您莫要想着外人怎么说了,不须操这个心。”

张小碗闻言笑,萍婆给汪杜氏重添了一杯茶,笑道,“夫人小心惯了。”

“现如今用不着这般小心了,再说了,善王妃也是个有本事的,她还怕得了谁人说”汪杜氏说罢,又喝了口茶,起身淡淡地道,“我代您去瞧瞧善王妃去,看她身子骨如何了。”

“去罢,劳你替我走一趟。”张小碗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汪杜氏到时说话婉约点。

汪杜氏笑着点了点头,朝她福了福身,便带着贴身婆子走了。

路上,婆子与汪杜氏轻声地道,“这喜事,夫人也不瞧上一瞧”

汪杜氏掩帕轻笑,未语。

让善王妃先在她这个婶子面前逞逞威风就好,至于想在婆婆面前用她那点可怜的小心计,这辈子就甭想了。

她也不想想,她这婆婆一路斗过来,什么时候真吃过亏过,她一个小辈,在杀伐决断一生的婆婆面前玩那小心思,她看着都想笑。

三个多月了,她当这都府里的人是傻的,没人看出来呢。

不过是上面的那两位懒得发话,随她去顽着了。

木如珠肚子先头几天不舒服得紧,张小碗派人送了几次药材过去,在第二天时去看过她一次,温声慰语了几句。

木如珠拉着她的手,流着泪地说了好半晌的话,说总算没有对不住汪家。

张小碗又轻言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宽心养胎。

这日瞎大夫过来与她讨菜吃,吃罢就对张小碗毫不客气地说,“看着你心是最慈的,却也是最狠的。”

“当娘难,当婆婆也如是。”老大夫的话不客气,但他算来也是长辈,还尽心教导着怀慕,张小碗便也不以为意,温和地与他说道。

gu903();“孙子也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