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你懂汉语吗你们从哪里来”孩子们冷冷瞅着他,谁也没有吱声,卢一鸣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让队员把孩子带下去,弄点吃的安抚他们。
夜幕来临,草原上的昼夜温差很大,晚间很冷。卢一鸣把受伤马匪全部塞进一个帐篷,5名蒙古孩子分别和队员挤在一起。半夜时分,马儿突然鸣叫起来,把所有人惊醒,哨兵慌忙进来报告:周围发现有异常动静。
卢一鸣率先提枪冲出帐篷,放眼望去,四周茫茫暗夜闪动着鬼火似的亮光,令人毛骨肃然,那个蒙古孩子西西索索爬到卢一鸣旁边惊恐说道:“是狼群,我们遇到狼群了。”卢一鸣对着一对亮光开了一枪,只听传来一声嚎叫,骤然间枪声响成一片,嚎叫声此起彼伏。
卢一鸣扭头问:“你叫什么名”蒙古小子答:“官爷,俺叫巴特尔,”卢一鸣接着问道:“你会打枪吗”巴特尔摇摇头,卢一鸣简单告诉他装弹及射击要领,这小子挺聪明,不一会儿便能熟练的射击。不久,马儿渐渐平静下来,不在躁动,狼群也不见了踪影,所有人紧张的心情开始松弛下来,卢一鸣抬头远眺,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天亮了,队员们四处查看,发现打死了50多只狼,而且全是脑袋中枪。后来巴特尔告知,这股马匪前几天袭击了他们居住的蒙古包,家人全被杀死,他们5人被抓来是留着为马匪放马,卢一鸣问他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巴特尔代表另外4名孩子表示,坚决跟着“官爷”打马匪,为家人报仇,卢一鸣笑笑算是默认了。接着吩咐队员把惊吓半宿的受伤马匪及死狼驮上战马,拔营启程。
中午时分,这支奇怪的马队到达目的地,洮南已经遥遥在望。此时的洮南是个不大的集镇,矮矮的土围墙,显得破败不堪,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影,凄凉而又凋零,丝毫没有生气。这一切要拜马匪所赐,这几年蒙古马匪在这一带活动的十分猖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商业活动日渐衰落。去年徐世昌就任东三省总督后,命张作霖率领驻扎在新民府的本部人马前来剿匪,眼下张作霖的本部人马就驻扎在洮南镇。
镇里的人很快发现了他们,一小队骑兵呼啸而至,为首一位汉子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卢一鸣搭话:“我们是哈尔滨客商,前来专程拜访张统领。”汉子疑惑的打亮卢一鸣,接着策马转了一圈,回来后厉声问道:“既然是客商,后面的伤者和死狼是怎么回事”卢一鸣把昨天遭遇马匪和夜遇狼群的事细述了一遍,为首的汉子有些懵,这是客商吗天底下有这样的商人吗他们个个背着洋枪,威猛雄壮,想必大有来头,汉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亲自在前面引路。
张作霖字雨亭,于1875年3月19日出生在奉天省海城县小洼村,幼年丧父,生活艰幸。他上过几年私塾,甲午战争爆发后,他投奔宋庆毅军当了一名骑兵,甲午战败他逃回家乡,与赵春桂结婚,生育张首芳、张学良、张学铭三人。
当时辽西是三不管地区,散兵游勇成群,乞丐难民遍地,官府腐败,土匪横行,百姓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张作霖趁机组建团练,由于善于钻营,团练不断发展壮大,最后获得盛京将军曾蕴的青睐,摇身一变由团练变成官军。在新民府驻扎期间,卖力剿匪,保境安民,此后一路擢升,官拜统领,其帐下有2500人马,同在洮南驻扎的还有孙烈臣部1000多人马。
此刻,张作霖坐在太师椅上,清秀的脸上布满愁云,蚊虫、野狼造成大面积非战斗减员,令他一筹莫展。眼前有三股势力较大的蒙古马匪,白音大赉,陶克陶胡,牙仟,更是让他头疼。
尤其是这些蒙古马匪每人双骑,善于长途奔袭。他们熟悉地形,了解民情,精于骑射,出没无常。这帮马匪飘忽不定,常采用打了就跑的战术,张作霖正在为此郁闷之时,突然,一个马弁慌慌张张进来禀告:“统领大人,一个哈尔滨客商前来拜访。”
张作霖大怒道:“马拉巴子,,你他妈眼瞎了,没看我正烦着,什么鸟客商撵走,”见马弁还没走接着骂道:“你还不滚,”马弁急辨道:“统领大人,那个客商有来路,”张作霖急问:“什么来路”马弁把卢一鸣勇战马匪,夜斗狼群的事复述一遍,张作霖听完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喊道:“马拉巴子,你怎么不早说,快迎接客人。”马弁心想,你让我说话吗
卢一鸣走进官军大营,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上首,两旁分列众军官,中年人面容清秀,北人南相,定是张作霖无疑,卢一鸣作揖道:“哈尔滨客商卢一鸣,拜见统领大人,”接着把总督大人的信函呈上去,张作霖拿着信函一看落款是徐世昌,慌忙座直身子抽出信笺便看。
看罢信函张作霖大咧咧说道:“卢掌柜,俺老张是个粗人,有慢待之处你多包涵,请坐,”接着招呼卢一鸣坐在身边,又说道:“卢掌柜,洮南这地界,荒凉闭塞,民不聊生,马拉巴子的马匪横行,你一介商人找本统领有何贵干”他粗话里透着豪爽,彰显性格的一面又不失精明。
卢一鸣站起身说道:“统领大人,鄙人盘恒西洋数载,历经艰辛,身为大清国人,备受洋人欺压和凌辱,遂立志回国,兴办实业,报效华夏。久闻统领大人在此剿杀马匪,戎马征战,造福一方百姓,想必幸苦艰难,故血染沙场之壮举,卢某佩服之余,无一为报,因此略表寸草之心前来劳军。”
张作霖哈哈大笑道:“马拉巴子的,这话我爱听,难怪总督大人称赞你,卢掌柜的心意俺老张领了,不知卢掌柜送来什么好东西。”卢一鸣道:“让统领大人见笑,我这次带来20万斤大米,3000顶防蚊帽,5000袋防蚊药外加两万两银票,请大人笑纳。”说完把银票递过去。
张作霖一个高从座位上蹦起来,上前抓住卢一鸣的手嚷嚷道:“马拉巴子俺老张是吉星高照哇,想啥来啥,卢掌柜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要是遇到难处,尽管言语一声,俺老张二话没有头拱地去办。”卢一鸣笑着说:“统领大人不必过谦,卢某乃尽人事而已。”
张作霖高兴的手舞足蹈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卢掌柜,老张有一事不明,你们区区十几个人,力战百十名马匪,听说全部剿杀和抓获,此事当真”卢一鸣笑着说:“统领大人,实不相瞒,几年前我开始做买卖,遍地是土匪,为了自保我拉起一支护卫队,随我来的护卫都有百步传扬的功夫,近身肉搏三五人不在话下,”说完请张作霖出去查看。
操场上,张小山等10名队员,雄赳赳、气昂昂列成一队,100米外放了50个陶罐。卢一鸣、张作霖及众官兵围在后面,随着张小山的口令,队员装弹、持枪、瞄准一气呵成,看的人们是眼花缭乱,随后枪声响起弹无虚发,顷刻之间,前面已经看不到一个完整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