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个姑娘年龄相仿,又同为医者,自然谈起了彼此的经历。
阮安得知梅殊出身蜀中世医家族,后来梅家落魄,她便和寡母幼弟在药堂做事。
蜀中却然有个世代行医的梅氏家族,阮安并未对梅殊说的话产生怀疑。
梅殊这时又问:“我是嘉和六年生人,不知夫人是哪年出生的?”
从梅殊的这个角度,恰能看见阮安左耳之后的那颗红痣。
她定睛又将这痣看了看,耳旁划过阮安温柔的声音:“我是嘉和二年生人,不过我自出生就是孤女,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在何月何日。”
听到“嘉和二年”这四个字时,梅殊的眸色微微一变。
阮安抬眼看向她后,梅殊的神情已恢复如常。
“原来夫人竟比我大四岁,可您的样貌生得幼美,我还真看不出来您的实际年岁,还以为您才十几岁呢。”
阮安腆然一笑。
二人用了会子晚食后,帐外突然传来一个通禀兵士的声音:“大将军身体不适,还请军医去主帐给他把把脉。”
听到霍平枭身体不适后,阮安即刻撂下了碗筷,同梅殊告了辞,提着药箱就和那兵士往主帐走去。
阮安走后,梅殊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凝重。
这定北侯夫人有夜视不佳的毛病,赞普也有。
出生的年份,是嘉和二年。
再就是,左耳之后,有颗红痣。
这三点,竟全都对上了。
******
另厢,主帅大营。
阮安刚一进帐,便见霍平枭已然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前,眼角眉梢间透着些微的恣然,神色瞧着有些不甚正经。
男人还未卸甲,她看不远处那沙盘上的痕迹,觉得他好似刚跟部将议完军务。
她方才恍然,霍平枭的身体应是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而是寻了个借口,想她过来。
霍平枭没开口,阮安亦没立即说话,反是环顾着四周,那副机警的神态看在男人的眼里,颇像只躲着捕猎者的兔子。
“行了。“
他说话的语调略带慵然,懒洋洋地又说:“这里没有别人在,我让守夜的仆侍都出去了。”
在大营中,军医每夜都会来为重要的将领把脉问诊,随时照看着他们的身体情况。
况且,就算他真的身体不适,也不会打草惊蛇,让别的兵员知晓,以免影响军中士气。
阮安略微松了口气,得知霍平枭无事后,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讷声道:“那我就回去了,将军早些休息吧。”
“等、等。”
霍平枭拖长语调,却突然用大手扣住她纤瘦的肩膀,又问:“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阮安心跳蓦地一顿,他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她身后……
霍平枭低哂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安红着小脸儿,回身仰面看向他,却见他瞥了瞥眼,又道:“老子闻出来的,你来月事时,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闻出来的?!
阮安明澈的杏眼蓦然瞪大,可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却只闻见了药味。
霍平枭是狼么?嗅觉怎么这么灵敏?
他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第36章晋江正版
霍平枭这人,说话经常过于直白,适才同她说的那句亦是,总是臊的她无言以对。
阮安赧然地避开眼,同他错开视线,说话的声音更低弱了些:“我这次,真要回去了……”
霍平枭将轻覆在她肩头上的修长大手移下,阮安本以为他就这许她离开,未料没走几步,手却突然被男人牵住,有熟悉的触感随之将它包覆,温热又微粝。
他握她手的力道虽不重,可凭她的气力,却无法将其轻易挣开。
“阿姁,留下来陪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质感偏冷。
阮安内心有些动摇,婚后她在他的面前虽然矜持居多,可无论男人央求她什么,她都是不会拒绝他的。
可阮安到底顾及着和逻国的战事,无奈回道:“不日内就要跟逻军开战,你别因为一些绮念,影响到作战的状态……”
霍平枭没说话,干脆攫着她纤细的手腕,往身前拥带,他仍穿着甲胄,是以男人有意克制着力道,没让姑娘细嫩的肌肤触及到甲胄上的鳞片。
gu903();