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人
之外,其他人纷纷倒戈,投向毕盛
毕盛心中狂喜他相信堡主之位已唾手可得
当下对不肯与他一道对付贺烈的人毫不留情,全部予以杀戮
伏龙堡在围攻临安白家人及接天楼时,已经损失了一部分人马,如今又是一番自相残杀,
死亡更重
终于,毕盛反手一刀,击杀了最后一个不肯投向他的人,然后趋步上前,一刀斩下贺烈
的首级,快步走到牧野静风前面,单膝跪下,恭声道:“少主,逆贼贺烈已授命”
在毕盛的身后,有伏龙堡残剩的六七十人
他们的脸色都很是复杂,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芦苇荡在一番血腥厮杀之后,有
了暂时的沉静。
但平静的仅仅是表面。
牧野静风以一种让人心生寒意的目光看着毕盛,冷冷地道:“你为何要杀贺烈”
毕盛道:“因为我已顺服风宫,少主要杀的人,便是我毕盛应杀的人”
牧野静风古怪地笑了笑,道:“好,说得很好贺烈的确该死”
说到这儿,话锋倏冷,牧野静风沉声道:“但你却没有资格杀他你卖主求荣,比贺烈
还不如今天你可以出卖贺烈,那么将来你就有可能出卖风宫”
毕盛脸色在那一刹间已变得铁青,额头更有冷汗渗出,心中一片冰凉
他惶然道:“少主,我永远也不会背叛风宫”
牧野静风已不再理他,而是望着炎越,道:“对于一个很可能会出卖风宫的人,该如何
处置”
炎越沉默了片刻,然后由齿缝间挤出一个字来:“杀”
牧野静风一声长笑,道:“正合我意你们这些叛主求荣的人若进了风宫,必定会成为
祸患,既然如此,倒不如今日尽将他们除去”
手一挥,沉声道:“把这些人全部杀了”
叶飞飞目瞪口呆
寒掠、血火老怪、炎越亦是吃惊不小
血火老怪忍不住道:“少主,风宫正值用人之际
“
牧野风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原来你们口口声声称我为少主,其实心中根本不把我放在
眼里,是也不是”
血火老怪赶紧恭声道:“老仆不敢”
牧野静风沉声道:“那还犹豫什么”
“是”
血火老怪如此一应,毕盛顿时如坠入冰窖之中,又惊又怒又惧
在那一瞬间,他不由暗忖道:“我这又何苦来着今日不但性命难保,更留下了一个臭
名声”
想到这一点,不由又想到贺烈,他在心中道:“不知贺烈在临死之前,是否对他自己的
选择后悔”
正思忖间,风宫属众在血火老怪的指挥下,已向他这边掩杀过来
伏龙堡众弟子决没料到一场惊心动魄的自相残杀刚刚平息,就须得再去面对风宫之剿杀
事已至此,他们别无选择,唯有奋力一战
刀光剑影再起
血腥之气此时已浓得化不开
洞庭十二坞的人都在暗自平定自己的心绪,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无法子静下来。因为他们
不知道接下来牧野静风的矛头会不会又指向他们
虽有这种担心,但因为寒掠、炎越的武功太高,他们纵是有后悔之心,此时也不敢有反
叛风宫之意
无形之中,牧野静风已成了他们命运的主宰牧野静风的愿望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牧野静风静静地望着在作殊死搏杀的风宫中人与伏龙堡弟子,自始至终,他的嘴角处始
终有那冷酷的笑意
不时抛洒的鲜血与残肢使牧野静风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幕幕往事
想到父亲之死,卓英雄、司如水之死
想起了水红袖之死
想到了敏儿之死
“为什么那么多可亲可敬的人要遭噩运,而恶人反倒好好地活着眼前这些人都是该死
之辈我让他们自相残杀,是再好不过了”
“原来我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他人的生死这实在太好了,我要让这些可恶的人一个个
地死去我不会再容忍”
“哈哈,我竟然是风宫少主那么我岂不是万恶之首不即使没有我,风宫一样是一
个嗜杀的组织,我若成为风宫之主,便要让风宫与其他牛鬼蛇神相互残杀,然后让双方两败
俱伤”
千奇百怪的念头不断地闪过牧野静风的脑海,不知不觉中他已忽视了眼前的血腥厮杀
如果此时蒙敏还活着,那么蒙敏便能够看出牧野静风的身心已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因为牧野静风在与寒掠、炎越激战时,用了“逆天大法”这种内功心法之缘
故
“逆天大法”本是邪门武功,必须身具邪恶之心方能练成。当年牧野静风之所以能够习
练“逆天大法”,是因为当时的牧野静风正被强敌克制了他的灵魂,成为白天正义、晚上邪
恶的人
习练“逆天大法”有此要求,同样地当以“逆天大法”化天地间浊气为己用时,不知不
觉中便会触动邪恶之心
其实无论是谁,无论是圣者也好,恶人也好,在他的心中都是有正有邪的,只不过在各
人身上,正邪的多少强弱不同而已,而且这种正邪之念也会同时因事的不同而相应地变化着。
此亦即人们常言之“人心莫测”。
牧野静风为了击败对手,不惜动用“逆天大法”,当时虽未自伤其身,但无形中却已激
发了他的邪恶之心
而爱妻蒙敏的惨死,更激发了他的杀意
如今,目睹眼前一幕幕的血腥场面牧野静风心中邪异杀意更是被刺激得无以复加
当年牧野静风为“逆天大法”及夕苦的邪门手法同时困扰时,幸而有蒙敏与他一道同甘
共苦,并最终助他回复原性。所以蒙敏对这种内功心法引起之人的性情变化是颇为了解的。
但叶飞飞却不同。
叶飞飞只是曾听蒙敏提及此事,但当她真的见到牧野静风之言行有些异常时,她一时却
gu903();并不能意识到这种变化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