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尔瓦正想说话,寝宫的门开了,一个侍从探进脑袋来。鲁福斯快步走上前去,那个侍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
“什么事鲁福斯”皇帝问道。
鲁福斯望了望塔西佗。
“鲁福斯,塔西佗是我最信赖的朋友,相信这一点你也看地出来。”
“是的,罗马的至高无上的主人,狄昂求见。”
“狄昂快让他进来。”
鲁福斯走到门口,对侍从交待了几句,侍从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带着狄昂来了。
“哈,狄昂,没想倒你还有力气晚上在到我这儿来,这位是普布利乌斯塔西佗,刚从北方行省回来,这位是狄昂,也是不久前从希腊赶来的。”
狄昂和塔西佗相互点头致意,并且迅速地打量起对方来。
“怎么样,你还想在晚上继续娱乐吗”涅尔瓦说。
“承蒙您的好意,我的娱乐正在我的住所等我呢。”
“狄昂,你真的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
“是不是我以前曾经说过什么话让你认为我不会”
“不,狄昂,但是,但是,我知道,以前的狄昂是不会这样的。”
“恕我无礼,以前的狄昂也有您没有认识的地方。”
“好了,好了,狄昂,如果你不是为了寻求娱乐,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在晚上还来找我”
“如果您认为我找你只有一件事可做的话”
“当然,狄昂,就当我说错了。”
狄昂也望了望塔西佗。
皇帝点了一下头。
狄昂立即领会到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也是涅尔瓦的亲信。
“请您看看这个。”狄昂从怀里掏出一块布。
皇帝接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了:“狄昂,告诉我,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狄昂简单的把与加图的纠葛交代了一下。
“你是说,一个年轻人怀里揣着这块布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恐怕我们暂时还没法问他,他现在因为极度的疲惫和突然的中暑而休克过去了。”
“他现在在哪儿”
“在我那里。我能保证他暂时不会走到街上去,没有人会见到他。”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这意味着什么,狄昂他托付这个年轻人去找他的同党”
“在我看来,至少他是有这个企图的。”
“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那个叫加图的年轻人不会是他的同党,他是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
“是在罗马城里最符合我的口味小伙子。”他又补充道。
“如果加图不是自愿的,那难道是被逼迫的”
“这点,我看,我们只能等他醒来了才能解答。”
涅尔瓦只时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塔西佗。
“啊,见鬼我们居然把塔西佗的智慧抛在一边置之不理,狄昂,如果罗马城里除了你之外我还有人信地过并且可以借用他的头脑的话,那就是塔西佗了。”
“很荣幸听您这么说。”塔西佗深深地鞠了个躬。
“对不起,塔西佗,我还没机会把整件事完整的告诉你。依现在的情况,恐怕真的要和你所提议的那样要长话短说了。”皇帝说。
“相信历史和编年史的作者一定能给我们极大帮助。”狄昂说。
塔西佗望了他一眼,他的这两本书在罗马一直没有什么读者,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位知音,他多少有点惊异,但就像前面所说的,这种惊异仅仅表现在他的内心里。
“但愿如此。”他说道。
“好吧,塔西佗,准备接受一个可能颠覆帝国命运的巨大秘密吧。”皇帝说道。
塔西佗点了点头。
“狄昂,我相信你的表达能力要比我好,你来说吧。”皇帝吃力地坐回到椅子上。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维,如果在二十年前,他是不必这样做的。
狄昂说:“他们就在里面。”他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可是里面只有一个人。
“他走了。”阿琵达拉说,她正躺在加图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脸埋在床单里。
“走了去哪儿了”塔西佗问道。
阿琵达拉没有回答。狄昂拍了拍塔西佗的肩膀,示意和他一起出去。
狄昂关上了门,说道:“我应该料想到的。”他狠狠地击了一下掌。
“是什么事”塔西佗问道。
“你说一对年轻男女吵了嘴,会发生什么事”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得找到他。”
“是的,如果阿维尼乌斯或者其他什么人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就相当不妙了。
“他会去哪里”
“如果你了解他的话,他不会回家的。”狄昂说。
“你了解他”塔西佗问。
狄昂点了点头,道:“你也会了解一个会狠狠揍你一拳的人的。”
“听起来好像拳头能传递思想。”
狄昂瞟了他一眼,说:“或许会的。”
“那去哪儿找他”
“在罗马城里,要找一个人,只凭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办到的。”狄昂缓缓地说,“我们需要借助皇帝的力量。”
“的确。”塔西佗说。
“阿琵达拉,你等在这里吧,一有加图的消息我们马上会告诉你的。”狄昂对着房门叫道。
他们走出狄昂的住所,外面黑沉沉的,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月亮会从云堆里钻出来,慷慨地赐给膜拜她的罗马城以静谧的光芒,但这只有一小会儿,谁都知道阿波罗的这位妹妹通常都是喜怒无常的。这会儿,月亮完全消失在夜空中。
“对着睿智的密涅瓦起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黑暗的夜晚。”狄昂叹道。
“罗马的夜晚。”塔西佗抬头看看了天空,说,“或许这里的光辉在白天已经用尽了。”
“说得好,普布利乌斯塔西佗。这下我完全相信你就是编年史的作者了。”
“谢谢。”塔西佗稍稍点头致了一下意,但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我说,塔西佗,你生下来就戴着这张面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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